说一个我亲身经历的事吧,这件事就发生在小时候,大约是我上初中二年级的时候,那时有幸选为学校艺术团的横笛手,于是开始苦练横笛,那件事就发生在一个闷热的晚上,那天晚上,大概七八点钟,我在我的卧室里吹横笛,一遍又一遍的吹同一首曲子,而那时我的妹妹还只有一岁多,正是磨人的时候,她嫌横笛的声音打扰了她睡觉,于是我就到屋子外面的平台上吹,我家以前就是那种农村里的北京平,...
说一个我亲身经历的事吧,这件事就发生在小时候,大约是我上初中二年级的时候,
那时有幸选为学校艺术团的横笛手,于是开始苦练横笛,那件事就发生在一个闷热的晚上,
那天晚上,大概七八点钟,我在我的卧室里吹横笛,一遍又一遍的吹同一首曲子,而那时我的妹妹还只有一岁多,正是磨人的时候,她嫌横笛的声音打扰了她睡觉,于是我就到屋子外面的平台上吹,
我家以前就是那种农村里的北京平,房子前面连着高出地面大概一米的水泥垒的平台,很平整,我就坐在石凳上吹,我家的狗居然也跟着我叫,
刚吹了不久,自己感觉有点冷了,阴冷阴冷的,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也不知道因为晚上降温了还是怎么,总之就是觉得气温忽然下降了,然后一边吹一边无意中抬头望了一眼我家的狗,这一望,把我吓得瞬间吹不出来了,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家的狗很大,所以当时特意给它垒了一个小型的围栏,然后上面有顶棚的那种,遮一半留一半,前面矮后面有顶棚的地方高,跟普通住人的小平房差不多高,所以矮的地方也有半人高,
而我就在离我比较远的那面矮墙上看到了一个人,我不确定应不应该给它叫人,因为我家平台上的灯光很亮,所以院子里的一切都照的很清楚,
我看到一张完全烧焦的人脸,就好像用手捧着脸,然后胳膊肘放在矮墙上,整个形态看起来黑乎乎的,就如同经历过火灾的人一样,
我吓得甚至不敢挪动脚步,或者说根本忘了下一步该做什么,就知道大脑一片空白,就那么跟它对视着,这个时候我爸恰好出来了,然后说了一句,“你从那傻站着干嘛呢,”我吓了一跳看向他,然后在转头看那面矮墙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
我吓得跑回了屋子,瘫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着气,
我爸说我当时那个状态给他吓一跳,就是脸色刷白,很白的那种,然后眼睛不闭眼的盯着他,盯了好一会才转身跑进屋,而这些我都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回屋了,
然后我爸也赶紧回屋了,问我怎么了,我当时什么都没说,就说没事,其实真的是吓得不想说,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了,然后我爸问了几句见我没说也没深问。
后来我跟我奶奶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奶奶居然一点都不惊讶,就是关切的问我有没有事,我就觉得事情不简单,在我的追问下,奶奶也告诉了我事情的原委。
原来我家这块地没盖房子的时候是以前生产队的厂房,那个时候人们都靠工分来换每天的口粮,再加上社会主义各种口号和思想的传播,所以人们工作的情绪格外高涨,而这块的这个厂房,以前是服装厂,就是那种老式缝纫机的厂子,妇女们都在这里工作,
当时很多人都会在晚上加班到深夜,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就来继续上班,高强度的劳作和不充足的睡眠时间,让一些人精神萎靡,也导致了意外的发生,
有个女工,在缝纫衣服的时候竟然睡着了,旁边放着的油灯竟然打翻了(那个时候电灯还不是很普及,再加上因为要省电所以一般都自己带油灯),然后点着了旁边做工的衣服,然后就这样起了火,而那个女工坐在厂房的最后面,厂房很大,前面听不到后面的一些小动静,直到火势越来越大,甚至烧着了这个睡着的女工的衣服她才醒了过来,然而由于身上着火的地方太多,她痛苦的喊叫着在地上打滚,也没能熄灭火焰,最后被活活烧死了,而前面的女工们听到了她的惨叫声这才发现了厂房后面着火了,然后冲进去救火。
那场大火烧毁了一半的缝纫机,服装厂也被迫停业了,成了无人问津的空房子,甚至当时还有人传听到过那个被烧死女工的哭声,
我听的毛骨悚然,当时在百度上查了一下,果然在晚上吹笛子会引来孤魂野鬼,从那以后我在也没有在晚上练过横笛。
我以为事情就会这样结束了,没想到却发生了更让我恐怖的事。
那天是市里比赛的前一天,又是一样闷热的夜晚,由于第二天要比赛,所以有点紧张,然后又想练习一下明天要吹的曲子,但是又顾忌那些事,于是拉着我的妈妈一起来到了平台上,多了一个人感觉就会安心了许多,
然后妈妈就坐在旁边的石凳上玩手机,我吹横笛,尽管心里面在不停的警告自己不要往那看不要往那看,却没能按耐住好奇心又向那个矮墙看了过去,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了,也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好奇心害死猫。
那个人又像上次一样捧着脸将胳膊肘放在墙头上,好像很享受的听着我吹奏的曲子,我再一次血液倒流,汗毛倒竖,想转头喊我妈妈却根本动不了,我妈就在我的旁边低头玩手机,而我就这样跟它对视着,
突然,她好像说话了,没有声音,我的脑海里却好像很清楚的听到她说的话,
“吹的真好,我闺女也和你一样大,但是现在估计都该跟你奶岁数差不多了,”我简直要哭出来了,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吹着横笛,甚至都已经忘了曲谱是什么却神奇的吹奏着,吓得我赶紧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吹完一首曲子的样子,我颤抖着放下了手中的笛子,转过头却发现老妈惊讶的盯着我,
“你刚才都吹出大师的水平了,连每次都吹不好的高音都很流畅的吹出来了,把这首曲子的悲凉都表现出来了,看来苦练还是有效果的,”我苦笑,我不想吓到妈妈,所以什么都没说,恐怕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害怕,甚至连自己吹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来第二天比赛的时候,我依然是往常的水平,毫不意外的在半决赛被淘汰了,老妈却很意外的说,
“你今天怎么水平落后了?如果以你昨天的水平的话,进决赛肯定不是问题啊。”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那次比赛以后我再也没吹过横笛,可能也是觉得自己功夫不到位,不适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