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情人

更新:2019-03-25 00:13:03

文木三月的时候从杭州刚回上海,还未回家安顿就接到了警署的通知。说是在晚上九点左右,和社弄堂附近的一栋还没有修完的大楼里发现一具四十岁左右的男尸。文木赶到时候天已经昏黑,警车的闪光灯在楼底闪烁,从下往上看,摸约七楼的样子聚集了许多的警员。前些年从北京回上海的老友杨诚也在现场。这具男尸靠在还未砌砖的水泥柱上,死的比较安详。他死的时候没有防备,应该是熟人做案。不过...

文木三月的时候从杭州刚回上海,还未回家安顿就接到了警署的通知。

说是在晚上九点左右,和社弄堂附近的一栋还没有修完的大楼里发现一具四十岁左右的男尸。文木赶到时候天已经昏黑,警车的闪光灯在楼底闪烁,从下往上看,摸约七楼的样子聚集了许多的警员。前些年从北京回上海的老友杨诚也在现场。

这具男尸靠在还未砌砖的水泥柱上,死的比较安详。他死的时候没有防备,应该是熟人做案。不过,法医在查看尸体的时候,竟没有发现一点伤口,身体上也没有任何中毒迹象。周围除了一个被人抹掉指纹的黑色空塑料袋,还剩下被灰尘掩盖干净的脚印。

翌日,凌晨三点左右,文木在双桥附近约见杨诚。刚刚将手里的啤酒扔给他连着话都没来得及说,他们两的手机便同时响了起来。

又是局里来的,说是男尸的案子有了些眉目。

男尸的名字叫福德建,四十五岁,上海本地人。家里三口人。他,他的儿子福桐,他的妻子的胡莉。他是一个货物公司的老板,家里住在和社弄堂不远处的两层小洋楼里。他的死应该是突发高血糖,但是现场的那个黑色塑料袋里应该有他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的三十万人民币,警察在附近的银行里调取到了死者当天的取款记录。

这会不会是犯罪嫌疑人故意混淆查案方向的伎俩?

文木和杨诚去的时候是凌晨六点左右,门口花圃里的一头大黑狗突然狂吠了起来。它束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锐利的眼睛往文木周围一瞟,霎时发出了呜咽的声音。狗的主人胡莉太太顶着两个红肿的眼睛,有些懊恼的开了门。

她就是死者的妻子,蜡黄的脸颊上有刚哭过痕迹,穿着一条粉色的睡衣,头发蓬松缭乱想必是刚刚从床上起来的。

她看到了穿着一件棕色风衣头戴着鸭舌帽的文木时,莫名朝后一缩,随后拿着门角的扫帚指质问他们:“你们是什么人?”

杨诚小心翼翼皮夹衣的内侧拿出了一个小册子,并极小声的说道:“我们是警察。”

为了使气氛变的没那么凝重他还特意加了句:“深夜来访实在是打扰了。”

胡莉太太仔细核对了证件上的那张脸才将门缓缓打开。

胡莉太太说最近这一带都不怎么太平,总是有一些小偷出没,她刚没了丈夫更是处处得戒备着,刚刚得罪了。

杨诚一坐下只是跟她了解一下她丈夫的生前而文木带着他那副金丝镶边的眼镜,眼神不停在黑暗的楼梯口游走,唇齿翕动开口小声问了胡莉太太一句:“太太你平日里都不住在二楼吗?”

胡莉脸一僵,身子有些发抖。

“这边住户多,最近又在闹小偷,二楼原本就是我的儿子福桐在住的,但是自从老公走后,我就让孩子下来住,把二楼给锁了。”

“那可以让我们上去看看吗?”

“当然没有问题。”

当时他们接到警察局电话的时候,李局说这个女人是在丈夫出事的第二天才来的警察局。一般丈夫晚归妻子都会着急打电话,可文木在前天查看了死者手机的记录在死亡当天他的妻子并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这么推算下来,胡莉太太可能早就知道丈夫今天不会回家,或是她的丈夫不经常回家。

胡莉太太将二楼的门打开,这里装潢的很漂亮,一个干净整洁的小客厅正对这就有三间房,楼下是厨房和大厅还有一间客房,他们夫妻的主卧应该在这里才对。

“太太这房间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文木这么问,胡莉太太额间背后顿时心虚的冒起了冷汗。她顿了顿说道:“嗯......好的。”

果真门一打开,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一张双人床并且在刷的雪白的墙上挂着胡莉太太和死者结婚时的照片。

文木看着双目无神的胡莉太太,他心中的第一嫌疑人的位置已经有了人选。

不过第二天警局的人又查到了新的资料。

在死者死前的前四个小时,他曾在和社弄堂附近的商行取款三十万元人民币。随后又去了离这里不远的一个超市买水果。

具超市老板娘透露他是这里的常客,常常是买了水果就去了离这不远的一栋快拆迁的楼里。

她说的应该是峡北区的通江大楼,这里住的基本上是外来的打工的人,整体收入水平偏后。

据查证死者生前频繁出入的是住在通江大楼三—二的王玉兰家。

杨诚主动申请去调查胡莉太太去了。通江大楼这边就让文木去调查。

他去的那天大概是在下午四点左右。那一栋像是给人泼了油垢,墙皮上有一层黑黄色的东西给人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因为附近有一栋大楼正在新修所有一进到楼梯里除了昏暗的灯光几乎无光可采。

昏暗潮湿的楼梯口还晾着没有干的衣服,一个生锈的自行车就靠着门停放着。一股香火的味道,转入了文木的鼻息。

他最近刚忙完香港的一个案子,身心疲惫的回到上海,有些困顿的去敲了门,咚咚几声响之后,幽静的屋里传来几声缓慢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开出了一个缝。

小女孩充眼神中满疑虑,那抑郁深沉的大眼睛了无光亮,悄悄透过门缝看了眼文木,她警惕的问他:“你是谁?”

“我是警察,找你的妈妈有些事情要了解一下。”

文木刚说完,小女孩又怯怯的看了他一眼。

直到文木将证件拿了出来。

她才似懂非懂的将门重重推开了。

这小女孩皮肤雪白,长相可爱性格上有说不出来的稳重,很难相信是来自贫民窟的孩子。这不难让文木联想到她母亲的样子。

加之王玉兰的丈夫在煤矿洞当矿工,前几年死于一场车祸。文木想她会不会是福德建在外包养的情人或是正在追求的对象。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穆小筱。”

“哦。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他坐在她们家唯一个一个沙发上仔细在看上去拥挤不堪的房子里找线索。为了不让气氛凝固便跟这个看上去才读小学五六年级的小姑娘聊起了天。

“小筱,是不是有一个叔叔常买些水果到你们家来?”

“嗯嗯”

“那他和你妈妈是什么关系?”

文木目光瞬间停留在小女孩背后放在木柜上的一张黑白照片和一个小方盒。黑白照片上还有三支燃着星火的香。

他身上顿时渗出了不少冷汗。

穆小筱冷冷的笑起来,她故作成熟的搂了一下披散在自己胸前的长发。

“那个男人想让我的母亲做她的情妇。”

她声音冷漠的瘆人,文木身子不觉颤抖,仿佛自己才是那个被人省训的犯罪嫌疑人。

王玉兰在通江大楼附近一个重庆小面馆里当服务员正下班回家的时间大概下午六点左右。文木看了表现是下午五点二十。原本说要等到她回来的却突然说要走。

回去的路他走的很疾,直到开车回到警察局他才长疏了一口气,不自觉的胃里开始泛恶心。

那女孩儿好像有问题。

在王玉兰家的木柜上面有一张女孩的遗照而且当她将头发往上撩的时候,文木看到了青紫色的勒痕。

他这么想着,一个黑色的人影突然从背后——轻轻拍了他一下。

他魂不守舍,吓的脸一下煞白。慢慢转头过去才发现是杨诚。

胡莉太太那家杨诚彻查了一下,并没有什么重大收获,只是死者在很久之前因为跟妻子感情破裂就跟她分开睡了。

福德建生前是枉顾家庭的好色之徒,胡莉太太并不想福桐知道才故意隐瞒。

这么查下去王玉兰反倒可能是凶手,但是空凭一个行为有些诡异的小孩说的话,文木确实不敢相信。

于是拍了拍杨诚的肩膀说道:“明天我们再一起去调查一下王玉兰的家吧。”

对于穆小筱的事,他现在还没有向任何一个人提起过。

文木和杨诚约定的是明天下午六点钟去通江大道,所以今天终于没事可以回家好好睡一觉了。

他的夫人陈佳现在正在杭州老家带孩子,偌大的房子里就剩了他一个人。

那天夜里文木就开始做噩梦,他梦到脸色惨白的穆小筱在昏暗潮湿楼道里喊他叔叔。她凄楚的声音回荡在空无一人的楼道里,手里拿着一把刀,白色的裙子、毫无血色的脸上都染上了殷红的血。

楼道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小鬼的嘤嘤哭泣声吓他的屏住呼吸。就这么伫立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楼道尽头那个生锈的水笼头缓慢吃力的聚集着一滴水,滴答~一声落到了长满水垢和苔藓是水池里。

声音空灵诡异夹杂着小女孩的笑声吓的他大叫一声,从床上猛的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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