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生在八十年代中期的一个恐怖,血腥,残忍的故事。傍晚,市区一个年代久远的单位宿舍楼里,四楼一户普通人家内传出了一阵粗俗不堪地叫骂声:“死丫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一天到晚在外面都干什么了?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死东西!”说话的是一个粗壮的中年妇女,岁月在她那张庸俗乏味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迹。此时,屋内角落里正站着一个瘦弱清秀的女孩。大概是由于过度害怕,女孩身体...
这是发生在八十年代中期的一个恐怖,血腥,残忍的故事。
傍晚,市区一个年代久远的单位宿舍楼里,四楼一户普通人家内传出了一阵粗俗不堪地叫骂声:“死丫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一天到晚在外面都干什么了?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死东西!”
说话的是一个粗壮的中年妇女,岁月在她那张庸俗乏味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迹。
此时,屋内角落里正站着一个瘦弱清秀的女孩。
大概是由于过度害怕,女孩身体在那轻轻颤抖着。
“啪“地一声后,女孩脸上顿时出现五个清晰手指印。
“还不快滚去烧饭!”中年女子怒不可遏地大声对女孩喊道。
女孩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但是她不敢让眼泪流下来,她怕被母亲看到她哭泣后,又是一顿打骂。
女孩默默转身走进了楼道里搭的简易锅灶那里去做饭。
不多时,就传来一阵锅碗瓢盆的叮叮当当声。
那个中年妇女似乎这时已经解了气了,转身去沙发上看电视去了。
中年妇女叫时华,今年四十二岁,在市里一个国营商店里当售货员。
丈夫在早年间就已病亡,她独自一人带着两个孩子艰难生活着。
大概是常年生活过于艰辛,时华这个正值壮年的女人已被岁月折磨成了这副令人生厌的模样,只要一心有不顺,就会拿女儿出气。
此时,楼道里,女孩正在用心做晚饭。
她叫阿雪,在家门口一所中学读高二。
等会上初中的弟弟晚自习结束就要放学回来了,她得抓紧时间把饭菜做出来。
终于,饭菜好了,女孩刚把饭菜端上桌,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肯定是你侯叔,赶紧开门去!”时华对着女儿吼道。
女孩赶紧打开了门,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抬脚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刀条脸上一对小小的眼珠总是泛着狡黠的光,给人一种獐头鼠目的感觉,身上永远带着一股猥琐气息。
他叫侯伟,外地人,在这个城市里做点小买卖已经很多年了。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和时华相识,就此便勾搭在一起。
他知道时华没有男人,所以经常堂而皇之地来到时华家里,俨然像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一般。
时华看见侯伟进来,慌忙迎了上去,用手在他衣服上轻轻拍打了两下,嘴里嗔怪道:“你怎么回事,到现在才来,不知道人家想你了吗?”
她这样粘腻的说话方式,旁边的阿雪早已见怪不怪了。
阿雪默默地坐在一边写着作业,吭都没吭一声。
不多时,阿雪的弟弟刚子放学回来了,几个人便围在桌前,吃起饭来。
饭桌上,时华不断给侯伟夹菜,态度亲昵,全然不顾自己女儿和儿子在场。
好在两个孩子已经习惯这样的场面,只沉默着在那扒拉碗里的饭菜,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吃完饭后,阿雪收拾好碗筷,就和弟弟一起在小屋里写作业。
而他们母亲此时却和侯伟单独待在卧室里,很快,屋内便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呻吟声,声音之大,让人诧然。
但是阿雪和刚子却充耳不闻,见怪不怪。
屋内动静终于结束了,侯伟提着裤子,用手扣着皮带,大摇大摆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时华在屋内大声喊道:“阿雪,去拿把手电筒,把你侯叔送到楼下,这楼道太黑了!”
阿雪赶紧找出电筒,随侯伟一起下楼去了。
两人很快到了一楼,侯伟扭头对阿雪说道:“你回去吧,大姑娘家的,注意点!”
阿雪没有说话,转身上楼去了。
侯伟看着消失在楼道里阿雪那玲珑的身子,暗自咂了下嘴巴,然后便往路上走去。
谁都没注意到,此时一双贪婪的眼睛正悄悄隐匿在黑暗中,注视着这一切。
阿雪刚一进家门,就听到她母亲在那大声叫骂着:“死丫头,耽误半天才回来!还不快点把屋里的痰盂拿去倒掉,死东西,快点!”
阿雪慌忙走到母亲屋, 拿起痰盂就往外面走去。
那个年代,楼房住户家里是没有单独卫生间的,大都是在家备一个痰盂,大小便后倒入外面公厕里。
阿雪拿着痰盂很快来到楼下,公厕就在宿舍楼对面不远处。
阿雪打着手电筒走进公厕,这是一个简陋的地方,黑暗中一条长长的甬道深不可测,其两边就是一个个蹲位。
公厕上方很高处开着几个小小窗户,但里面气味仍旧非常难闻。
阿雪皱着眉,忍着呼吸,将痰盂内的秽物倒进旁边一个蹲坑里,然后又打开门口的水龙头,洗涮起痰盂来。
可她没发现,此时在这个黑暗公厕内,一个邪恶黑影正悄悄从最深处朝她走了过来……
阿雪洗好痰盂后,关上水龙头,就要往外走。
突然,她的脖子被人从背后一把勒住。
阿雪感到自己呼吸异常困难起来。
很快,阿雪被身后那个人给拖拽到公厕最深处。
那人一把撕烂阿雪身上单薄的衣服,从中随便团了一团,塞进她嘴里。
然后,他便控制住阿雪的双手,欺身而上……
阿雪不停扭动着身子,奋力挣扎着,但是没有用。
这时,大概路上有一辆车正巧从那经过,一道灯光从公厕窗户那里直接射了进来。
刹那间,阿雪清楚地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
瞬间,她的眼睛睁大了……
那个男人此时正巧也对上了阿雪的眼睛。
他看到阿雪那睁大的眼睛时,就明白她已经认出他来,心下一阵慌乱。
情急之下,他赶紧伸出一个食指,残忍地一下一下地戳进了阿雪的眼睛……
阿雪瞬间感到从眼睛那里传来一阵剧烈疼痛。
她奋力挣扎着,竟一下挣脱了那个男人的控制。
她刚想站起来往外跑,但是很快又被那个男人一把拽住腿,重重摔倒在地。
男人伸手死死掐住阿雪细嫩的脖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慢慢松开了手。
这时,他才发现,阿雪僵硬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他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仓皇地跑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外面那片无边的黑暗中了。
第二天清晨,早起上厕所的人们发现了横尸在公厕里的阿雪,惊恐不已的她们赶紧去报警。
警察迅速赶了过来,通过现场痕迹勘探及大量调查走访。
警察首先把怀疑目标定在了阿雪母亲时华的姘夫侯伟身上。
但是,警察很快就发现,侯伟并没有作案时间。
因为生性好赌的他昨晚从时华家出来后,就一直和几个相熟的赌友在一起赌博,直至天亮。
警察立即传讯侯伟的几个赌友。
他们证实,侯伟确实那夜一整晚都跟他们在一起,连厕所都没去上过。
那凶手究竟是谁呢?
这是一起手段残忍,性质非常恶劣的刑事案件,警察们不敢松懈,继续在阿雪家附近几公里处走访着。
根据现场痕迹勘探可以发现,现场没有多少打斗痕迹,阿雪应该是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人一下就给控制住,说明这个人对这附近的地况非常熟悉,有可能还对阿雪的生活规律十分了解,或者更有可能这个人就是阿雪所认识的一个熟人。
这样一来,警察们的搜索范围就已逐渐缩小。
很快,一个男人进入了他们视线。
这个男人叫郭风,就住在阿雪家楼下。
他家中只有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老父亲。
郭风今年三十岁了,无业,平日里就靠他父亲的退休金生活。
他为人孤僻,不善与人交流,至今都没有成家。
警察很快来到郭风家中,将其带回警局。
之所以这么快就锁定郭风,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有人告诉警察,他曾在案发那天夜里看见郭风从外面慌慌张张跑回了家。
警局里,郭风面对警察,表现的非常镇定。
他一再表明案发那天晚上他一直都待在家中,哪也没去,他的老父亲可以为他证明,可这不并能说明什么。
但是,当时刑侦技术非常有限,案发现场除了阿雪的尸体外,也没留下多少有价值的线索,所以警察现在也没足够证据可以断定郭风就是凶手,审讯暂时陷入僵局。
这时,郭风提出要去厕所方便下,于是一名警察便带着郭风来到警局的厕所。
他让郭风单独进去,自己在门外守候。
警局厕所内部非常简陋,里面只有一排小便池和两个蹲位,在每个蹲位的四周只是用木板简单围了一下。
郭风小解完之后,便打开一边水龙头洗起手来。
水龙头上方有一面镜子,郭风一边洗手,一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他嘴里还在得意地吹着口哨,似乎在嘲笑警察的无能。
这时,他突然听到从最里面那个蹲位里忽然传出一声很大的声响,把他吓了一跳。
他小心翼翼的朝那个蹲位走了过去。
厕所里此时非常安静,他甚至能听到水龙头里水滴落的声音。
他一步步走到那个蹲位前。
不知为何,此刻他心脏跳动地非常快,似乎像是有什么不好事情将要发生前的预兆一般。
他赶紧定了定心神,一把拉开那个蹲位的木板门,迅速往里看了一眼。
门被拉开了,他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拖把放在那里。
拖把好像是坏了,被人随意的扔在那里,拖把头上的一些破烂不堪的脏布搭拉在蹲位的坑洞里,拖把杆歪倒在地上。
“大概刚才那个声响,就是拖把杆倒在地上发出来的吧!”他心中暗道,然后自嘲般地笑了笑,正准备把木板门给合上。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见那个拖把头上的破布动了一下。
他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伸手揉了揉眼睛后,再次往那里看了过去。
此时,那个拖把头上的布已全部隆起掀到了一边,然后从蹲位的坑洞里缓缓伸出了一个人头。
“啊……”郭风一见那个人头,心中顿时大骇不己。
那个人头赫然就是阿雪的头。
只见坑洞里阿雪的人头先从那里挤出,然后是她的脖子,胸腹,四肢。
最后,阿雪完全站在了坑洞上。
此时阿雪面色惨白,脖颈处有几道深深被手指掐过的青紫淤痕,她全身都在不断向四周冒着绿莹莹的寒气。
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用那双已经没了瞳仁的眼睛死死盯着郭风,双眼下方两道长长的血痕正不断地往下流着血水。
郭风被吓得腿脚发软,赶忙跪地求饶:“阿雪,对不起,那天我真是昏了头了,本来我只是想玩一下你,没想到竟失手把你掐死了!我真不是存心要杀你的,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一个卧床不能动的老父亲在等着我回去呢,求求你……”
他声泪俱下地伏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不敢再去看阿雪。
阿雪站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说。
突然间,她从坑洞那一下就跳了出去,正好落在郭风跟前。
郭风吓的赶紧往厕所门外奔去。
但还没来及跑,就被阿雪迅速伸长的手臂一把拉了回来。
阿雪把郭风拉到自己跟前,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像是在无声地笑着,然后便将自己冰凉僵硬的双手瞬间卡在郭风颈项处,用力缩紧……
“啊……”郭风嘴里立时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声。
而厕所外面,不远处正站着的那个警察听见惨叫声后,慌忙推门而入。
却看见郭风此刻正用手死死掐着自己脖子,面色青紫。
警察慌忙上前去掰郭风手,但郭风使的力道太大了,都不像是人能使出的力气,怎么掰也掰不开。
待那个警察立即跑出去叫来帮忙的人时,他们惊讶地发现,郭风竟然已经把自己给活活掐死了。
而郭风尸体倒下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一排鲜红血字:“罪有应得,插翅难逃。”
几秒钟后,那排血字仿佛是被空气风化了一般似的,渐渐在地上消散开去,什么都没有留下……
罪恶是永远不会被这个世界所原谅、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