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上。一位带着小孩的中年妇女大声辱骂着坐在她面前的年轻姑娘。姑娘始终低着头玩手机,一声不吭。在中年妇女的眼里,姑娘就像鸠占鹊巢般占着本该属于她的座位。越这么想着,中年妇女的火气就越大。她深吸了一口气,伸出了粗壮的布满汗毛的手臂朝姑娘的头顶抓去。姑娘仍一动不动,如老僧入定一般。旁边的乘客举起了手机,录着眼前的场景。就在妇女的手要碰到姑娘时,姑娘抬起了惨白的脸...
地铁上。
一位带着小孩的中年妇女大声辱骂着坐在她面前的年轻姑娘。
姑娘始终低着头玩手机,一声不吭。
在中年妇女的眼里,姑娘就像鸠占鹊巢般占着本该属于她的座位。
越这么想着,中年妇女的火气就越大。
她深吸了一口气,伸出了粗壮的布满汗毛的手臂朝姑娘的头顶抓去。
姑娘仍一动不动,如老僧入定一般。
旁边的乘客举起了手机,录着眼前的场景。
就在妇女的手要碰到姑娘时,姑娘抬起了惨白的脸,红彤彤的嘴突然张大,伴随着“呕”的一声,一双穿着小黑丝的大脚浸在了黄黄白白的不明物体中。
原本还算安静的车厢里瞬间充斥着女人尖利的叫喊声,小孩的哭闹声,乘客们的议论声。
姑娘还在专心致志地呕吐,似要把胃吐出才肯罢休一般颇有规律地一下一下地吐着。
酸臭味在车厢里迅速地蔓延。
不少乘客受不了这股味道接二连三地下车了。
很快车厢里只剩下中年妇女,小孩,姑娘,以及看戏的乘客。
乘客津津有味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他是一位热点记者,眼前这件事显然是一个很好的素材。他已经想好了标题,“中年大妈暴打年轻女孩,女孩身受重伤被送往医院急救”。
小孩不知所错地大哭着,她使劲地拉着妇女的衣角,哭叫着要下车却被妇女反手甩了个巴掌,“吵什么吵,都是带了你这个扫把星出门,我才这么倒霉!再哭,等回去我打死你!”
小孩瞬间止住了哭声。
看着不再哭闹的小孩,中年妇女顿时觉得自己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她猛地抓住了姑娘的头发。
呕吐声停止了。
姑娘抬起了干瘦的手,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中年妇女见姑娘没有反抗,得意地笑了,“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赔我一千块,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姑娘的喉咙里终于发出了两个音节,她抱住脑袋的手猛地抓住了妇女的手腕。
刹那间,中年妇女发出了痛苦的凄厉的叫喊,她的手软绵绵地下垂着。
乘客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着,这显然不能用科学来解释。
小孩早已吓晕过去了。
“呵呵...”姑娘的喉咙里不断地发出这两个音节,在空荡荡地车厢里回荡着。
乘客强自镇定着,可他再怎么深呼吸,也控制不住越跳越快的心脏,不断冒出的冷汗,他想起了几天前他写的一个报道,“地铁上老人暴打年轻女孩,女孩重伤不治身亡”。一瞬间他如坠冰窟,眼前发黑,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