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我躺在床上戴着耳机正在用手机和朋友开黑玩游戏,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清晰的“咯吱咯吱”声,声音尖利而刺耳,不用猜我都知道一定是下铺的室友又磨牙了,我暗暗笑了笑,心想:戴着耳机居然都能听到,这小子磨牙的技术比前几天又精进不少。下铺是我的室友陈小明,他每晚都有磨牙的毛病,这个也不是什么秘密,虽然才刚进校一个星期,但我们宿舍三个人都已经知晓了。我没放在心上继...
凌晨一点,我躺在床上戴着耳机正在用手机和朋友开黑玩游戏,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清晰的“咯吱咯吱”声,声音尖利而刺耳,不用猜我都知道一定是下铺的室友又磨牙了,我暗暗笑了笑,心想:戴着耳机居然都能听到,这小子磨牙的技术比前几天又精进不少。
下铺是我的室友陈小明,他每晚都有磨牙的毛病,这个也不是什么秘密,虽然才刚进校一个星期,但我们宿舍三个人都已经知晓了。
我没放在心上继续玩游戏。在我和朋友艰难战斗了三十分钟后,“胜利”两个字终于伴随着敌方基地爆炸声跳了出来铺满手机屏幕。我终于支持不住,困意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与朋友道一声晚安后,我摘下耳机退出游戏。
此时宿舍里静悄悄的,连以往的打鼾声都不见了踪迹,下铺的磨牙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我一手拿手机一手拽着被子翻了个身准备睡觉,就在我一侧身的刹那,我眼角的余光看见手机屏幕发出的光线在我的床沿边照出了一张正死死盯着我的惨白色的人脸!
迎上那双只剩白眼球的眼睛空洞的目光,顿时我的身体就像被电击了一般,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头皮一阵发麻,手不由地一哆嗦,手机滑落下来砸在我的鼻梁上,鼻子一阵酸痛,疼的我眼泪差点流了出来,没空理会鼻子的疼痛,我继续往床边看去,可没了手机的亮光,周围陷入了一片死一样黑暗之中,我什么都看不见,包括那张惨白色的脸。
我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从枕头边上拿起手机,用手机屏幕的亮光向床边照过去,可是……什么都没有?难道我眼睛花了?
我把手机的后闪光灯打开当手电筒用,后闪光灯的光线很强,几乎把宿舍都照亮了,我屏住呼吸仔细的察看了宿舍的每个角落和每张床铺,室友们都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宿舍里除了死一般的寂静外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我能够确定宿舍里确实没有其他的什么人或者东西。
此时我的困意已经全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才想起来我鼻子被手机砸了一下,现在还有点疼痛,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流到嘴巴里,我连忙用手擦了擦嘴巴,同时把手机光亮对准手背,上面全是鲜红的血液,同时我看到我的白色睡衣和被子上也沾满了一片一片的红色血液,我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嘴巴里也尝到一些血液,腥腥的还有一丝甜味。
这血液的味道实在是太好了,我忍不住伸出舌头在手背上面舔了一下,这美妙的感觉胜过了品尝这世间所有的美味,好想咬开自己的手腕大口大口的品尝自己的血液。想到这里,我怔住了,我怎么会有这种变态的想法?我甩了甩脑袋,用手拍了拍后脑勺,感觉清醒了一点,我爬起来下床将电灯打开。
灯管瞬间亮了起来,明亮的灯光让我的眼睛有些不能适应,我眯缝起双眼,先是查看了一下我的下铺陈小明,他躺在床上好好的,并没有什么异样,我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被血液沾上的地方,还好也不是很多。
我走到寝室的洗手间,用水洗净了手上的血液,然后用凉水冲了一把脸。凉水拍在脸上,整个人清醒了很多,我走出洗手间又仔细的环视了寝室一圈,我回想刚才的事情,难道真的是我眼花了?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晚上熬到深夜才睡觉了,白天又要上课,所以每天都很疲劳,也许就是因为长期睡眠不足,自己的大脑承受不了,所以才会有刚才那一幕出现,绝对是自己出现幻觉了,我坚定了这个想法。
第二天中午,我和寝室的哥们一起吃午饭,我小心翼翼试探性的问他们三个:“你们昨晚睡觉睡的怎么样?”
“还行,就是感觉半夜好像有人开灯了,不过当时我也是迷迷糊糊的也没管那么多。”
回答的是寝室的小二,他名字就叫张小二,刚进寝室的时候,我们还嘲笑他怎么取了个这样的名字,这不以后注定是要在餐馆做小二吗?张小二为人很开朗,对我们的说笑也不生气回答说,名字就是个代号嘛,小二小二的,不觉得很顺口好记住吗?
“我昨晚可没睡好,他娘娘的,做了个噩梦,梦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对我笑,还支支吾吾的对我说着什么,不过听不清,我当时真是吓到了,但是又醒不过来,直到早上这个噩梦才结束。”
陈小明面带惊恐的对我们说。
王力听到陈小明说做了一个噩梦,快速的扒一口饭到嘴里,使劲嚼了几口后咽了下去说:“瞧你那怂样,做了个噩梦,吓傻了?天天晚上听你磨牙的声音,我都没觉的恐怖。”
我听到几个室友说完,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转眼到了晚上,朋友又叫我打排位,我本来是不想答应,但是耐不住朋友几次三番的邀请,也就同意的,不过我告诉朋友十一点我必须要睡觉。
玩游戏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飞快,我看看时间都依旧十一点一刻了,立马告诉朋友我要睡觉了,跟朋友告别后我快速的整理被褥闭上眼睛,虽然没有困意,但是我强迫自己快点睡着,再不早点睡觉,神经衰弱严重了,我岂不是又要出现幻觉?后来我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幻觉这只是恐惧的开始。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始终是睡不着,我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二三点钟睡觉,这突然的早睡让我亢奋的神经不能及时反应过来。
我闭着眼睛在床上躺着,大脑却清醒着,我想到了昨晚的事情,我不能够明白为什么我当时那么渴望血液的味道。想不通,我的大脑跟清醒了,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我室友们轻微的打鼾声,我睁开眼睛,找到手机按亮屏幕,我看见现在是凌晨一点,我依稀的记得昨天晚上出现怪事的时间也是一点!
我的后背渗出了冷汗,我告诉自己昨晚的都是幻觉不要乱想。我听见周围室友打鼾的声音似乎消失了,我屏住呼吸,将全身的感知都集中到双耳上,想要再次听到室友们的鼾声,只有这样我才能安下心。可是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我相信现在就算是一根针掉落在地面上,我都能听到声音。
突然,我的下铺传来了“吱吱吱”的磨牙声,我慌了,昨晚也是先听到这个声音后我才遇到的那个奇怪的人影。
我将脸转向床沿的外侧睁大眼睛注视着前方,身子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不敢有丝毫的动作,此时额头上面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后背阵阵的发凉。
我听见下铺的床,咯吱一声响了一下,然后就是一阵轻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眯缝起双眼,先是查看了一下我的下铺陈小明,他躺在床上好好的,并没有什么异样,我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被血液沾上的地方,还好也不是很多。
我走到寝室的洗手间,用水洗净了手上的血液,然后用凉水冲了一把脸。凉水拍在脸上,整个人清醒了很多,我走出洗手间又仔细的环视了寝室一圈,我回想刚才的事情,难道真的是我眼花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晚上熬到深夜才睡觉了,白天又要上课,所以每天都很疲劳,也许就是因为长期睡眠不足,自己的大脑承受不了,所以才会有刚才那一幕出现,绝对是自己出现幻觉了,我坚定了这个想法。
第二天中午,我和寝室的哥们一起吃午饭,我小心翼翼试探性的问他们三个:“你们昨晚睡觉睡的怎么样?”
“还行,就是感觉半夜好像有人开灯了,不过当时我也是迷迷糊糊的也没管那么多。”
回答的是寝室的小二,他名字就叫张小二,刚进寝室的时候,我们还嘲笑他怎么取了个这样的名字,这不以后注定是要在餐馆做小二吗?张小二为人很开朗,对我们的说笑也不生气回答说,名字就是个代号嘛,小二小二的,不觉得很顺口好记住吗?
“我昨晚可没睡好,他娘娘的,做了个噩梦,梦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对我笑,还支支吾吾的对我说着什么,不过听不清,我当时真是吓到了,但是又醒不过来,直到早上这个噩梦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