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夫君…女子肤若凝脂,浅褐色的轻纱罗裙之下体态曼妙,凹凸有致,风情万种。她昂着白皙的瓜子脸痴痴凝望他,声声呼唤,轻音娇语,楚楚可怜。夫君……夫君……那俏脸容色绝美;眼神却凄楚之极,然而更增丽色,声声呼唤哀婉动人。她款舒双臂,葱葱玉指白皙修长,那么轻柔又热切的一遍遍抚摸他的脸颊,嘴唇和颈项。夫君……夫君……终于找到你了……他是镇上最出色的猎人;枪法百步穿杨...
夫君…夫君…
女子肤若凝脂,浅褐色的轻纱罗裙之下体态曼妙,凹凸有致,风情万种。
她昂着白皙的瓜子脸痴痴凝望他,声声呼唤,轻音娇语,楚楚可怜。
夫君……夫君……
那俏脸容色绝美;眼神却凄楚之极,然而更增丽色,声声呼唤哀婉动人。
她款舒双臂,葱葱玉指白皙修长,那么轻柔又热切的一遍遍抚摸他的脸颊,嘴唇
和颈项。
夫君……夫君……终于找到你了……
他是镇上最出色的猎人;枪法百步穿杨;俊朗倾倒群芳。
只因家境贫寒;至今尚无媒妁登门拜访。
一连几日做着如此春梦;怎叫他不心驰神往……
之后的日子里,人们总能在晚霞未央之时发现他独自一人在江湾那片冰原上徘徊,游荡。
他在盼望自己的梦中情人;那目光忧伤;楚楚可怜的姑娘。
伙伴们不知他对那家的女孩这般着迷;情窦初开的丫头们聚在一处,谈论那个躲在暗处的情敌,彼此互诉嫉妒衷肠。
偶然路过的一个疯汉却仔细盯着他的眉眼观察了半晌。
突然那流浪汉嘿嘿傻笑;‘印堂发黑呀,好汉当心把小命枉丧!’。
当天傍晚,他又来到那梦中的圣地;醉人又惆怅的天堂,
不巧,却撞见一群游手好闲的青年围做一团,正起劲儿的叫喊,嚷嚷……
‘抓住它!抓住它!快来按住它的头啊!!!!’
原来是一头毛色灰褐的母驯鹿;不知为何自寻死路,跑到了这靠近人烟的冰面之上。
此刻,正在包围圈里恐慌的东奔西撞。
这等好事,见者尚且有份,行家怎能不去插上一杠?
他分开众人,老练的拉开架势,赤手空拳的对准峥嵘的鹿角猱身而上----
只见母驯鹿低头;侧身;奋蹄,猛然的一个挑撞,
冰面真滑,落脚溜光,他微一踉跄,
大家眼看着鲜血高高飙起,辉映着最后那一点霞光。
不偏不倚;短而利的鹿角划进他的脖子,一路捅去,劈断下巴骨,撕裂口腔。
整个儿的被剖开了;脸颊,嘴唇和颈项。
还有脖子里的气管,动脉——这里直通心脏。
人们惊呆的看着这一幕;母鹿安静下来;只顾贪婪的舔舐他可怖的创口,时而呦呦悲鸣,叫声凄凉。
那天夜里,四邻一片哀伤;伙伴们姑娘们也把悲声痛放。
就这么失去了他们的棒小伙,好街坊,意中的情郎。
哎!!真是人生无常。
就在一周前他还拿野味宴请宾客,豪爽大方。
那天的鹿肉真香啊!人们今天还念念难忘。
他自己更将那大公鹿的鹿头焖的透烂,啃着鹿头痛饮苞谷酒,吃得好不欢畅……
‘夫君……终于找到你了……原来你进了他的腑脏……你让我找得好不心慌……’
意识模糊之前;他隐约听到这样几句古怪的浅吟低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