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庄李寡妇养了几年的下蛋母鸡被人偷了,这鸡可是她的宝贝,每天都下蛋,而且出双黄蛋的概率极高。那天她去下地,回来后怎么也找不到了,心里很是肉疼,围着庄子找了好几圈。一无所获!谢家媳妇正坐在门口剥豆呢,见她急得团团转,一脸看笑话的样子,只差没直接骂活该了,不过也都写在了脸上。谢家媳妇和她不待见,属于见面一个眼神不对就开骂的那种,李寡妇男人死得早,一个人独居,也没...
刘庄李寡妇养了几年的下蛋母鸡被人偷了,这鸡可是她的宝贝,每天都下蛋,而且出双黄蛋的概率极高。
那天她去下地,回来后怎么也找不到了,心里很是肉疼,围着庄子找了好几圈。一无所获!
谢家媳妇正坐在门口剥豆呢,见她急得团团转,一脸看笑话的样子,只差没直接骂活该了,不过也都写在了脸上。
谢家媳妇和她不待见,属于见面一个眼神不对就开骂的那种,李寡妇男人死得早,一个人独居,也没个儿女,又遇上谢家媳妇这个冤家,偏偏两家又住对门,所以说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好不热闹。
李寡妇找了半天找不到,知道怕是招贼了,今天谢家媳妇又没出门,应该会知道点什么,就硬着头皮隔着大路喊:“喂?二娃娘!见我家老母鸡没?”
她本想说好听点,但是难得和这冤家好声好气的说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谢家媳妇眉毛一扬,冷哼一声,“老娘又不是你家看门的,东西丢了问我?搞错没得。”
李寡妇本来心里就不好受,听的谢家媳妇说话夹枪带棒的,脾气也是一下就上来了:“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放这么多臭屁干嘛?”
谢家媳妇一听,这是要“开战”的节奏啊!将膝盖上的筛子啪的扔在地上,双手叉腰,骂道,“哦,我说话碍着你哪?碍着你上天了?你先问我话的,老娘要是不回答你,你得说我耍脾气,回答你呢,你还不乐意了,再说了,我是你们家长年<长工,也就是下人的意思>呐,还得给你看家?你一个月给我多少钱了?”
李寡妇听的这话,不大的眼睛都瞪成了牛鼓眼儿,自己急着找鸡,就道“你!我懒得和你怼。”
转身就围着自家院子一边找,一边咯咯咯的学鸡叫。
谢家媳妇见李寡妇不接招,也就气呼呼的一边拣落在地上的豆子,一边瞄着李寡妇。
没多大功夫,就见这李寡妇:“咯咯咯”的朝这边走过来。
谢家媳妇虽然不爽,却也没理由说话,兀自的拣豆。
这李寡妇见谢家媳妇刚刚的态度,心里有些认为是她给她的老母鸡抱走了,也不好直接问或者是去人家家里搜。就隔着她家院墙,围着院子,一边学着鸡叫,一边转。
“咯咯咯………”
这就让谢家媳妇心烦了,在农村,围着房子转圈是不吉利的,只有家里有人去世,才会让小辈们围着房子转圈。
“你这是给你奶奶救苦<救苦,一种祭奠死人的仪式>呢?要转围着你家房子转去。”
李寡妇听她开了腔,直起身子来骂道:“放你奶奶的瘟猪P,我找我家老母鸡碍着你了?莫不是被你抱回家当野老公捂被窝了!”
“我呸!”谢家媳妇也不捡豆了,叉腰骂道,“野老公?我看你才需要吧!我怕你是寂寞难耐了找只老母鸡将就着解决问题。”
“你……”这可戳到了李寡妇的痛处,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谢家媳妇见站了上风,嘿嘿一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隔壁村王老头的烂事儿,我看你啊,也就伺候糟老头子的命。”
“你……你……”李寡妇气急败坏,张牙舞爪就扑上来,骂道,“你这婊子,看老娘不撕烂你这敷了屎的臭嘴。”
这谢家媳妇也不示弱,袖子一撸,骂道:“来,我还怕你了不成。”
两女人就这样扭打在地上,滚了一身的灰,她扯着她的衣服,她抓着她的头发,嘴上还什么难听骂什么。
把闻声跑出来的二娃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哎?你两又是干嘛呢!多大仇啊!这么打。”路过的几个村民远远的看见了就跑过来拉。
李寡妇被一男子拉着,还不断往前扑,骂道:“别拉我,老娘今天非撕了这婊子的臭嘴。”
谢家媳妇满嘴的吐沫星子,“来,我怕了你我他妈不是人养的,说的不假,你就是和那隔壁村的老王头睡的,这么大年纪,不知羞耻。”
这话当着好几个村民的面说出来,李寡妇更是面子上挂不住,手抓脚蹬的,一副拼命的架势,奈何挣不开来。
“别吵了。”一声怒喝,正是谢家媳妇的男人回来了。
但是正在气头上的两女人哪停得下来,叽叽咋咋的还骂。
男人见自己叫不住,上前就给了自己媳妇一个大嘴巴子,吼道:“给我滚回家里去,丢人现眼。”
谢家媳妇蹬着眼睛老子自己男人,不可思议的道:“你打我?你竟敢打我?”
男人转身对李寡妇道:“他婶儿啊,你也回去吧!”
李寡妇心里还是过不去啊,还是扑着骂着,却硬是被几个村民架回去了,而谢家媳妇冲回家就是一个劲儿的摔锅碗瓢盆,哗啦哗啦的。
二娃就坐在门槛上哇哇的哭。
李寡妇在几个村民的劝诫下也就没再闹。
一场小风波总算平静了下来。
几天后的夜晚,谢家媳妇在和男人一顿鱼水之欢后疲惫的躺在男人的怀里。
“哎?你说这李寡妇是去哪了?好几天不见了!”
男人白了她一眼,道:“怎么,嘴痒了?”
“不是,就有些不习惯。”她说着,翻了个身,道,“你说她是不是搬过去和隔壁村老王住了。”
“败家娘们,管人家闲事干嘛?搬过去不是更好?省得天天吵。”
“倒是!”
“睡吧!明天我还得上工地呢。”
“嗯~”
深夜,就连野地里的虫子也不叫了,世界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咯咯咯……”
谢家媳妇迷迷糊糊的听见一阵母鸡叫,农村嘛,也没在意。可能是哪家鸡忘了时辰。
“咯咯咯……”
这声音越来越清晰,就像在她耳边叫似的,仔细一听,倒不是鸡叫,是人在学鸡叫。
她猛然睁开了眼睛。
“咯咯咯……”
这声音却是越来越清晰,黑乎乎的房间里,好像是从角落里传来的。能清晰的分辨出那好像是有人蹲在角落里学鸡叫。
半夜醒来,发现有个人蹲在自己的房间里学鸡叫,不管是人是鬼,谢家媳妇都是没勇气点灯去瞧一眼。
她把被子蒙在头上,死死的颤抖着抱住自家男人,也不敢叫出声来。就这么听着,阴阳怪气的声音。
“咯咯咯……”
她听了一夜,一直到早晨雄鸡打鸣才消失。透过被子缝隙往外看,借着晨光,房里里却什么都没有。
她把这事告诉了自家男人,男人只说她神经大条了。
可是她却不敢怠慢,当天就带着二娃去庙里求了个护身符才算安心。
自那之后,她再没有见过李寡妇,她一度怀疑李寡妇已经死了,那晚的是她的鬼魂。
却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你一个人睡,半夜听见有人在你的房间学鸡叫,你敢开灯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