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怪坛

更新:2019-04-06 22:19:42

夏日的傍晚,晚霞如海,残阳似血。孟飞下班回到家里,刚打开门,一股焦香味迎面而来。饭桌上一大盘金灿灿的油炸毛仔鱼静静地摆在那里,令人不禁食指大动。孟飞走到桌前伸手捏了几条小鱼丢进嘴里。“哇,好烫啊!嗯,咸香酥脆,这鱼炸得真是恰到好处!老婆,你的厨艺真是越来越棒了!”他一边吃着,一边夸赞着厨房里正忙着炒菜的妻子。“别贫嘴了!菜马上就好了,快点去洗手吃饭!”妻子催...

夏日的傍晚,晚霞如海,残阳似血。

孟飞下班回到家里,刚打开门,一股焦香味迎面而来。饭桌上一大盘金灿灿的油炸毛仔鱼静静地摆在那里,令人不禁食指大动。

孟飞走到桌前伸手捏了几条小鱼丢进嘴里。

“哇,好烫啊!嗯,咸香酥脆,这鱼炸得真是恰到好处!老婆,你的厨艺真是越来越棒了!”

他一边吃着,一边夸赞着厨房里正忙着炒菜的妻子。

“别贫嘴了!菜马上就好了,快点去洗手吃饭!”

妻子催促道。

“遵命!”

孟飞嬉皮笑脸地抬手向妻子敬了个礼,样子很是滑稽,接着就一溜烟地跑向洗浴室。妻子见状,忍俊不住也笑了起来。

吃过晚饭后,妻子在厨房收拾着碗筷,而孟飞则抱着茶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孟飞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后,舌尖处顿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以为是茶水太烫了,并未引以为意。但是十几分钟后,他再次喝了口茶水,舌尖处居然痛得厉害。

这时,他才感到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难道是刚才吃油炸鱼时被烫到舌头了?”

孟飞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一边拉开电视柜下的抽屉,从里面翻出一只烫伤膏。

他挤出了一点淡黄色的膏体往舌头上的痛处随意抹了一点,这一抹可就出事了,舌头忽然变得酸胀起来,孟飞只觉得又痛又痒。而且不能缩回去,只能挂在嘴外,特别难受。

妻子赶紧过来帮忙查看,但只是在孟飞的舌尖上发现一个小如绿豆般大的红点,其它并无任何异状。

见孟飞疼痛难忍,妻子连忙把他送到了医院。医生听后,用刀片从孟飞舌尖的那个红点处刮取了点细胞,然后送往了化验室。

一个小时后,化验结果出来了。

“医生,我这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孟飞焦急地向医生询问道。

“根据化验的结果来看,你舌头上感染了一种不知名的病菌。”医生皱着眉头看着化验单道,“因为现在还不知道病菌的具体情况,所以暂时没办法对症下药。你还是先住院吧,这样也方便我们观察治疗。”

听完医生的话后,孟飞心中一凛,一种无由来的惊慌从他的心头猛然升起。

就这样,孟飞在医院里一住就是半个月。这期间除了打打点滴消炎外,医生们并没有给他采用什么特别的治疗手段。

而他舌尖上那个原本小小的红点现在已经溃疡了,形成了指头般大小的溃疡面,疼痛无比。且舌尖上的疼痛经常在夜间他睡梦中发作,把他疼得死去活来又毫无办法。

因为舌头不能缩回口腔,那些从舌尖溃烂处渗出的脓水经常滴落在枕头和被褥上,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味,驱之不散。

时间一长,和孟飞同一个病房的几个病人也开始嫌弃他,一致要求医生给孟飞单独设一个病房进行治疗。医生也很无奈,只得应允,给孟飞腾到了一个小小的单间里继续治疗。

这天,孟飞刚挂完一瓶吊水,正在和他的主治医生说着自己的病情,就见几个警察忽然推门而入,来到了他的床前。

“请问你是拆迁队的孟飞队长吗?”

一个面色黝黑,年龄较长的警察稍稍往前倾身,向孟飞询问道。

“是,是啊,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孟飞有些疑惑地说道。

“是这样的,有人报案称你们拆迁队最近强行拆除了几幢老屋。”

那个年长的警察停顿了一下,看到孟飞点了下头后继续说道:“那你们在拆迁时有没有发现什么文物,比如说字画,宝剑或者是陶罐什么的呢?因为报案人说,他们家的先人世代在朝为官,老宅里埋有先人们的一些物品。那天他本想去收集这些物品,却被你们给强行控制住,带离了现场……”

“这根本就是没有的事!”

还没等那个警察把话说完,孟飞就打断了他的话,接着就义正言辞道:“当时,我们在拆迁时确实采取了一些强制手段,但是并没有在拆迁现场发现有什么文物存在。如果我真的私藏了屋主的文物,那么一经查出,请你们依法处置我就是。”

几个警察互相看了看,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那个年长的警察拿出了一个本子让孟飞在上面签了字,几个人就离去了。

这时,站在旁边一直在听他们说话的医生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神色,只见他直视着孟飞的眼睛道:“你,真的没见过那个老宅里的文物?”

“没有,我真的没见过那些东西!”孟飞不耐烦地道:“你这样问我是什么意思?”。

“哦,哦,没事,随口问问而已。我只是觉得你舌头上感染的这个病菌有些古怪而已,你好好休息吧!”

医生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孟飞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中……

突然,他感到从舌尖处传来一阵剧痛,忙抓起一旁床头柜上的小镜子朝舌头看了过去。

“啊!”

他惊叫了起来,浑身直打哆嗦,但手还依然攥着那个镜子。

只见镜中,他舌尖的那个溃疡面上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个红通通的小血包,而且那个血包还在慢慢涨大。接着那个涨大的血包上竟隐隐现出了一张,人脸……

渐渐地,那张人脸变得清晰起来,那是一个愤怒老人的脸。它狰狞地对着孟飞咧了咧嘴,龇牙怒吼道:“拆我房者,必死无疑!”

接着它那张黑黢黢的嘴巴就朝着孟飞越咧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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