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里。平阳一处逶迤的盘山公路上,两束刺眼的灯光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暂时停留在公路的一弯道上。“小二把后备箱的包裹扔下去。”从天空中划出一道寒冷苍白的闪电,越过玻璃照亮了整个白色的面包车车。驾驶座上那张臃肿苍白,狰狞刻薄的脸,嘴角带着丝丝得意的笑却又用冰冷的语气命令副驾驶座上瘦的像干柴一样,胆小怯弱的王小二。“好…好的大哥.”王小二边...
在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里。平阳一处逶迤的盘山公路上,两束刺眼的灯光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暂时停留在公路的一弯道上。
“小二把后备箱的包裹扔下去。”
从天空中划出一道寒冷苍白的闪电,越过玻璃照亮了整个白色的面包车车。驾驶座上那张臃肿苍白,狰狞刻薄的脸,嘴角带着丝丝得意的笑却又用冰冷的语气命令副驾驶座上瘦的像干柴一样,胆小怯弱的王小二。
“好…好的大哥.”王小二边答应,边颤抖着手从堆满各种生活物品的后座,拿出了一把破旧的大黑伞。
大雨跟下冰雹一样,砸的车噼里啪啦连连作响。他撑着伞,深呼一口气,干枯苍白的手猛力拉开后备箱的门。然后手脚迟钝的抱起了放在后备箱里的大箱子,箱子没有完全被封死。一道闪电下来,在明晃、冰凉的雨下。王小二看到从箱子里露出的一双苍白纤细毫无生气的手。
眼睛猛的睁圆,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快起来收拾,还有二十分钟就要上课了。’’
室长刀疤又开始挨个喊了。到小二床位的时候,突然愣了一下,脸色变了变,什么都没说,直接转头,走了。要知道刀疤可是小二的铁哥们,他们之间可是从来都没有干过架。
刀疤今天是怎么了?
“哎,刀疤。“
“你们快起来收拾,我先走了。”刀疤穿着一套蓝色的运动服,耳朵里塞了耳机,拿着一瓶矿泉水,眼神空洞若有所思的出了门。
很显然刀疤并没有听到小二的声音。这大清早的,他是招谁了。小二,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开门去追刀疤。
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当面说的,实在不行就打一架。
小二一开门,就愣住了。用三合土修成的长廊上透着一股钻心的凉。洗漱用的水槽,并排的水龙头里,一滴又一滴水迟缓的打在长满青苔的水池中。灰暗的天花板上,结上了不少蜘蛛网。
一向吵闹的隔壁,现在也跟死一样的安静,让他由不得毛骨悚然。
突然他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他转身看到门口的位置,被人放着一个刷了层殷红色油漆的箱子。
箱子的口没被人封死。露出的缝里突然之间伸出了一只苍白诡异的女人手。
一阵凄忧、渗人的敲门声从很远的走廊尽头传到了王小二的耳朵里,他全身颤抖,身体像是被人用阴冷尖锐的钉子刺入了身体,动弹不得。
他眼看着那箱子的盖在慢慢的挪动,害怕的闭上眼睛。等到再次睁开的时候,他看到的宿舍雪白的天花板。
此时,空荡荡的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王小二看了下身边的闹钟,暗自骂了句娘,现在都已经下午四点了。他这一觉睡的真是长。
他慵懒的逡巡四周,眼睛突然睁大。这里哪里是宿舍,明明就是牢房。那长满了铁锈的门,阴沉昏暗的墙,仿佛让这个刚进监狱不久的人感到惶恐。唯有一束光从天窗上打了下来光给了他慰藉。
王小二明明只是个学生,他怎么会进了牢房。他怎么进了牢房?怎么会一直连续的做奇怪的梦?
那箱子的尸体又到底是谁的?
他入了狱。因为他杀了刀疤和他情人的小丽。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得不到的东西,甘愿毁掉也不愿意让别人觊觎
小丽是学校的校花。她有一双极尽魅惑的眼睛,棕色的长发,她笑起来的时候很甜美好看,当时他就这么想过,只要她肯为他笑一笑,他愿意为了她做任何事情,包括豁出自己的性命。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看上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兄弟刀疤。她的笑容在他眼里是那么可怕,诡异。这种客套简直可以要了他的命。
每每听到刀疤在他的面前提到小丽,他的心就揪着痛。他没法在忍受自己的情绪终于机会来了。
那天是星期五晚上,宿舍的其余几个人约了一起去通宵打游戏,刀疤去找小丽吃晚饭而他就在空无一人的宿舍里磨刀。
刀疤那天晚上十一点左右回的宿舍,一开门就被他砍了一刀。刀疤还来不及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就这样他将自己关系很好的兄弟的尸体藏在了一个木箱子里。
他以为对小丽的那种将近变态的喜欢再把刀疤杀害之后会得到满足,但是没有想到小丽并不领情。还让他去死,给刀疤陪葬。
他气愤不平,自己为了这个女人都杀了人了为什么她还是不能跟自己好。于是杀心顿起喜欢她的人那么多,我怎么杀的完?要不然我就把她给杀了吧。
他告诉小丽自己刚才不过是给她开了个玩笑,说让她去校园后山等刀疤。刀疤会给她一个惊喜。
哈哈,那时候他已经把刀都磨好了,但是他想如果小丽那晚上没有来的话,他以后一定不会再想着伤害她了。
可是她来了,看到装在箱子里的“惊喜”时,被吓的失魂落魄,大骂他是变态。他情绪失控错手杀了她。并且把他们的尸体都扔下了后山。
这一整段的故事就是被他回忆完了,他内心只有一点点感觉对不住小丽。看着昏暗的墙,想着小丽的甜美的笑容,心里就开心。他的嘴角还不自觉的挂上了恬静忧郁的笑。
突然,他脸部的表情变的扭曲。脖子上就好像被人砍了一刀一样,颤抖的手小心翼翼的靠近脖子上的伤口,居然有温热的液体从脖子上流了出来。
是血。
他转身看到床上放着两个偌大的木箱子,箱子里有一只手缓缓的伸了出来。
尾
“这个牢房还真是邪乎啊。”
一群劳改的犯人里有两个人正在小声议论道:“新来的那个人,只是在那个牢里睡了一晚上就死了。”
“是不是做梦梦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谁知道呢?”
“听人说人要是连续做三个噩梦就很容易出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