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怕。”他抱着比自己小三岁的妹妹躲在衣柜里。用稚嫩颤抖的双手捂住妹妹的眼睛。从衣柜的外面,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男人和女人激烈的争吵。“你怎么能用供孩子读书的钱去赌。”女人死死的赚着手的存折不放,男人酒气熏天,奈不住性子,直接甩手给了女人一记响亮的巴掌。他布满的红血丝的眼睛睁的老大,说话含混不清,看上去像可怕的妖魔。“你再不给老子,小心老子弄死你。”说话间...
“哥哥,我怕。”
他抱着比自己小三岁的妹妹躲在衣柜里。用稚嫩颤抖的双手捂住妹妹的眼睛。
从衣柜的外面,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男人和女人激烈的争吵。
“你怎么能用供孩子读书的钱去赌。”
女人死死的赚着手的存折不放,男人酒气熏天,奈不住性子,直接甩手给了女人一记响亮的巴掌。他布满的红血丝的眼睛睁的老大,说话含混不清,看上去像可怕的妖魔。
“你再不给老子,小心老子弄死你。”
说话间,男人便将女人推到了床边,抽出自己腰上的裤腰带。
“你要是敢打我,我就跟你离婚。”
女人一点不示弱的看着男人。
“这婚是你说能离就离的。”
突然一声女人的惨叫和皮开肉绽的声音从房间里轻松传到了衣柜里。
男人依旧骂骂咧咧的说:“想当初可是你死皮赖脸跟着我的,是不是离了婚想去外面勾搭野男人?真是贱女人!”
突然一阵小女孩的哭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男人眼神呆滞,身体一愣。加快步子上前去打开了衣柜。他长这么大是第一次对视父亲那双如饿狼一样的眼睛。
突然和妹妹一起愣在了逼仄阴冷的衣柜里。
男人顺手将他拧了起来,威胁女人道:“你要是不拿钱,我今天就宰了这小子。”
女人严重凹陷颓靡的眼睛,睁到最大。紧张的眼泪直留:“你个畜生怎么可以拿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威胁我。”
“你少跟我废话,到底给还是不给。”
他被父亲扯着领口提起来的那一刻,全身上下都开始忍不住的颤抖。他已经十岁了,看着酗酒成性的父亲,每每回家问母亲要钱,一只一味的和妹妹躲在衣柜里。一点也不能为自己的母亲做点什么。心突然像是刀扎了一样痛。
女人看了看在男人手里不哭不闹的儿子,显得比以往更为紧张。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你不要动他,我给你就是了。”
她把手里的存折拿了出来,他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存折,狠狠的朝男人的手腕咬了一口。
男人痛的大叫,用了猛里将他朝墙角一扔。只听砰的一声,他只觉得自己后背被重重的砸了一下,有鲜血的咸味溢满了整个口腔。整个人痛得蜷缩一团。
当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那如雨点一样密集的拳头打在身上,就没那么痛了。他记得他彻底失去意识的时候,听到了母亲和妹妹的哭声。还有的就是父亲的谩骂。
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母亲和妹妹在他的房间里整理着他的衣服,屋里放了口棺材。棺材盖儿还没有封。他惦着脚侧头去看,发现里面趟着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他全身上下布满了淤青,后脑勺的位置有一个巨大的血窟窿。他闭眼上了困乏的眼睛永远沉睡了过去。
他又看了看屋里的镜子中的自己,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脸色白的像鬼,脚下的影子也不见了踪影。
母亲在房间里一便又一便的喊着他的名字。他明明就在他们的身边。可是为什么她们只顾得哭,都瞧不见他。
他想抱着妹妹安慰她,说哥哥一直都在这里。可身体穿过了妹妹。想揩干净母亲泪流满面的脸的时候,手依然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他死了。是被自己酗酒成性的亲生父亲活活打死的。
后来母亲报了警也和那个男人彻底离了婚。那个所谓的父亲在酒醒了之后,发现自己已经在牢里了。
虎毒还不识子,他居然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到底是有多丧尽天良。像这种人有朝一日从牢房里出来了,依旧会去找母亲和妹妹的麻烦。
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由他亲自结果了男人。
这种想法,其实不是第一次有的。
他的父亲自从母亲生下他妹妹之后,就再也没有管过他们。对他而言,那个男人不过是跟陌生差不多的存在。
他喜欢喝酒每每喝的伶仃大醉才会回家,而一回家就是找母亲要钱。母亲不止一次偷偷的哭,有过想要离婚的念头,但是为了他和他的妹妹。她一味的选择隐忍。
他每每看到母亲日益憔悴的脸,心里便发誓,有一天一定要让这个让母亲不开心的家伙从世界上彻彻底底的消失。
他听人说过父子相残莫过于这世界最惨痛悲哀的事情。可是对他而言,一个对家庭对子女不负责认的父亲,有跟没有没多大的区别。
昏暗无光的牢房里,健壮魁梧的男人坐在铁床边上不由骂骂咧咧:“贱人,居然敢报警。看我出去了怎么收拾你们。”
话刚刚说完,他顺手就把被子重重的扔在了地上。无意之间用余光瞥了眼牢房上那座灰白的墙。墙里好像伸出了一只血红色的小手。
但是一转眼,又不见了踪影。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摸了摸自己冰冷的胳膊打算睡觉。
突然在空旷的牢房里听到了小孩子哈哈大笑的声音,转眼一看又是什么都没有。
等到再次转身的时候,一个苍白诡异的小孩子,倒挂在半空中。漆黑空洞的眼睛恰好和他对视在了一起。
他”啊”的一声,直接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阿辉,你的死跟我没关系。你......你......看要不是因为你妈不早点把钱给我,喝醉酒的我怎么可能错手杀了你。“
都到这个时候了这个男人居然还好意思把责任推到母亲的身上。难道一点都没有发现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什么事都怪母亲,难道我的死就是理所应当的吗?”
他的怨气越来越大,脸也变的越来越狰狞。一只手握住了男人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按住了男人的身体。
他一点一点把男人的脑袋从脖子上扭了下来,一阵又一阵骨头快要碎裂的痛楚让男人痛的大叫。只听一声颈骨断裂的声音。
他猛得一用力,把男人的头和身体都分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