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黑龙江大兴安岭物产丰富，六七十年代，很多人都以打猎为生。
村下有一个打猎户叫做老李，枪法很准，死在他手里大大小小的猎物不在少数。
不过村中有一个规矩，初一十五不打猎。
上一辈的老人说，因为动物也是有灵的，就算是打猎也要有限度，所以初一十五的时候，人们就会上庙，主要是为了祭奠那些死去的亡灵，同时也保佑自己生活平安健康。
老李这个人打了一辈子猎，不过一直遵循这个原则。
逐渐的到了八十年代，村中的人基本上不打猎了，大家大多种庄稼，要不就进城打工去了，而老李的儿子从小就看父亲打猎，对打猎也很有兴趣，就想要进山打猎。
老李却说道：“儿子啊，今天初一，就不要进山打猎了，今天你去山里拜拜，明个再去打猎也成啊，而且要记住我给你说的打猎准则。”
打猎准则一，如果你开了数枪都没打中，就放弃别打了。
打猎准则二，忌胡跑乱跑，因为很容易迷路的。
打猎准则三，当你打中猎物后，动物望着你，流下眼泪，最好放了它。
打猎准则四，初一十五不能进山打猎。
打猎准则五，夜晚不要打猎。
老李的儿子李杰敷衍说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爸。”
李杰无奈下只好把猎枪放在家里了，一个人出去了。
老李看着猎枪挂在墙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真是的，人老了就是话多，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规矩不都是人定的。”
李杰出去后来到李杰屋子里，喊道：“喂，李杰把你的爸的猎枪借给我用用，反正他们上一辈的人都没打猎了。”
李杰疑惑的看着李杰道：“怎么今天你要出去打猎啊，今个可是初一。”
“行了，是朋友的赶紧的，别告诉你爸，也别告诉我爸知道不。”
“行。”
李杰拿着猎枪独自一人上山了。
森林树木多，显得阴森森的，外面有着炙热的阳光，可是到了森林这片，许多厚实的树叶交错在一起，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好像保护伞一样，也把天空遮挡个严严实实，唯独一些小白斑点的光线落在地上，慢慢闪动着。
李杰踏进森林后，闻着此地的新鲜的空气，听着四周虫儿鸟儿的叫声，以及阵阵花香迎面扑来，感到一阵沁人心脾。
这时候李杰发现了一只野兔，上膛后一枪直接打过去，谁知道那只野兔竟然一撒腿的跑了。
这可跑他给气坏了，嘴里骂道：“小样，我从小跟我爸一起打猎，连野猪我都放到过，我就不信打不到你。”
这只野兔让李杰心里有一种屈辱感，要知道他从小跟在老李身边，耳濡目染，学到不少，最为得意的是，他曾经和老李一起拿下过一只野猪。
要知道野猪皮皮糙肉厚，性情凶猛，一两枪根本穿透不过，最后还是李杰斗智斗勇，把野猪引诱到一颗粗壮的百年老树撞死的。
当时那颗百年老树都被野猪撞翻了，连根拔起，在打斗中，老李的腿也因此跛了。
又加上年代变迁，现在的人生活上能够自给自足了，大家都不打猎了。
再说了打猎这行也的确挺苦的，又很危险，老李自然不想儿子走他的老路。
接着说李杰看到野兔后，心中一股屈辱感升起，心道，我连野猪都能制服，就不能打倒一只野兔吗？
“砰砰砰……”
李杰连开数枪，奇怪的是一枪都没打倒它，可把李杰给急了。
这时候的李杰已经违反了第一条规则，如果你开了数枪都没打中，就放弃别打了。
可是李杰心里想不过，发誓今天一定要打到这只野兔。
他一路穷追猛打，朝着森林深处跑，也不知跑了多远。
等他停下来大口喘气的时候，在看周围的环境，他竟然忘了来时的路。
李杰一连犯了打猎准则一和二，这让他气愤不已。
就在当下，忽然一抹灰色的身影快速一闪，李杰端着猎枪，一枪瞄了过去，让他惊喜的是，这一抢过去，虽然没打中灰兔的要害，可是刮伤了灰兔的后腿，这下它鲜血流了一地，终于无法逃了。
“哈哈，小样，可算逮到你了，今晚总算有红烧兔肉吃了。”
李杰想到想喷嚏的兔肉，再陪一瓶啤酒那滋味别提多爽了，想着喉咙都会咽口水。
这时候，灰兔可怜巴巴的看着它，那双硕大的眼睛竟然流下眼泪。
“哈哈，好家伙，还真的流泪了，真是稀奇。”
这让李杰想起了老人们说的，人类在杀动物的时候，它们会流露出自己的情感，那是因为它们通了人性，又或者说成精了。
李杰嘿嘿一笑道：“老人不是说动物流泪就是成精了，哼，我偏偏不信，如果你给我变一个，我就相信。”
灰兔还是灰兔，并没有任何变化，李杰当下就在森林把灰兔剥皮杀掉了，又架起火把灰兔烤来吃了。
由于天黑李杰不识路，心想等到明天天一亮在慢慢在回去的路，也就没想这么多，在野外就睡下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阵凉风刮过他一下子醒了，再无睡意，四下看了看，前方有一身穿白衣的少妇，哎哟叫疼。
李杰上前一问，妇女回答，她是别的村子过来走亲戚的，谁知天都黑了，还没走到，脚也扭了，所以在半路上。
李杰一打量这妇女穿着暴露，眉眼间含情脉脉，让他根本不敢看她。
在加上孤男寡女在一块，也显得尴尬，李杰又是一个年轻的热血青年，聊着聊着难免上火，一来二去两人就抱做一团在地上打滚。
一夜风流后，李杰醒来后，发现少妇早已不知去向，在看看自己，天啊，李杰身上竟然长着兔子一样的绒毛，连脸上，身上全都是。
李杰吓坏了，赶紧下山去，找到了父亲老李。
老李一见儿子这个样子，就知道出了事情，老李气愤的说道：“老祖宗的规矩不能坏，儿子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呢，而且那只兔子已经成精，你却杀了它，现在它的族人要报复你，你身上长满绒毛这都算轻的了，起码没要你的命，行了吧，从现在开始你好好忏悔。”
李杰听了父亲的话后，非常后悔，三拜九叩来到森林，又是作揖，又是立牌位，这样搞了差不多一年，他身上的绒毛才慢慢褪去。
知道教训后，李杰还会劝说那些违反规定的年轻人，引以为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