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路44号,一个久违的称呼,没有人愿意想起这个称呼,也分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恐惧。朝阳路44号,原本并不是这个名字,这里其实面积很大,大到足以建造一处房产,盖上10几栋楼,是的,能卖上不少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面积呢,因为这里最早的时候是一处村落,准确说的是在这个城市还没建立起来的时候,这里是一个小村子。村子人口不多,百户人家,乡里乡村都互相认识,过得很是和睦...
朝阳路44号,一个久违的称呼,没有人愿意想起这个称呼,也分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恐惧。
朝阳路44号,原本并不是这个名字,这里其实面积很大,大到足以建造一处房产,盖上10几栋楼,是的,能卖上不少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面积呢,因为这里最早的时候是一处村落,准确说的是在这个城市还没建立起来的时候,这里是一个小村子。
村子人口不多,百户人家,乡里乡村都互相认识,过得很是和睦。那家结婚,那家丧人,那家需要帮忙,只需要只应一声,邻里之间还都是不错的。在村子里,最喜庆的就要数添丁了,也就是婴儿的降生。那是一个新的生命,在村里被称为神灵的赐予,代表着神灵赋予村子平安,风调雨顺。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神灵是否真正存在,谁又说得清楚。这一年大旱,滴雨未下,而恰巧的是村里这位孕妇又赶上难产,家里人别提多着急了。忙里忙外,拜神求佛,恨不得只要能母子平安,愿意牺牲一切。就在全家人急急等待的时候,村长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声称这是妖孽降世,今年大旱就是因为他引起的,必须处死。
一家人与村里人你争我吵,奈何丈夫无力,两位老人年事已高,如何抵挡村里二三十个壮年,眼看着难产的女人被硬生生的抬出去,装进口袋里,两位老人眼前一黑,撒手人寰,而男人最后连自己爱人的尸体都没有找到,安葬了父母,自己也自挂悬梁,一家四口,不知道在阴间能不能相遇。
孕妇的死并没有化解村里的灾难,依旧大旱颗粒无收,当人们再次想起这家人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挂在悬梁早已经死去的男人和屋子墙上留下的几个大字——你们不得好死。当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有的村人感慨,主张安葬他,有的人却是朝着男人的尸体啐了口谈,表达着被诅咒的不满。可是人已死,对与错也就没有了意义,最终村长还是安葬了男人。
时间总在流逝,没有长久的风调雨顺,也没有长久的颗粒无收,这一日大雨倾盆,滋润了整个大地,也淋醒了村子的所有人,孕妇怀着的并不是妖孽,是他们错了。但是又有谁会因为一个死人忏悔,这场雨给村里人带来了希望,也带来的死亡。因为在他们处死孕妇的地方,雨水冲刷着泥土,一个口袋漏了出来,雨水无情的浇打着口袋啪啪作响,一道惊雷从天而降劈裂了半边天空,一双手冲破了口袋,从口袋里直直的伸出,指向天空。
孕妇的家中,大门慢慢的打开了,也不知道是风的吹动还是人的推动。屋子久无人住,都结满了蜘蛛网,风从门入,带走了屋子里面的尘土和蛛网,此时的屋子就跟当时孕妇生产的时候一样,干净,唯一剩下的只有墙上的六个大字,你们不得好死。门窗大开,胡乱的拍打,稀里哗啦的声音连绵不绝,女人的哭泣声回响在屋内。
夜晚的月色那么的明亮,尤其是在雨后,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气息,那么的提神醒脑,在明亮的月色下,最合适做的就是坐在门前,看着月色,品尝着泥土芬芳的空气,与邻居聊着生活。
村长家里,村长正躺在自家庭院的椅子上,闭着双眼享受着美好的时光。清凉的风拂过,村长露出享受的笑容,却不知道何时,在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位白衣女子,那双白色没有血色的双手狠狠地掐住村长的脖子,睁开双眼的村长看到的却是被长发遮住脸的人,村长挣扎着,双手抓住女人的手,冰冷,这是女人手的感觉,村长突出的双眼越来越大,就好像受不了眼眶的挤压,要飞出来一样,充血的脸由红变紫,而后村长看清了这个东西,因为那张脸几乎就要贴在自己的脸上,这张脸是一个女人,只是嘴巴是被遮住的,村长不在挣扎,因为他的身体在急速的衰老,身体所有的水分再被抽干一样,身体枯萎,再次出现时,村长已经死了,只留下瘦骨嶙峋,一副皮囊包裹着人体的骨骼。
一夜之间,曾经还是笑语欢声在庆祝神灵赐予的甘霖,享受着雨后的喜悦,到第二日的时候,村子安安静静,直到中午连做饭的袅袅炊烟都没有,寂静了。
直到有一天,一位外来人闯进这个村子,不知是因为饥饿还是因为无家可归,但是当他在村子大喊救命,有没有人的时候,却得不到一丝的回应,当他挨家挨户的打开门的时候,他看到的只有一具具的白骨,整个村子没有一个活人,除了他。当他在孕妇家中看到一个站立的身穿白衣的人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希望,但是当他看清的时候,却得到了死亡。
这个人的尸体被挂在村子一颗树上,皮囊包裹着骨头。站在树的旁边的是一个白衣的女人,只是看不清她的脸,能看到的是一双冰冷的双眼和遮住的嘴巴,双腿的膝盖朝后逆生。
慢慢的,所有进入村子的人,没有一个活着离开的,闹鬼,受诅咒的地方传播的越来越远,再也没有人踏入这个地方,而后也就变成了一所荒村。
时间慢慢的流逝,时间是一个好东西,它能冲淡人的记忆。
改革开放之后,经济发展迅速,人的生活越过越好,一座座楼房犹如雨后春笋一般,高高耸立,但是只有这个地方还是老样子,而且空空一片,白天依旧人烟稀少,到了晚上,乌鸦都不愿意在这里停留,时间久了,反而变成了坟地,谁家死人了,就火化埋葬在这个地方,当然没有人靠近这个村子,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坟墓总不能建在还有房子的村子里吧。
多年以后,当这座城市建立的时候,这里原本规划是要建立一座居民区的,就在动工那天,乌鸦在枯树枝头乌拉乌拉的叫着,听着就渗人。而挖掘机在刨下第一座房子的时候,所有人傻了眼,映入人眼中的是森森的白骨,散乱的白骨堆在一起,看这数量至少有10具左右。
包工头看着眼前白花花刺眼的东西,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具白骨还能有个好的借口,这可是近十具白骨,都死在一个地方,肯定不是正常死亡。听说人死后,都会有魂魄,尤其是活着的时候遭受到突发事故,非正常死亡,通常怨念都会很大,说不定谁遇到了,谁就会面临着死亡。
包工头抓耳挠腮,动不动工是他要做出的选择,动,害怕会遭报应,不动,白花花的钞票失之交臂。看了很久,包工头做了一个手势,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何况这些白骨谁知道是哪一年的,没准死了都有上百年了。
在包工头的指令下,工人抓住摇杆,继续摧毁着房屋,然而就在工人刨完第二下,第三下正要下来的时候,这个工人的眼中出现一颗孤树,而后突然的眼睛睁得很大,半张着嘴巴,在操控的位置上,脑袋一摆,死了。
后来经过法医检查,死亡原因是因为肾上腺激素分泌过多,导致心脏突然停止跳动,最终死亡。可是为什么工人会肾上腺激素瞬间分泌增多呢?法医的回答是,因为恐惧,应该是死者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自己承受不住,被活活的吓死了。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有些工人不想在干,但是包工头给出了优厚的酬劳,还是留下了一大部分,但是第二天发生的事情,让所有工人都四散跑走,再也不愿意踏入这块恐怖的地方,因为工人们看到被他们摧毁的屋子,在一夜之间又变成了原样,而且最让他们毛骨悚然的是包工头的尸体被挂在墙上,瘦骨嶙峋,好像整个人的血液被抽干了一样,留下的只剩下皮抱着骨头,与那些森森白骨有些相像。
这一事件以后,没有任何人在这里建造东西,以至于别的地方高楼耸立,而这里依旧荒无人烟。
后来也有人说,在这一带看到过漂亮的女子和男人约会。
也有人常说,总有男人离奇的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也有人说在这里听到过女人的哭泣声……
Churel也被称做丘利尔。分娩之际不幸死去的女性变成的幽灵。她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以美丽的年轻女性形状出现,但特殊的是蒙住嘴,双腿逆生。年轻男性靠近她就会受到诱惑,最终会被吸食成干尸悬挂在一颗孤树上。
谁也不知道,那颗孤树到底悬挂了多少具干尸。
成百上千?就好像那颗光秃秃的孤树长满了树叶。
闭上你的眼睛,看到了吗?那一具具悬挂在孤树上的干尸是不是也像那一片片的树叶一样,也会随风摆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