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宇是端铁饭碗的人,吃的是官家饭,这让他尾巴都快要跷到天上去了。一天,半夜下班在回家的路上,他突然被啤酒瓶子狠砸在脑门上。“啪···”的一声啤酒瓶碎裂鲜血四溅。“哎呀,疼死我了。”传宇惨叫一声捂着脑门便朝瓶子飞来的方向追去,可他追了半除了发现一个很小的身影以外一无所获。那身影不过和家养的宠物狗那般大小,在传宇眼前一闪而过。这要是隔三差五的给自己来一下,自己肯...
传宇是端铁饭碗的人,吃的是官家饭,这让他尾巴都快要跷到天上去了。
一天,半夜下班在回家的路上,他突然被啤酒瓶子狠砸在脑门上。
“啪···”的一声啤酒瓶碎裂鲜血四溅。
“哎呀,疼死我了。”传宇惨叫一声捂着脑门便朝瓶子飞来的方向追去,可他追了半除了发现一个很小的身影以外一无所获。
那身影不过和家养的宠物狗那般大小,在传宇眼前一闪而过。
这要是隔三差五的给自己来一下,自己肯定要被气死。
“妈的,下夜班被打已经是第三次了。一次让砖头拍在了脑袋上、一次是让石头打青了眼眶,还有这次让啤酒瓶子开了脑门,下次还会是什么。”
第二天传宇想明白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袭击每次都找不到袭击者。而且无论他从哪条路回家结果都是一样的,都会被莫名其妙的砸伤。
三次被袭都有一个小小的黑影闪过,那个黑影会是什么呢。它和袭击自己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呢,于是传宇决定打电话给副所长文奇说明情况。
文奇把手狠狠的拍在办公桌上:“还有没有王法了,这嫌疑人要是不抓住,那以后我们还怎么执法。”
正所长成一道:“付传宇又被人打了。”
“是呀所长,你说这传宇已经是三次被袭击了。这要不严惩袭击者,我们的工作以后可怎么作呀。”
“你先别急,这是报复殴差案件。我们尽快捉拿凶手,你现在去查一下传宇所经手的案子的嫌疑人,我怀疑是他们对传宇进行恶意报复。”
时间回到一年前。
小王一个老实巴交的残疾人,又是低收入家庭,现在还和老爸住着四十平方的廉租房。他最近有一件大喜事,交往一年的女朋友小翠竟然怀孕了。
要当爸爸的小王为此更加努力,每天背着家人打三份工。赚到的钱自己可舍不得花,都给了小翠让她多买点好吃的。
而一个难题摆在小王面前,既然有了孩子那么就要结婚。结婚的话就要有房子,可他没房子。
虽然小翠总是说:“没事,结了婚我先住我妈家,等孩子生下来我们一起买个房子不就行了。”
小王觉得不是个事,如果请政府帮忙解决一套住房那就好了。于是他来到当地市政府想打听像他这种情况政府能不能给解决住房。
当天政府大院里来了好多上访群众,他们举着一块钱高喊道:“壹元出行,壹元出行。”
原因是当地的公交车费涨价了,由一元涨到两元。
不过这跟小王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他有自己的电瓶摩托车。坐公交现在对于他来说是奢侈,小王紧了紧头上的安全帽。示意他和公交车没关系,和那些访民更没关系。
“你来要做什么?”接待小王的正是传宇。
“我来市政府问点事。”小王直接回答,撇开了他和那些示威性质上访的群众。
传宇不是二傻子,可他是个龟孙子,而且还是纯龟孙子,他正被这些上访群众弄的烦心的很,小王恰好撞了上来。
“现在有个案子想请你协助调查,能跟我去趟所里么?”
“我不是来上访的,我是来办事的。”小王赶忙解释道,现在这节骨眼可不能出叉子,再说自己的正事还没打听呢。
“我知道,你跟我去趟所里吧。”传宇还客气的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小王上公车。
期间传宇还问小王要了手机,说要查看是否有参与上访的组织者的联系方式。谁能想到传宇竟然暗中复制了小王的通讯录,这后来给小王带来了灭顶之灾。
小王骑车回到家的时候小王的老爸老王问道:“刚才社区杨书记给我来电话说,你还去市政府上访了。社区都要收咱家房子了,你说说你这事办的。”
小王一听觉得事情不妙,立刻骑车回到所里在公示栏上找的了付传宇的电话。
“喂传宇,刚才社区给我家打电话了,给我造成很大影响。”小王焦急说道。
“滚,别他么烦我,谁给你打电话你找谁去。”传宇开始翻脸不认人,小王这时候才意识到他让传宇给耍了。
小王和传宇便在电话两头对骂了起来,俗话说的好。打人没好手,是骂人没好口。他俩骂的是一句比一句难听,气的小王火冒三丈。
第二天,小王和老王两人想去社区跟杨书记解释事情的经过。杨书记没在,说去所里处理昨天的事情,爷俩又到所里。
杨书记就说了:“你儿子不光上访,还和邪教有关系。”
这句话让小王如遭雷击,自己一直信奉道教,长看道德经,怎么会和邪教有什么关系。
小王当即就往所里冲,要他们给个解释。被杨书记拦住说:“小王小王,你别急,这事交给社区处理。”
杨书记对王家父子本有大恩,杨书记说的话王家父子自然听。王家父子就这样离开了,传宇却为昨晚小王给他打电话而泄愤,竟然一个电话打给小翠。
在电话里传宇把小王上访和是邪教徒的事添油加醋的跟小翠说了一遍,并且以公差的身份造谣说小王有多次犯罪记录。
吓得小翠花容失色,心里特别委屈。男人有点残疾没什么,没房子小翠也愿意嫁。大不了婚后在两地分居,两个人一起赚钱买个属于自己的房子。
但小王是邪教徒这让小翠很害怕,几年以前邪教的事件历历在目。自己怎么可以嫁给一个和邪教有关系的人呢,她绝不容许自己孩子的父亲有这样的前科。
最可气的是这样的事情小王竟然还一直瞒着她,看来小王这个人心术不正。小翠当时怀着五个月的身孕脾气大了好多,再加上小王没有房子结婚心里委屈便信以为真。
“公差跟我说你是邪教徒,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瞒着我。”小翠找到小王质问。
小王则解释说:“那是他瞎说的,我一直是信仰道教三清的,这你是知道的呀。”
“那好,你找他来证明给我看呀。如果找不来的话,那么我们就分手吧。”小翠说。
“那···那孩子呢。”小王弱弱的问一句。
“你想什么呢,自然是做掉了。我怎么可以让孩子的爸爸是个邪教徒。”小翠咄咄逼人的说道。
小王吓坏了,这几个月他背着家人打三份工。赚了钱自己省吃俭用只为了能让小翠和肚子里的孩子更健康,他期待着几个月之后宝宝对自己笑的模样。
他期待每天抱着宝宝一起逛街。一起看着宝宝长大,一起看他咿呀学语盘山学步的样子。如果能过上这样的日子,他再苦再累,他也高兴呀。
小王不敢在多想,立马去找传宇。小王知道这一切都是传宇干的,他希望付传宇哪怕还有那么一丁点的人性,也会帮他把这话圆回来。
而传宇听说自己的报复得逞了,心中真的好笑。嘿嘿,得罪我有你好果子吃么,传宇开始躲着小王。
小王急得不行,在公示栏里找到了正所长成一的电话拨过去。说明事情以后成一只说了一句:“我刚来一年半,这事不归我管。”便挂掉了电话。
小王每天往返在所里希望有人能帮帮他。后来他打听出传宇的直接领导叫文奇,又向文奇求助。
文奇非但不管,言语中还有赞赏传宇的意思。小王吓坏了,难道真的没人能帮他了吗?想到了社区杨书记,于是求杨书记帮忙开导小翠。
而小翠还是觉得杨书记的话不可信,她认定了要听见差人亲自说。事情一直拖了两个月,胎儿已经七个月了。
小翠通知小王说:“我这两天就要去做掉孩子了,时间太长怕对身体不好。”
小王没有阻拦,老王听说孙子要没了。当天晚上自己一个人喝了好多酒,在骑车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肩胛骨折了两节,索性命算保住了。
一夜之间小王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父亲又受了重伤。小王哭了好久,一直到半夜。他恨传宇、恨成一、恨文奇,他们哪怕肯说一句话事情绝不会成今天这样。
所里也许知道了小王家出事了,慌忙撤销了上访和邪教的案底。从此在不承认发生过这件事,小王为此四处上访。结果就是没有任何结果,没有人愿意给他个说法。
直到一年后小王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在荒山野岭就听见有孩子哭。哭了好久好久,小王心想这是谁家的孩子。可别哭坏了身子,小王寻声找去。
结果在一个坑里发现了那刚出生的婴儿,小王自己说了句:“这是哪个狠心的父母,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就这样丢在坑里。”
说到这小王想起自己被打掉的孩子,心口一疼说道:“这要是我的孩子多好。”
“你就是我的爸爸,我是你被打掉的孩子。”不料小孩竟然张口说话,在梦中的小王并没有诧异和害怕。而是将孩子贴在自己胸口说道:“好孩子,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爸爸好想你。”
“爸爸我冷,爸爸我饿。我没吃过东西,一年了什么也没吃过。”孩子的声音稚嫩清脆,小王听来却是把把钢刀穿胸而过。
小王慌忙的脱下自己的衣服包裹住孩子,自己则是光着上身一口狠咬在左臂上。鲜红的血夜顺着胳膊流淌,梦中的疼痛却是那么的真实。
“孩子喝点血吧,是爸爸对不起你。”小王身上没有半口吃的,只能用血来喂养自己的孩子。他不知道的是,婴儿喜欢吃母乳,婴灵才爱喝父亲的血。这个孩子吃了他的血会变成血婴灵,会成为报复欲最强的鬼童。
小王把孩子的小嘴帖在自己的伤口上,咕咕的鲜血进入孩子体内。这孩子竟然有了变化,原本灰暗的眼睛慢慢变成血红色,渐渐长出了两排锋利的牙齿。
小王看见孩子这样猛地重梦中醒来,自己身边一个衣服包和左臂上那深深的牙印告诉他这一切的真实。
“爸爸我冷。”孩子的声音在小王脑中出现,小王慌忙给衣服包盖上被子。
“怎么样现在不冷了吧。”小王慈爱的对衣服包说,仿佛那就是个活生生的孩子。
孩子发出一阵清脆可爱的笑声:“嗯,不冷了,爸爸给我取个名字吧。”
小王想了一下说道:“你就叫王复至吧。取谐音福至,也是希望你去而复返的意思。”
三个月后的一天传宇再次下夜班,被一个花盆砸中了脑袋变成了植物人。后来听说传宇的爸爸疯了,看见他妈妈就打,最后把他妈妈活活打死。
成一的孩子每天嚷着头疼,脑袋闯墙一直到撞的头破血流。而且还告诉成一说“每次头疼都能看见一个双眼冒红光的小孩,他说他要我死,爸爸我怕。”
没多久文奇的媳妇肚子里长了一个肿瘤,疼的死去活来。每次都说有个眼睛冒着红光的小孩儿在咬她的内脏,各大医院无法治愈最后自杀在了家里。
小王知道这都是王复至做的,不过小王认为这些人不是无辜的。如果说无辜的话他和他的孩子王复至才是最无辜的,这就是老实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