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和老刘是对关系不错的老哥们儿。都五十多岁、都有个结婚的儿子、最后都成了光棍。老张妻子是离婚,老刘妻子是去世的。两人更有一个相同的爱好,喝酒。二人又住在同一栋楼,楼上楼下,没事就聚在一起喝两盅。时间长了,二人就从小酌几杯变成了不醉不归,子女还算有出息,供得起他们在家胡闹。这天老张弄了几个菜,拨通电话,“老刘啊,手里的事都放放,上来喝一个。”“好嘞。”没一会...
老张和老刘是对关系不错的老哥们儿。
都五十多岁、都有个结婚的儿子、最后都成了光棍。
老张妻子是离婚,老刘妻子是去世的。
两人更有一个相同的爱好,喝酒。
二人又住在同一栋楼,楼上楼下,没事就聚在一起喝两盅。
时间长了,二人就从小酌几杯变成了不醉不归,子女还算有出息,供得起他们在家胡闹。
这天老张弄了几个菜,拨通电话,“老刘啊,手里的事都放放,上来喝一个。”
“好嘞。”
没一会老刘就敲门进来了,看着桌上的老酒小菜,食指大动,乐呵呵的看了眼老张。
“满上满上!”
酒过三巡,二人红着脸笑得跟朵花似的,谈天说地,瞎鸡儿扯一通。
眨眼就过了半夜,老刘晕晕乎乎的起身,大舌头说道。
“老张啊,我......先走一步了,明儿,继续。”
说完,摇摇晃晃的下楼去了,回到家倒头便睡。
第二天上午,老刘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他想透透气,来到走廊上,打算下去乘凉。
这时候老张摇摇晃晃的下楼和老刘打招呼;“老刘”
“哎,老张。”老张也脑袋疼的厉害,他想到楼下凉快凉快。
两人原本没事打个招呼,可这老张手欠,一伸手把老刘家门给关上了。
“砰”的一声响把老刘给听到一撮牙花子:“哎,我说老张,你怎么把我门给关上了。”
“那关上你在打开就完了呗。”老张有点不乐意,关你门怎么了。
“打开,我没带钥匙,拿你打开呀,快快拿手机给开锁公司打电话。”老刘说道。
“哎好,等会,你家窗户开没开呀。”老张说着作势拿手机话锋一转道,找开锁公司,开玩笑呢。
这钱我出呀,有那钱我还不如喝点酒。
“大夏天的,谁关着窗户干嘛,你什么意思呀。”老刘诧异道。
“别找开锁的了,我从我家窗户下去。到你家把门给你打开不就完了么,开锁的钱咱哥俩今天还能喝点。”
老刘知道老张平时很小气,也觉得他这个办法可行。于是就说道:“那行,那你小心点啊。”
“没事,你还不知道我么,我以前就是干这个的。”老张吹牛皮道。
“你干那个的呀。”老刘蒙圈道,爬窗户是个什么职业呀。
小偷、擦玻璃的或者是农民工,也没听老张说他干过什么和爬窗户有关的工作呀。
“啊,没事,我以前就是经常干这事,不要紧的。”
老张支吾道,其实老张啥都没干过,就是纯吹牛皮。
两人来到老张家窗台前,老张一点点往窗户外面钻。
两只手死命的把着窗框,这时候他脚就慢慢的伸向楼下老刘家的窗户,由于找不到着力点。
老张低头看了一眼,一看不要紧他就害怕了,只觉得头重脚轻。
在加上昨晚喝了好多酒,身体一晃,一脚踩空,直接大头朝下就从六楼摔了下去。
“老张!!!”
老刘想拉一把,老刘昨天也喝了不少,今天明显反应迟钝,等他伸手的时候老张摔在地上,没气了。
老刘被吓破了胆,赶紧报案。
案件的调查很顺利,老刘也没隐瞒什么,多年的老朋友就这样没了,他很是痛心。
但更难受的是老张的儿子,交友不慎啊。
小张找到老刘理论,要个说法。
老刘一个屁都放不出来,只是抹着泪,打电话让自己的儿子来平事。
接到消息的小刘气的直咬牙。
小刘到的时候老爸家吵吵嚷嚷,七八个人把老刘按在地上。
小刘心头火起想要干仗,转念一想得啦,老爸平时喝酒惹事,让他接受点教训也好。
再说了人家也就是吓唬他,家里东西没有被砸过的痕迹。
小刘上前拉过小张,他们也是多年的难兄难弟,“兄弟,你爸我爸关系多铁你又不是不知道,出了这事他也不比你好过啊。”
说完又拍了拍小张的肩膀,“今天先消消气,大家都回去冷静,明天一定让我老爸给个交代。”
“好,我们先走。”
小张走后,小刘把老爸老刘好顿数落,足足有一个多小时。老刘被儿子说的面红耳赤,发誓戒酒。
老张出事的第六天,老刘被酒虫子勾的坐卧不安,有心想去喝点,想想还是算了吧。
等第七天的时候,老刘实在忍不住了。
这天晚上,老刘弄了几个凉菜,打开一瓶五粮液开始享受酒精的刺激。
正喝的浑浑噩噩的时候,老刘觉得眼前有个人影。
“老刘,喝酒也不叫上我呀。”说话的正是老张,他手里还拎着一桶小烧笑嘻嘻的看着老刘。
“哎呦,你呀吓我一跳,来来快坐下。”老刘说道。
"我今天带了自酿的小烧,咱哥俩好好喝点。"老张说着拿过老刘的杯子给老刘倒了满满一杯。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道:“来老刘咱哥俩干一个。”
“干杯。”老刘和老张这顿酒喝一直喝到了凌晨三点。
突然,老刘打个冷战,不对,嘴里怎么会有血腥味!
在看老张,老刘吓得魂飞魄散,老张的脑袋瘪了、嘴角鲜血直流。
老张的胳膊似乎因为受伤并不那么自如,吃力的夹着菜,喝着酒。
再看那酒,那还是酒吗?那分明就是血!
再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正好是老张的头七。
老刘冷汗直冒。
“来呀,老刘咱俩干一个。”老张的声音就像有人在刮瓷盘子似的,很刺耳。
干一个,干你妹呀。
老刘虽然害怕但是他绝对够冷静;“不行了,我喝不了了,你慢慢喝。”
老刘装醉的往地下一倒,便轻轻打起了鼾声。
“老刘,老刘,我走了。”
老张说着摇摇晃晃的走出了老刘家,走之前还不忘拿走他那桶“小烧”
老张走后,老刘赶快到厕所呕吐,吐出来的都是鲜红的血液、和暗绿色的胆汁,恶心的不行。
等天边泛起鱼肚白,老刘把自家的酒杯酒瓶扔了个干净,又给老张烧了大量的纸钱。
后来老刘只要一闻到酒味就会毛骨悚然,而老张却在老刘不远处很欣慰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