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王阍天空阴沉沉,似乎在控诉着什么,乌云纠缠着寒风,在深秋里的人们裹紧自己的风衣,露出小腿的女生瑟瑟发抖还要装骄傲,鸡皮疙瘩一粒粒凸起在细致白嫩的皮肤上。若言穿着针织红色毛衣,手臂上挂着一个仓鼠笼子,这是她今天刚买的小仓鼠,背上有三种颜色,圆鼓鼓的小肚子,若言不由自主的微笑。忽然间前边人群里一阵骚动,只看见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发了狂一样,红着眼睛四处作势要打人...
鼠王阍
天空阴沉沉,似乎在控诉着什么,乌云纠缠着寒风,在深秋里的人们裹紧自己的风衣,露出小腿的女生瑟瑟发抖还要装骄傲,鸡皮疙瘩一粒粒凸起在细致白嫩的皮肤上。
若言穿着针织红色毛衣,手臂上挂着一个仓鼠笼子,这是她今天刚买的小仓鼠,背上有三种颜色,圆鼓鼓的小肚子,若言不由自主的微笑。
忽然间前边人群里一阵骚动,只看见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发了狂一样,红着眼睛四处作势要打人,若言身为护士,看见这种情况先赶忙打了120和110,随后上前去疏散人群,以免大家被伤到,谁知那男生目光瞥见她手里的仓鼠更是急躁难受起来,冲着若言而来。
“放下它。”男生的声音低沉,并且带着一种命令。若言盯着眼前的男生,比自己高一头,他还存有理性,这个症状真少见,不是一般的眼睛发炎。“你别想伤害它。”若言冷静道,把仓鼠放到自己的身后,温和却又坚决的口气。
众人惶惶,听完女生的话以为下一秒她就要被这个疯子打死,只等着110快来。没想到男生的眼睛慢慢恢复成黑色,若言以为自己眼花了,怎么看见男生嘴角一抹邪魅的笑。似乎在说: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完了完了完了~”远处传来的120声音使得大家神色欣喜,紧随其后的还有110。
男生似乎是不屑的瞟了那边一眼,随即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扇起了一阵沙尘暴,在大家捂着眼睛的同时一把搂住若言的纤纤细腰。“你特么,什么人?啊~”若言气急败坏道,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占她便宜。想想上一次在地铁里碰见一个猥琐大叔想要碰她,被她发现了,那一个高跟鞋底踩得可贼利索,疼的猥琐男嗷一声叫出来了都,当然若言还要装一下无辜,“对不起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发现一个手好像离得我太近,为了躲避不小心踩到您!”若言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假笑,看见猥琐男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然后马上有些仓惶的下了车。
刚想用脚跟去猜男生,没想到自己周边一下子变得虚无,仿佛是落入一个无底洞,身子有些飘飘然,黑暗席卷而来的同时,男生的声音响在自己头顶。“你是我的妻子了。”
仿佛五雷轰顶,尼玛我都不认识你啊大哥,你个神经病!
大约过了五六秒钟,脚下有了落地踏实的感觉,但是若言没有掌控好,险些摔倒,搂在腰间的大手及时稳住自己,若言抬眸,只见男生的笑脸带着戏谑。
“松开!”若言怒,杏眼瞪着男生,这仔细一看,男生白白净净的,单眼皮,鼻子高挺,下巴似乎比自己还尖。“你长得像是小白鼠,对,老鼠。”若言鬼使神差道。
“本来就是啊。”男生淡然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和若言震惊呆滞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你是只老鼠?!!”
“我是鼠王阍。”阍略带自豪。
“我还是人间公主呢,这是什么地方,快将我送回人间刚才的地方。”若言蹙着秀眉不满,着急。看着四周的景物,不像是人间的,就看着建筑,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
有满是绿色植物的圆顶屋子,还有黑黢黢的好像大油桶的屋子,甚至还有跟宠物笼子一样的屋子,眼下最近的是一个窑洞式的地上地下两层屋子,庇护在一棵看起来有百年历史的老树下面,树枝和洞顶浑然一体,导致看着像是屋子长满了绿色头发或者带了个绿莹莹的帽子。想到此,若言不禁笑出来。
男生扯住她的手,想要拉她进去。边问:“你笑什么?”若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做声,努力挣扎把手抽出来,奈何男生,不,男鼠气力太大。
还没等进屋子,嗖嗖嗖钻出来一帮小老鼠,有灰色银白色棕色黄色,甚是壮观。一见鼠王带来个人类女子,立马刷刷变身,左边一排男的,右边一排女的,长相不一,但都是倒三角脸,也就是人类女子羡慕的锥子脸。
在如此隆重的欢迎仪式进去之后,若言看见一片辉煌璀璨的景象。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金色的,这么奢侈的吗?她心想。
环视四周欣赏之际,慢慢感觉房子越来越大,房顶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竟变小了!
阍朝她笑笑,忙忙碌碌的鼠仆人们也都望向她,笑笑。一瞬间,若言一个冷战,诡异。
“这位就是我的妻子,萨业莫,为了更好的延续我大鼠族,祭拜吧!”阍忽然红了眼睛,像是在做什么仪式,随即所有的鼠仆人在一片金碧辉煌下跪拜下来,双手合起举过头顶,同时嘴中默默念着什么。
若言望着眼前的景象脑子里一片眩晕,她扭头望向门外,看着一对警察正往三只狗的其中一只上拷手链,其他俩只以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他,那警察拿着一条金项链放进了一个透明袋子里,也许是作为证物。似乎是一种盗窃罪。警察是一个半变形的褐色老鼠,头是老鼠,身子却是人的体型。狗乖乖的跟着走了,其他两只无能为力,仿佛那只被带走的狗是冤枉的,但是鼠国里面,鼠为最大,无人敢驳。
如果把自己祭祀,那岂不是要我死。若言头脑发胀的想,这些老鼠念叨的声音嗡嗡的,真想让他们赶紧停止。三十六计,走为上。若言说跑就跑,但是显然,失败了,门外还有一堆鼠兵呢。
祭拜终于停止了。阍冷冷看着若言,似乎很不满意她方才大庭广众之下的逃跑。
“人类用我们做实验,无情的解剖,认为我们是过街老鼠,见我们就打,仓鼠作为人类的宠物,喜爱时宠上天,不爱时便觉得碍事丢弃在一旁,不负责任,贪婪自私的人类。你眼下还想回到那个恶心的地方吗?”阍以一种睥睨天下的姿态说这话。
“可是并非所有的人类都是如此啊。你误会太深。”若言反驳,昂扬的小脸透露着一股倔强。
“是的,这就是我将你带来的原因,你是不同的。”阍再一次微笑,若言却身陷寒冰中的颤栗。
恍恍惚惚中,自己被五颜六色的一群物体抬入进一个冷冰冰的棺材里,挣扎,无用,颓丧的闭上眼睛,放弃乱动的手脚。一个温暖的身体进来,昏暗中,高挺的鼻子蹭着她的身体,唇,一瓣瓣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