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哥们儿几个约了喝酒撸串,酒过三旬之后都有些微醉,于是有人提议讲些恐怖故事来提提神。我们坐在露天的烧烤摊外面,一个四方桌子,从左到右是老刘,朱老大,陈胖子,我,按照从左到右的顺序开始讲。最先讲的是老刘,这么多年在工地上混了个肚儿圆,他摸了摸头顶有些秃的平原地区,喝了口酒道:“你们知道为什么城西河前面那段路给封了么?”大家都摇摇头,期待着他的下文,他低头略...
晚上和哥们儿几个约了喝酒撸串,酒过三旬之后都有些微醉,于是有人提议讲些恐怖故事来提提神。
我们坐在露天的烧烤摊外面,一个四方桌子,从左到右是老刘,朱老大,陈胖子,我,按照从左到右的顺序开始讲。
最先讲的是老刘,这么多年在工地上混了个肚儿圆,他摸了摸头顶有些秃的平原地区,喝了口酒道:“你们知道为什么城西河前面那段路给封了么?”
大家都摇摇头,期待着他的下文,他低头略做沉思状道:“那可是一段秘闻啊!”
“啥秘闻啊?别TM废话,有屁就放,快说!”大家伙不耐烦地催道。
“城西河本就是附近地区的排水河道,刚开始的时候没什么问题,后来那里发生了一起抢劫杀人案,嗳,就被封的那段儿路,一歹徒拿刀在黑夜里抢劫了一对情侣。”老刘忍不住,在桌上捡了根肉串吃起来,吃完才又继续讲。
“那男的就是一个怂货,丢下那女的跑了,本来歹徒拿着刀只是吓唬他们,见男的跑了后见色起意,将女的拖到草丛里强**奸了,大晚上呢,叫了救命也没有人听见!”
“说是有个骑车的经过,害怕惹事就装作没有看见走了,歹徒完事后有些后怕,割了那女的脖子将她扔河里了......”
“那后来呢?这也没什么恐怖的,哪里吓人了,切!”我旁边的陈胖子拿着酒杯小饮了一口,嘟囔一句。
“这个故事得慢慢讲,第二天早上,晨跑的一个老汉发现了河边的尸体,那尸体本是被歹徒扔在河里的,不知怎么就躺在了岸边,衣衫不整,身上全是淤青,整个脸上血肉模糊......”
“这是为什么?不是说就是割了脖子扔到河里了么?”老刘旁边的朱老大朝嘴里丢了颗花生米问道。
老刘扯了张纸擦了下嘴,白了眼朱老大,似乎被人打断后有些不爽,接着又道:“警察很快破了案,抓住了行凶的歹徒,审讯时问他为什么要划花受害者的脸,歹徒一脸茫然,才知道在抹了受害人脖子之后有人再次行凶,用利刃在受害人脸上划了十几刀,刀刀见骨,就像是泄愤一样!”
“照你这样子讲,故事倒是个稀奇故事,但着实不恐怖。”朱老大饮了口酒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对老刘的故事恐怖程度不是很满意。
“故事嘛,往下听就是了,”老刘不以为然,咬了口猪腰子,砸吧了下嘴说:“你以为就这些呢,那些警察确定了还有第二个凶手,就展开了更加详细的调查。”
“那女的不是有个男朋友么,告诉你们,还是个在读的研究生,干啥啥不行,就知道死读书,知道女朋友死了看都没有去看一眼,天天窝在家里吓得胆儿都破了。”
“哎!哎!说重点!第二个凶手是谁?”我有些不耐,这老刘说故事讲一半,吊胃口,还说不到重点。
“啧啧,那女的死得确实挺惨的,刀刀见骨啊,其实吧,后来那个行凶的凶手,就是那女的前男友!”
这答案让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说实话有些难以接受,本以为还真的有秘闻,大家“呿”了一声,都笑了起来,陈胖子先开了口:“你的意思是说,那女的前男友跟踪了他们,歹徒行凶逃走后,再拿刀划烂她的脸泄愤?”
陈胖子话一开口,大家都感觉到一阵恶寒,这是得多狠哪,心里得有多恨哪!
“事实是如此,那天晚上,抢劫的歹徒本是临时起意,拿刀在那女的脖子上一抹,以为人不动死了,没检查,扔到河里就仓皇逃了。其实,那女的只是失血过多昏了过去,被河水浸了个透心凉又醒了,河水本就不深,她从河里爬了起来,准备找人求救,哪里想到岸边有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那前男友估计是被分手气得冲昏了头脑,不知道是受到什么刺激,把她拖到歹徒行凶的地方,拿刀就戳了下去,那女的还活着,竟然看着男人一刀刀划向她的脸,唉,这种死法无异于凌迟啊!”
老刘砸吧砸吧地吃着烤串,我们几个胃里正翻滚着酸水,看着桌子上的肉串已经没有了食欲。
“那这个跟封路有什么关系?”朱老大晃着酒杯问道,其实,也问出了我的疑惑。
“本来嘛,人死身灭,入土为安,而且凶手都已经抓到了。刚不讲到有个怕惹事骑自行车的家伙,好家伙,见案子也破了,心里之前的那点愧疚也就烟消云散,晚上跟朋友喝完酒回家,抄了近道,在城西河那段路上落水了。”
“第二天,有人在下游河道发现了他的尸体,根据调查,他就是在上一次凶案发生的地方落水的,你说巧不巧?那边修路的承包商请先生去专门看过,说是那女的生前死的太惨,怨气太重,在那路上化鬼行凶,嗯,这肉串不错,老板!再给我来十根!”
我们几个已经差不多饱了,看到老板端着一盘新烤的肉串,不禁都别过脸,我忍不住打了个饱嗝儿。
“附近越来越多的人在传说这个事情,还说晚上那里不时会有女人的哭声,甚至还能看到一个白衣服的女鬼悬在半空,眼睛死死盯着黑夜里行走的路人,寻找着下一个替死鬼。”
“上边知道这个事,就让人把消息封了,那段路也给封了,从旁边重新开了个道。唉,那女的也是可怜,我那警局的朋友讲,她前男友好吃懒做,没有一份正经工作,全靠女的一个人养着,分手了这女的又找了个中看不中用的,唉!”
“这种事情谁对谁错说不好,但是鬼怪说法,还是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嗳,朱老大,你小时候还跟我说你能看见鬼呢,见过没有啊?要不要咱们陪你顺着这旁边的河道看看去,哈哈哈!”
旁边的陈胖子拿起啤酒瓶,吹了,冲着他旁边的朱老大不怀好意地笑着,朱老大没有理他,指了指一门心思在吃上的老刘道:“刚刚说的那只鬼,就在老刘的旁边......”
这话一落,明显感觉一阵阴风吹过,大家浑身打了个冷颤,我的心里也直激灵。
今天是周六,朱老大约的地方,说这个地方老板烤肉的手艺好,为人和气,而且环境依山傍水,周围又僻静,最适合哥们儿几个一起吹拉弹唱侃大山。
老刘的脸上青白交接,一口肉嚼也不是,吞也不是,转过头来看着朱老大,嘴里骂了句:“你TM吓我!”
“M的,这你也信?胆子也太小了吧!哈哈哈”看着老刘被吓到,陈胖子差点笑翻过去,旁边的朱老大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看把你们吓的!别说现在是什么时代,就算真的有鬼,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儿还怕不成,来来来,吃东西!”陈胖子咕哝咕哝又喝了半瓶啤酒,拿起盘子里的烤串就是一口。
“那什么,下一个讲故事的是谁?M的,讲一个恐怖点的!”陈胖子打了个酒嗝,用目光扫了下我们。
“得!我呗,第二个我来!”为了弥补刚刚的小恶作剧带来的惊吓,朱老大主动站出来,放下了酒杯。
“你们都知道我是在中寅大厦工作吧,给你们讲讲我刚去那边碰到的事情,”朱老大沉默了会儿,脸上的神情有些紧张,端起酒杯饮了大口酒。
朱老大我最了解不过了,平时在人前端着君子做派,其实胆子不大,酒量小得惊人,只跟我们几个在一起喝两杯,喝完后说话德行跟陈胖子没有两样,不过为人仗义,是个好兄弟。
“那时候没有毕业多久,在社会上又摸不着路子,好不容易找了个销售的工作,自然是珍惜无比。你们知道的,那段时间,哥们儿几个叫我出来浪都没有时间。”
“有天晚上大半夜,有个客户找我要合同,要的急,我十一点多打了车回公司去给他拿,没成想从公司下去的时候电梯坏了,我想,没有办法啊,那就走楼梯了!我公司在十五楼,下了两层后,你们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
我将身体往前靠了靠,朱老大一脸神秘地看着我们,见都停了手里的动作,才又开口道:
“奶奶的,一个倒垃圾的阿姨,估计四五十岁,拎着一大黑色袋子的垃圾,臭得不得了,我过去逮着那阿姨我就说了,‘阿姨,你怎么晚上倒垃圾呢?这么晚了’。”
“那阿姨听我说话,转过头告诉我说‘有人给老板打电话,要到这边来收拾垃圾,收了,就走’,她神情有些痴呆,朝着楼梯口的另一边走了,客户合同要的急,我就没有管她。等我下到一楼时,知道我又看到什么了吗?”
“又是那个阿姨?”陈胖子此时凑到朱老大跟前,朱老大一脸的嫌弃,用手挥了挥酒气。
“离我远点啊,嘴里都是味儿!阿姨是没有再看见,我啊,看见了一个美女,不过只是个背影......”
“呿——,你小子是想美女想疯了吧!”老刘拿起一串肉,吃前唏了他一句,一脸不相信。
“我骗你做啥?那美女站在走廊里,穿着一身黑色的裙子,手里不知道提着什么东西,我觉得远就又走得近了去看,妈呀,你们知道那女的在做什么吗?”
“难道在梳头发?呵呵,这老掉牙的段子!”陈胖子插嘴道,一脸的嫌弃。
“是,梳头发,梳一下,就将那头发扯下来,放到另一只手上,一直梳啊,扯啊,梳啊,扯啊......还边走边梳......”朱老大似乎还心有余悸,眼神有些飘,侧了身子靠在椅子上,才又接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