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桥村光头鬼

更新:2019-04-27 11:25:54

我家住的地方叫石桥村,是由家门附近的百年石桥而得名。那石桥据说是民国年间就有的,历经六七十年的风吹雨打,桥身依然坚挺如初,识过场面的说那是大理石做的。这石桥一边连着大片良田的田埂,一边连着靠近大山的碎石小路,大山旁边有块两亩田地,田地的上方是个水很深的水塘。水塘虽然大,但是没有家主,附近的几户人家都靠它吃水。我的性子很顽皮,经常跟着村里的男孩子一起,爬树掏鸟...

我家住的地方叫石桥村,是由家门附近的百年石桥而得名。

那石桥据说是民国年间就有的,历经六七十年的风吹雨打,桥身依然坚挺如初,识过场面的说那是大理石做的。

这石桥一边连着大片良田的田埂,一边连着靠近大山的碎石小路,大山旁边有块两亩田地,田地的上方是个水很深的水塘。

水塘虽然大,但是没有家主,附近的几户人家都靠它吃水。

我的性子很顽皮,经常跟着村里的男孩子一起,爬树掏鸟窝钓鱼,时间久了,爸妈也懒得管我。

放暑假的时候,表姐表弟到我家里来玩,我也很高兴,叫上妹妹一起去后山捡橡树果子玩,玩着玩着我们就饶到了石桥旁边的大山上。

大中午日头很烈,而且家里的午饭估计也快好了,我带着他们从山上爬下来,打算沿着水塘附近的小路回家。

这时,我突然看到水塘边上,有一条翻了肚子的大鱼。

我心里雀跃起来,然后一路小跑到塘边,定了定神看去,果然是一条四五斤的大鱼,正鼓着腮帮子吐着水泡,不知道是不是太热,飘在水面上。

我连忙在旁边捡了根树枝,伸过去想翻拨一下,哪里想,这鱼就像是突然有了力气一样,朝塘中央游了半米远,然后就又像挺尸一样吐着泡泡。

这个时候,表姐他们也已经从山上下来,站在水塘堤上看着我,我叫了下表姐,她过来用手将我拉住。

我一手拉着表姐,一手拿着树枝去够那大鱼,可是每次我快要够上的时候,那鱼就朝水塘中间游一下,到最后我膝盖下的裤子,都浸在水塘里打湿了。

“姐,还差一下下,手再松开点!”

我不死心,这么大条鱼,可以让我们大家加一餐的了,我又向塘前走了一步,水这时已经淹到我腿根儿了。

“丫头哎——吃饭啦!你妈饭熟啦,叫你哩!”

徐二婶婶的声音!

我心里好像咯噔了一下,回了神,才发现在太阳底下,我衣服都被汗水给打湿了,这时离着水塘边三步远的距离,我表姐正站在塘边拉着我。

我回头见徐二婶婶朝我们走过来,她住这水塘下边的山脚边,估计我妈喊我们吃饭,这山挡了音,她见我们在附近玩,所以过来叫我们。

“玲丫头,在这里做甚呢?”徐二婶婶看我一身水渍问道。

“我刚看见那儿有条大鱼,飘水面上,我想弄回家哩!”我已经从水塘上到堤上,拧着裤子上的水,朝水面上指了指。

可令我吃惊的是,那条水面上的大鱼,此时已经没了踪影,水面只有微风吹起的水波纹。

“快回去吃饭哩,你妈叫你好多声呢!”徐二婶婶说完就往回走。

我们几个跟在后面,沿树林里的小路往家走,我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走着走着,我有些不服气回过头,只见那条不见的大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浮了上来,腮帮子正一开一合吐着水泡。

回到家后,我们几个吃饱喝足,又嬉闹一阵,玩得精疲力尽,才都躺下睡午觉。

我睡得正酣,不知道是谁叫我,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睡在凉席上,表姐他们都已经起来了,正在屋里帮我妈剥豆角。

我跑到院子里,见日头已经向西落去,偶尔有些风吹来,感觉凉意丝丝,心里瞬间又想闹腾。

招呼一声,便叫上表姐表弟,还有我妹,各自拿着篮子和麻布袋子,准备去山上玩,走前跟我妈说给家里添柴火。

我妈自然知道我是说个由头出去玩,也不在意这个,本来表姐表弟是客人,陪着玩闹得开心也是应该。

石桥边那个大山上有很多刺果,这种果子长了一身刺,但是把果子拿到石头上把刺刮掉,将它洗干净,那味道可是甜的不得了。

我们沿着中午走的小路,从水塘堤上走到山上,便开始寻找果肉多的刺果。

表姐他们一直住在城里,没有怎么见过乡野果子,她用石头刮了一个,用随身带的水壶里的水洗干净,放到嘴里嚼了嚼,高兴地跟我说道:“好吃!”

我用一脸没有见过世面的表情看着她,表姐的脸上红扑扑的,拉着表弟的手冲到前面捡果子去了。

在我们几个人当中,我妹的胆子最小,她用胳膊挽着篮子,小心翼翼地跟在我的后面。

这山上有的地方很陡,我攀着周围的树干,一手拉着我妹,很小心的走着。

我们捡了不少橡树果子,还有一些地上的枝丫,我拽着袋子拖着,里面一会儿就装了大半袋子的杂货东西。

正开心地捡着,突然我脚一滑,不知道踩到什么,一屁股坐在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面,有尖锐的物什扎得我屁股疼。

我跌跌歪歪地站起来,等我看清我屁股底下的东西时,我吓得差点又摔了一跤。

那是一个狗的头骨,乍一看上去像是人头骨,那头骨的嘴巴里伸出了两根獠牙,刚刚扎我屁股的估计就是它。

我妹此时站在我对面,一脸惨白的看着我,她也不叫,但是两只受到惊吓的眼睛已经泪汪汪。

我很庆幸她没有惊叫出来,这样子我还能稍稍镇定下,我咽了下口水,把头骨用树枝拨到旁边,没有想到那头骨顺着陡坡“咕咚、咕咚”滚到山脚下面,“啪”地掉水沟里了。

我妹此时像是受到惊吓的兔子,撮成一团,紧紧地拽着篮子,两只眼睛不安地看着我。

“一个狗骨头,又不是什么骇人的东西!走了!”我拉着她的手,便向前走,其实我心里也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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