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婶儿的话,小华爸爸妈妈的心都咯噔了一下。不会吧,这倒霉事儿都能摊上?只见小华爸爸二话没说,披起衣服噌的一下冲着张瞎子家的方向就蹿了出去。提起张瞎子就不得不说发生在张瞎子身上那件富有传奇色彩的事。张瞎子之前不是瞎子,据说是生了一场大病,生病期间每天闭户不出,跪在地上从早到晚声嘶力竭地哭,一边哭一边絮叨着,大概意思是说自己之前做了许多错事,身上有罪之类的话...
听到李婶儿的话,小华爸爸妈妈的心都咯噔了一下。不会吧,这倒霉事儿都能摊上?只见小华爸爸二话没说,披起衣服噌的一下冲着张瞎子家的方向就蹿了出去。
提起张瞎子就不得不说发生在张瞎子身上那件富有传奇色彩的事。张瞎子之前不是瞎子,据说是生了一场大病,生病期间每天闭户不出,跪在地上从早到晚声嘶力竭地哭,一边哭一边絮叨着,大概意思是说自己之前做了许多错事,身上有罪之类的话。
病了足足有半个月之久,突然有一天就痊愈了。可是眼睛却哭盲了,久而久之人们就都管他叫张瞎子。张瞎子盲了以后多了一项本事,看病!他看的可不是普通的头疼脑热,而是另一种在医学上无法解释也无法治疗的病。
比如说谁家的孩子白天还好端端的的,一到深夜就莫名其妙地哭,这种情况下让张瞎子摸一摸脑袋,摸一摸小手。嘟嘟囔囔的念叨上几句,烧两张纸,基本就没事了。
张瞎子这个本事是怎么被人们所发现的呢,是因为一件骇人听闻的事。那是在张瞎子病好了不久,林场里有一个叫李德江的人,此人爱好喝酒抽烟打麻将,四十多岁还未婚。那天李德江照常出门去买酒,老远就看见张瞎子拄着一根木棍嗒嗒嗒的迎面走来。
远远的打了个招呼,还没有走出去多远,就听见张瞎子在背后喊道:“等下!”李德江站住了脚,心想这张瞎子叫我干啥,一头雾水的问张瞎子:“咋了叔?”
只见这张瞎子低沉着声音说:“明天你恐怕要有事发生,不要出门。”说完就扬长而去,留下了一脸懵逼的李德江。“呸!真娘的晦气!有病吧!”李德江往地上猝了一口。
不过转念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明天也没什么事情,不出门就不出门呗。李德江买了酒悻悻的回了家。回家的路上还不忘和碰到的邻居提起张瞎子的话,虽然大家觉得张瞎子的话可信度并不高,但是所有人都建议他要不就别出门了....
可是还是出事了,第二天李德江死了。死在了自己家里,死因是被掉落下来的房梁砸死了....从此以后,张瞎子名声大噪,谁家有个疑难杂症都去找他。完事之后要么就给张瞎子留些野猪肉要么就干脆留下钱压在暖壶底下。
张瞎子从不张嘴要钱,但是别人给他他也从不会推辞。所以小华爸爸才会第一时间想起张瞎子,话说小华爸爸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张瞎子家,刚一进门还没等开口,张瞎子先吱声了:“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小华爸爸心想这张瞎子真是料事如神呐,急急忙忙的就把小华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只见这张瞎子面目愈发的凝重,眉毛中间的疙瘩越拧越紧。“走,快带我去看看!”张瞎子说道。两个人很快就到了家。
小华此时正在炕上闭着眼睛挣扎,豆大的汗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身上烫得吓人,仿佛可以看见徐徐热气蒸腾出来,被汗水浸泡的脸异常的惨白,看样子仿佛在与人搏斗一般。一旁是手足无措只知道哭泣的小华妈妈。
见到张瞎子来了,小华妈妈赶紧起身,抓住张瞎子的手一个劲的摇:“他张叔,救救小华吧,孩子这是咋地啦!”就差给张瞎子跪下了。张瞎子一脸严肃,寻到了小华的手,又一言不发地摸了摸小华的脑袋。
屋里的气氛极其沉重,大家大气都不敢喘,直愣愣地盯着张瞎子。良久过后,张瞎子徐徐的开口了:“小华他爸啊,孩子最近去过哪里吗?”小华爸爸急急忙忙的回答道:“没去哪呀!就前几天和邻居们一起上山采松子来着。”
“那就是了。”张瞎子说了句耐人寻问的话。这是啥意思?小华爸爸妈妈面面相觑。张瞎子接着说:“不出意外的话是在山里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而且缠上了小华。”张瞎子坐在了小华身边,把着小华的手嘴里念念有词,只见得炕上的小华渐渐放松了下来。
见到此情景,老两口激动地流下眼泪。小华妈妈大声喊着小华的名字,试图唤醒小华。只见小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小华爸爸赶紧问道:“华啊,你那天进山看见啥了?你干啥了呀?”
小华缓了一缓,气息微弱地说:“我没干啥,就是快下山的时候解了个小手...”说罢就又闭上了眼睛。张瞎子肯定的说:“没错了,小华解手的地方应该是有座坟,埋得是一个小伙子,小伙子少亡,看上你家小华了,要带她走。”
如同五雷轰顶一般,老两口几愈站立不住。“那咋整啊他叔?!”这句话是小华妈妈带着哭腔喊出来的。张瞎子皱着眉头说:“上山去找到他的坟,给他烧些纸钱,希望他能放过小华....”
小华爸爸是抖着腿肚子跑出去买纸钱的,买回了纸钱。还好小华家里上山的路只隔了一道篱笆,绕过一个小湖就上山了,一行人急匆匆的拎着纸钱上了山。
刚刚进山走了五分钟左右的路程,一小片空地突兀的闯进大家的视线。之所以说是突兀,是因为只有那一小块地上是光秃秃的,连个树枝都没有。地表微微的隆起,不过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周围环绕着低矮的植被。
“就是这儿了。”张瞎子一边说一边接过了小华爸爸手里的纸钱。小华爸爸和妈妈哪里见过这阵势,哆哆嗦嗦的效仿着张瞎子的样子跪了下来。只见张瞎子点燃了手中的纸钱,嘴里说着:“孩子不懂事,无意中冒犯了您,希望您能放过这孩子一马,以后逢年过节,我们都会来给您烧纸钱的......”
正在絮絮叨叨的功夫,不知从哪里来了一阵旋风,生生刮走了张瞎子手里燃烧着的纸钱,生拉硬拽一般。纸钱和地上的余烬一同被吹到空中,红色的火舌已经熄灭了。旋风消失,纸钱烧过后的灰烬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
这下小华爸爸妈妈傻眼了,这...这咋还烧不着了呢?张瞎子不死心般又点燃了一摞厚厚的纸钱,这次没有风了,但是奇怪的是,不管怎么点,张瞎子手里干燥的纸钱就是点不燃,费了好半天劲,好不容易点燃了,就又慢慢地熄灭了......
张瞎子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纸钱,一脸凝重的站起身来对小华父母说:“我们走吧。”这就完事儿啦?小华父母想着又不敢问,只好跟着张瞎子下了山。
一路上张瞎子没有再说话,只是到家门口的时候,缓缓的回过了身,张开干裂的嘴说:“太晚了......”说罢张瞎子就走远了。
虽然张瞎子说得不明不白的,但是小华父母大概听懂了。接下来的几天,老两口没少往山上跑,烧纸磕头,好话都说尽了,也不见小华有任何的起色,相反,小华的情况倒是每况愈下,现在的小华已经彻底陷入了昏迷。
除了胸膛微弱的起伏表明小华还活着,从头到脚,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干瘦的身体,吴青的脸颊,滚烫的温度....
老两口除了往山上跑,也挨家挨户的打听,打听是谁家的孩子埋在了那里,求求他们帮着说些好话,毕竟孩子快不行了......这可是老两口的命啊。
就在小华发烧后的第七天早上,天还蒙蒙亮,小华妈妈翻身时迷迷糊糊的去摸小华的额头,这一摸不要紧,顿时小华妈妈就清醒了。手掌心冰凉的触感让小华妈陷入了一个巨大深邃的黑洞,那一刻,时间都静止了。
小华走了,永远地离开了爱她的爸爸妈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小华妈妈受不了打击在午夜时分,偷偷吊死在了自家门口大树上。小华爸爸受不了如此之大的重创也倒下了,一个家就这样分崩离析.....
日子照常继续,时光不会因为某个家庭惨痛的境遇而放慢前进的脚步。在小华去世后整一年的那个晚上。小华爸爸做了个异常真实的梦,梦里小华弯折妈妈的胳膊冲着他笑,在小华的旁边还有一个清秀的男孩子,高高瘦瘦的样子.....
再后来,小华爸爸一直是一个人,住在原来的房子里,在一次闲谈中得知。很多年以前,小林厂里来了一户人家,据说是家境败落逃难至此,那年正是肺痨横行的一年。那户人家的小儿子就染了肺痨,来到小林场后不久就肺痨病重而死,连媳妇都没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