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王,单名猛,是个小学六年级的学生。前段时间,家里面的厨房里总会有一些动静传来,吵得我天天失眠,上学也无精打采的,久而久之,成绩也一落千丈,导致自己经常被老师约到办公室去谈深奥的儒家思想。对此,我心里感到非常郁闷,对于打扰自己睡眠的罪魁祸首表示深恶痛绝。于是,等到星期五下午放学后,我便在路上花了五块钱买了一包老鼠药准备毒死老鼠。拿着老鼠药,我的心都在颤抖起...
我姓王,单名猛,是个小学六年级的学生。
前段时间,家里面的厨房里总会有一些动静传来,吵得我天天失眠,上学也无精打采的,久而久之,成绩也一落千丈,导致自己经常被老师约到办公室去谈深奥的儒家思想。对此,我心里感到非常郁闷,对于打扰自己睡眠的罪魁祸首表示深恶痛绝。
于是,等到星期五下午放学后,我便在路上花了五块钱买了一包老鼠药准备毒死老鼠。
拿着老鼠药,我的心都在颤抖起来,我虽然年龄小,但是之前接触过几本道家方面的书籍,对于杀生这方面的事情还是有点抗拒的,但是没办法,家里的零食、大米经常不见,如果不杀死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话,恐怕我可能因为贫穷而饿死,相互比较之下,我觉得还是把它们毒死算了,毕竟,我只是个小学生而已,没有佛祖‘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那种仁慈的胸襟,当然了,佛祖有没有下过地狱像我这种小学生是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我带着老鼠药回到了家里,我看了一下里面的环境,里面非常简陋,地板是水泥地板,家具是陈旧的做工粗糙的家具。
这就是我家,我家很穷,父母为了赚钱供我和上大学的姐姐读书,常年在外,一年只回家一趟,因此很多时候都是我自己一个人过的。
我来到厨房找到一个靠近墙角的地方把老鼠药放了下去,然后吃了点剩饭剩菜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学习去了。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我看了一眼外面,发现没什么变化,没有继续等待下去,连忙扑到床上开始休息。
周末的清晨,闹钟响起,我从床上爬起来,第一时间便走到大厅去查看外面的情况。
在老鼠药旁有几只被毒死了的老鼠,它们的死状有些凄惨,我轻叹一声,看向用麻包包裹着的蔬菜,发现蔬菜少了一部分,而且剩下的部分还是有些明显的被啃噬过的痕迹。这一幕让我感觉有些心痛,没想到放了老鼠药还是被老鼠啃了了一些菜。
我想了想,生怕被老鼠啃过的菜染上老鼠药,连忙半蹲下来收拾着蔬菜,准备把这些菜都给清理掉。
刚收拾好,忽然间看到地面上有浅浅的脚印痕迹,我目光顺着那脚印痕迹跟下去,发现那痕迹一直蔓延到敞开窗口的窗台上便看不到了。
我看了一眼窗外,窗外柔软的土地上也有一些深浅不一的脚印。
我心里一沉,连忙从厨房跑出,开始检查起家里的东西,发现除了大米和蔬菜少了一点外,其余东西一样不少。
“怪不得放在米缸里的大米会少呀,看来应该不是老鼠偷的。”
想到这,我看了一眼死在地上的鼠兄弟,有种杀错对象的负罪感。
我心里为死去的鼠兄弟默哀几秒,而后跑到窗外的那片地面上,在地面搜索起盗贼的脚步来,顺着脚印方向追踪了一百米左右远,我走到了土地坚硬的地方,到了这里后脚印消失了。
我挺直身子,目光打量着住在自己四周的邻居,心里若有所思,但是却没有半点头绪,只好不甘心地回去了。
回到家后,我担心那盗贼再次从窗户钻进来偷自己的粮食,我连忙用铁线在窗棂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把窗棂的缝隙都缠小。
做完后,我看了自己的杰作一眼,等到确定自己的杰作没有问题后才离开房间到外面买菜回来。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到了晚上,我吃过饭后便去睡觉了,到了深夜的时候,窗户那边有微小的动静传来,把我从睡梦中吵醒过来。
我心中怒火升腾,连忙从床底下抄起一根两米长的粗大木棍,紧紧地握在手中,蹑手蹑脚地往厨房那边走去,准备教训一下那位屡次闯进来偷我东西的盗贼。
我贴着墙壁在黑暗的房间中摸索着,在行走的过程中,那边传来的声音也逐渐变大,我心里冷笑,握着木棒的手猛然加大力度,准备随时出手。
不久后,我来到了贴近厨房门口的位置,我借着墙壁的掩护,用手在墙上摸索着,一会儿的功夫,我摸到了墙上的开关。
我食指放在开关上,神经紧绷起来,那边的动静扰得我莫名变得紧张起来,我深吸几口气,稍微平复内心的紧张,而后轻轻摁下电源开关。
厨房的灯泡突然亮起,橙色的光线从里面泄出,洒落在黑色的水泥地上,我呐喊一声为自己壮胆从外面冲进了厨房。
在厨房窗口的地方,盗贼的头被卡在了铁线组成的缝隙中,他的手正在掰着困住自己头的铁线,我进来后,他动作一顿,向我看了过来。
他的头发很凌乱,大部分脸庞都被头发给遮挡住,只是那一双眼看起来呈现死灰色,有点吓人。
目光和我对视后,那盗贼似乎有些害怕,拼命地掰着铁线,剧烈地挣扎起来,那被他掰动的铁线相互摩擦着,发出尖锐的声响。
“想走?没门。”我大喝一声,然后举起手中的木棒向着盗贼的头打了过去。
“嗷……”
盗贼中招后,轻声地痛呼起来,那头发也在一瞬间被他甩起,我看到了一张青色的面孔,看起来有点像电视剧里看到的鬼片一样。
看到这张面孔后,我被吓了一跳,连忙退后几步,惊疑不定地打量着他,但我马上想到了老师灌输的“相信科学,破除迷信”的观念,心里顿时大怒,连忙举起木棒冲上前去再次一棒砸落在他的头上,并且骂道:“叫你扮鬼吓我。”
“嗷……”那个盗贼再次痛叫起来,仍然没有大声叫喊。
“哼,知道痛了吗?”我举起木棒一棍又一棍地砸向他的头骂骂咧咧道:“我叫你偷东西,我叫你偷东西……”
“嗷嗷嗷嗷嗷……”
在我的打击下,他不断地痛叫起来,并且头上也出现了血迹,那些血迹从摇摆不定的头中不断滴落下来。
见状,我生怕打死他,没敢再下手,抓着根木棒慌慌张张地冲出屋子,大喊捉贼。
邻居被我惊动,他们从屋里跑了出来,几个大叔级别的人物跑了过来询问我发生了何事,我指了指窗户那边。
几个人看了一下窗户,然后取来工具把铁线剪开,把盗贼给放了下来。
盗贼被放下来后,他忽然间站起身来,用手指着我愤怒地说道:“你……”
“你这个贼,你什么你?”我怒骂一句准备冲过去打他两棒,然而,身形刚动,那盗贼便仰头倒在了地上。
“卧槽,你该不会是打死他了吧?”一位大叔级别的人物在我身旁出声道。
听闻大叔的话,我心里有些慌张。
另外一个大叔级别的人走到了盗贼的面前,半蹲下来探出一根手指准备放在他的鼻孔边缘。
然而,手指还没放到,他便收了回来,连忙向我们招手道:“你们过来看看,这不是隔壁村的时迁吗?”
原先大叔级别的人物一边走,一边笑着道:“时迁?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他都死了半个月了。”
很快的,我便跟着他来到了时迁的边缘,他走近前面打量了一下,忽然指着时迁大惊失色道:“鬼、鬼、鬼,他一定是鬼。”
听闻他们的声音众人顿时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一下子逃得没影子了,我看着他们逃跑的情景,哪里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呢?连忙也跟着他们逃跑,我跟着他们一口气跑到村里的祠堂里才停下来,然后扶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到了这里后,有一位大叔过来指责我道:“王猛,你这回害死我们了。”
这个大叔的话一落,其余大叔也纷纷开始指责我,听闻他们的话,我心中非常憋屈,但是毕竟也是有错在先,所以没敢开口。
我待在祠堂里被他们用各种带亲戚的粗口一直骂到天明,我才憋着一肚子气往家里赶回去。
快到我家的时候,我躲在建筑背后看向时迁倒下的地方,发现时迁已经不在,我从建筑背后走去,只见到地面上残留着一滩人字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