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彭凯在电话里告诉父母,他新结识了女友小雪。趁过节的长假,带回老家,让父母见过未来的儿媳妇。之后就是拜见岳父母,将和小雪的婚期排上议程。过了几天,是长假了,汪彭凯如约的带着小雪回到了老家。他的父母见到了未来的儿媳妇小雪,她长相年轻漂亮。汪母问了她的家庭情况,听回答是城里的居民,心里夸儿子好本事,娶到了城里人。汪彭凯的老家还住着他的外婆,已经是快要烧完的蜡烛。...
汪彭凯在电话里告诉父母,他新结识了女友小雪。趁过节的长假,带回老家,让父母见过未来的儿媳妇。之后就是拜见岳父母,将和小雪的婚期排上议程。过了几天,是长假了,汪彭凯如约的带着小雪回到了老家。他的父母见到了未来的儿媳妇小雪,她长相年轻漂亮。汪母问了她的家庭情况,听回答是城里的居民,心里夸儿子好本事,娶到了城里人。
汪彭凯的老家还住着他的外婆,已经是快要烧完的蜡烛。她长期的卧病在床,下床是需要人搀扶着。汪母领着汪彭凯和小雪进房间,让老人家也见过未来的外孙媳妇。半躺半坐在床上的外婆冷着一张脸,不露一丝笑意。等汪彭凯领着小雪出了房间,她叫住了也跟着要离开房间的女儿:“阿凯带回来的这个女人,面相不好,带着一脸的凶煞。阿凯不能继续跟她在一起了,会被牵扯进危险中。”
汪母没有看出来小雪的面相不好,觉得她面容生的姣好。笑容甜美,声音轻柔。她的面相没有母亲形容的凶煞。汪母嘴上答应了母亲,去劝说儿子汪彭凯,与面带凶煞的女友小雪分手。出了房间,汪母并没有劝说儿子。反正他们俩结婚后也不与父母和外婆住在一起,只要他们俩过的幸福就好,她是不做拦路的老虎。
一个月后,汪彭凯电话通知了父母:“我们要结婚了。”汪彭凯与小雪定了举办婚礼酒席的日子。婚礼在城里办了一场,回汪彭凯的老家又办了一场。他的父母摆了几桌流水的酒席,宴请了全村里来庆贺的村民们。婚礼结束后,汪彭凯夫妻要按照之前的计划,外出旅游度蜜月。在一天风和日丽的上午,新婚的汪彭凯夫妻俩乘海轮出行了。
在甲板上,汪彭凯拨通了母亲的手机:“船刚刚离港口了,在海面上航行到天黑时候,到达途中的一个港口停泊。”公海上手机信号不好,待靠近海岸线时他就会拨母亲的手机联系,向父母报个平安,免得父母担心。天黑了后,汪彭凯来了一通电话。他和小雪乘坐的游轮在港口停靠,正在岸上的港口城镇中逛街。他购买了一些当地的土特产,回国后送给父母和外婆品尝。
第二天早晨,游轮驶离港口,横跨公海。两天后抵达下一个可以停泊游轮的港口。凌晨,已经睡着了的汪母,被动静吵醒了。她听见卧室门被敲响了。忙起床,开了门看,卧室门外面站着的是母亲。汪母惊叫出声:“妈,你怎么下床了?”忙伸手扶住了母亲,碰到了穿在母亲身上的衣服,摸着感觉到一片冰凉。母亲是起来多长的时间了,感觉不到从被窝里刚刚出来的热度。外婆没回答她的提问,声音清晰的不打断的告诉女儿:“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阿凯。他漂浮在汪洋的海水中,挥动着双手,在海水中挣扎着,向我游过来。却被看不见的水面下的东西给缠住了,就在原地挣扎着。”
汪彭凯张口大声喊叫着救命,海水波涛翻滚,起伏的浪花灌进了他的口中,呛的他直咳嗽。在他身后的远处,从水面下冒出了小雪。长头发湿漉漉的贴服在脸上,衬托着她的皮肤更苍白。眼窝深陷,黑着一圈,瘦削的样子。她的嘴唇却是鲜艳的红色,如血。她划动着光洁的双臂,在海面上游泳,游向了在海水中挣扎呼救着的汪彭凯。她伸手抓住了汪彭凯的头发,死死的揪住了,用力的按下了波浪起伏的水面。小雪抬起脸,盯着外婆,翘着鲜艳的红唇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
汪母搀扶着母亲回到床边,伺候着她躺回到床上,为她盖好了被子。汪母没有立即返回卧室睡觉,而是呆在了客厅里,坐在沙发上。她开着电视机,直直的盯着电视机的屏幕,发呆到了天色微明。她这才起了困意,歪身侧卧在沙发上,裹着一条毛毯睡觉。她睡到了被丈夫摇晃着肩头弄醒了,听见丈夫大声的说:“咱妈死了。”她的体温已经冰凉了,死了数个小时了。汪母想起来,凌晨时候看见母亲不用别人扶持就能自己下床的,竟是回光返照。
人死在家里,不能长时间的停放。汪母联系了殡葬馆,派来了一辆灵车,接走了母亲的遗体,在殡葬馆的冰柜中冷藏起来。现在不着急着火化外婆,要等在公海上乘游轮旅行度蜜月的汪彭凯回来后,见外婆的遗容最后一面,再火化了她。汪母向殡葬馆缴纳了一笔冷藏遗体的费用后,就在家等着在外旅游度蜜月的汪彭凯归来。他的手机是关机状态,汪母发送了短信息给他。半天过去,也没有等到汪彭凯的回复。
游轮航行在公海上,手机的信号会因为磁场的干扰而受到影响。等船靠近了海岸线,手机的信号恢复了,他就会看到汪母发送的短信息。凌晨,汪母歪靠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听见有声音喊她,睁开惺忪的眼睛。她看见了死去的母亲,还有站在身后侧的汪彭凯,他浑身湿漉漉的。汪母想起来回光返照的母亲,向她形容的梦见。在汪洋一片的大海中挣扎呼救的汪彭凯,被从水面下冒出来的小雪,用力的揪住头发,把他的头按下了水面。汪彭凯和小雪乘游轮在海面上航行数天的旅程结束了,汪彭凯只发来了一条短信息回复汪母:“我们已经去殡葬馆看过了外婆的遗容最后一面,快点火化了她,骨灰早点入土为安。”
汪母和丈夫忙碌着为母亲的骨灰购置墓地,办理葬礼。在灵堂外围搭建遮雨挡风的乌棚,摆流水席招待前来吊唁的人。汪彭凯没来参加外婆的丧事,这就引起了汪母的不悦。打电话责备他,要求他立即赶回来参加外婆的丧事:“是你的外婆,你怎么能不来送葬?!”汪彭凯在电话里解释,声音不像熟悉的儿子,听着嗡嗡的,粗重的:“小雪怀孕了,我在照顾保胎的小雪,离不开家。外婆的葬礼先不参加了,待到孩子出世后,再到她的坟墓前祭拜。”
汪母心里堵着的怒气,喷发了。她对着手机的话筒开骂,骂儿子娶了老婆就变成别人家的了。头一回,好脾气的汪彭凯没有保持沉默安静的接受母亲的家训,回了嘴:“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的孙子,不保胎就会掉了。”说罢,不等汪母反应就匆匆的挂断了电话。之后,两个月的时间里,汪母没有再主动的联系儿子,闷着气度过每一天。期间,汪母隔了几天就会梦见,死去的母亲,和还活着的陪护着保胎的小雪的汪彭凯。还梦见了小雪,身材还是印象中的苗条高挑,紧身的套装显示她的腹部是平坦的。
刚开始,汪母没有放在心上多想。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梦见的次数多了,她就想的多了。她就找丈夫老汪商量,由他出面来联系关系闹的有点僵的汪彭凯。老汪拨通了儿子汪彭凯的手机,提出来了见面谈谈。汪彭凯回答的却干脆:“不见面,有什么话就在电话里说吧。”可这做梦时候梦见的怪异情形如何在电话里与他说个透彻,汪母也就暂时的作罢了。又过了一个月,她主动的要去汪彭凯在城里居住的公寓。去之前没有通知汪彭凯。到了公寓的门前,汪母敲了门,看见开门的男人后汪母愣住了。开门的是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不是她的儿子。“我找汪彭凯。”
“这里没有这个人。”中年男人回答。
“这房子是他买的,房产证是写的就是汪彭凯的名字。”
“三个月前,我租住了这间公寓,房主可不姓汪。”
汪母去了出租公寓的中介公司询问,房主确实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汪母在电话里问汪彭凯,房子为什么卖掉。他回答:“换个地方住了,离岳父母家近,方便保胎期间的小雪得到他们的细心照顾。”汪母问:“你们现在住的地址在哪里?”汪彭凯却不肯在电话中说明,没有耐心听汪母继续说话,他挂断了通话。汪母再拨他的手机,他干脆就关机了。汪母着急上火,一股火苗窜上了脑门。她一咬牙,出了家门就奔到最近的派出所。她报警了,接待的警察耐心的听她说完,端着茶杯喝一口,再开口回复她。这是她家里的事情,还是希望她能够坐下来和儿子好好沟通。“父母与子女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矛盾。”警察劝说着,客气的就朝门外送汪母。
报警解决不了问题,汪母就想到了某邻居。她认识一个私家侦探,曾经雇佣过私家侦探,帮忙调查一件委托。私家侦探完成了委托,令雇主满意。汪母拜托了某邻居,请她牵线搭桥,联系到了私家侦探。汪母雇佣了他,委托他调查了小雪。调查的结果,当地同名同姓的小雪没有一个是汪母见过的儿媳妇小雪,当初从她口中听来的信息全都是假的。私家侦探通过从汪彭凯之前居住的公寓周围的邻居们提供的信息,拼凑成一张地图,寻踪追查编造谎言的小雪。和与她结婚,躲着不见父母的汪彭凯。
私家侦探花费了一周的时间还是找到了小雪,他用手机录下了视频,播放给雇主汪母看。视频中,小雪和一个男人成双结伴的出入一栋公寓楼,汪母看着视频中与小雪状态亲密的男人,摇着头:“这个人不是我的儿子。”汪母有了视频为证据,再次的到派出所报警。她声称,她的儿子汪彭凯可能已经被人害死了,嫌疑人就是小雪和假冒汪彭凯的陌生男人。两个嫌疑人被警察带到了派出所,经过侦讯,两个嫌疑人交代了犯罪的经过。
化名小雪的嫌疑人在网聊中钓鱼,钓到了被害人汪彭凯。假意的爱情冲昏了汪彭凯的大脑,欠缺考虑就同意了小雪提出来的闪婚。婚礼结束后旅游度蜜月,由小雪选择路线,乘游轮出行。和在该艘游轮上做调酒师的另一个嫌疑人配合作案,凌晨两点钟时将醉酒的汪彭凯丢入了公海。那个时间,正好是汪彭凯的外婆回光反照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