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罗梦兰按照习惯出门散步,大约半个小时后结束散步回家。但今天晚上,她要比平时提前了二十分钟回来。而且,一脸的惊慌表情。丈夫许山伦关心的问她,她回答说没事,是走在半路上被一只流浪猫窜出来惊吓到。然后没了心情继续散步,就提前回来了。她匆匆的进了卧室,关上了房门。许山伦没有继续的追问妻子,继续的用电脑上网。罗梦兰躺上床,提前的睡觉了。过了零点钟,许山伦犯困了...
晚饭后,罗梦兰按照习惯出门散步,大约半个小时后结束散步回家。但今天晚上,她要比平时提前了二十分钟回来。而且,一脸的惊慌表情。丈夫许山伦关心的问她,她回答说没事,是走在半路上被一只流浪猫窜出来惊吓到。然后没了心情继续散步,就提前回来了。
她匆匆的进了卧室,关上了房门。许山伦没有继续的追问妻子,继续的用电脑上网。罗梦兰躺上床,提前的睡觉了。过了零点钟,许山伦犯困了。他关掉了电脑,回到了卧室,没亮灯,窗外有明亮的月光透进屋内。他爬上床,侧过身体,一只手臂环上妻子罗梦兰的腰,想亲密的抱住她睡觉。突然的,手臂被她甩开,还反应激烈跳下了床。
许山伦坐起了身,愣了几秒,他伸手按亮了床头灯。罗梦兰抬手按住胸口,安抚着受到惊吓而狂跳的心脏。她躺回床上,蜷缩着身体,依偎在丈夫许山伦的怀里。他感觉到罗梦兰在发抖,不明白只是伸出手臂环住她的腰,就惊吓到了她。他紧紧的抱着依偎在怀中的罗梦兰,直到她不颤抖了,才松懈了精神,睡着了。
早上,许山伦出门上班去了,妻子罗梦兰还在睡觉。他没惊动妻子,轻轻的关上了门,锁扣发出的金属轻响声还是惊醒了罗梦兰。她睁开眼,睡在枕边的丈夫已经出门上班去了。她起床,拉开窗帘看外面的天空,阴着天,影响着她的心情也沉郁着,她做任何事情都是会走神。上午就计划洗好并且晾晒的衣服,因为走神而拖延时间到了下午。
罗梦兰从洗衣机里取出甩干了大部分水分的衣服,挂在阳台上的晾晒绳上。弄好后,她转过身,朝屋内返回。看见了玻璃门上映照出来的她的身影,还有身影后面的院子里,距离她不过三米远的另一个人的身影。是丈夫许山伦,手里握着刀,正盯着她。罗梦兰倒抽一口凉气,猛的推开玻璃门逃进了屋内,反手关上玻璃门。她用力过猛,玻璃门在撞到了门框后发出脆响,撞碎了。锋利的玻璃边缘,划破了她来不及抽离开的手臂,伤口顿时冒出了鲜红的血液,生疼。
她再看院子里,没有人。围绕院子的栅栏外面是路过的邻居周老太,正一脸吃惊的表情看着她。许山伦下班回到家门口,路过邻居周老太家,被守在窗户边的她叫住,向他形容了今天看见罗梦兰的反常举动。许山伦用钥匙开了家门,进客厅一看,通向院子的玻璃门果然是破碎的。掉落在地面上的玻璃碎片已经被罗梦兰清理掉了,门上玻璃破开的缺口被她蒙上了保鲜膜,可以挡住蚊虫的飞入。她的手臂上有绷带缠绕着,许山伦没有问罗梦兰,已经从周老太那里听说了妻子手臂受伤的过程。他承揽下家务活,让手臂被玻璃划伤的妻子早点休息。
夜深了,许山伦今天提前的关了电脑。昨天没有睡饱,今天需要补充睡眠。睡到醒了,是要上厕所的生理需要。他起床时发现,罗梦兰不在床上。伸手摸她睡过的被窝,是凉的。
许山伦寻出了卧室,在客厅里看到了妻子罗梦兰的身影。她正坐在地上,环绕着双臂抱着双膝,盯着破损了大片玻璃的暂时蒙上保鲜膜的玻璃门,在发呆。许山伦走到她的身后,出声轻轻叫她,她没有回神。许山伦伸手碰触她的肩头,这个小动作却惊吓到了发呆中的她,做出了激烈的反应,逃向了通向院子的玻璃。她似乎是忘记了玻璃门上只是蒙着保鲜膜,冲撞过去的身体,直直的穿过了玻璃门上的破损处,撞出了玻璃门外。翻滚过阳台,摔下了两层台阶,跌落在院子里。
周围的邻居,被罗梦兰的夜半惊叫声惊动了。纷纷的亮了自家窗户的灯光,开门开窗,探头出来看个究竟。许山伦搀扶起跌落在院子里的妻子,搀扶着受惊过度的她,返回了屋内。返回到卧室,搀扶着她躺回到了床上。许山伦没有躺回床上继续睡觉,被刚才发生的一幕弄清醒了脑袋,毫无睡意。他就坐在电脑前消磨时间,盯着电脑屏幕上正在播放的电影发呆。等到了天亮,他才关了电脑,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个小时。靠闹铃准时的铃响叫醒了他,眼睛发涩,睡眠不充足的感觉。
他进厨房冲泡一杯热咖啡,加入了冰块。这样做使得咖啡降热快,成了一杯温咖啡。想吃面包抹奶酪当早餐,他这才看见厨房的刀具架上空着。本来插在刀具架上的刀全部没了,旁边放着的叉子勺子都在,就是少了刀,他不明白罗梦兰把刀全部藏了起来是什么用意。许山伦赶时间去上班,他没有时间到处寻找被罗梦兰藏起来的刀。啃着没有抹奶酪的面包,用温咖啡送下了肚子,他匆匆的出门上班了。晚饭他是在外面吃的,是部门的聚餐。他到家时是半夜的零点后了,用钥匙开了屋门,屋里黑着灯光,罗梦兰已经关灯睡觉了。
他穿过客厅,走向厨房,看了一眼通向院子的玻璃门。他看见玻璃门上破损的地方已经更换上了新的玻璃,看样子,是罗梦兰请来了装修工人,修理好了玻璃门。他把下班路上途经超市购买的一柄餐刀插入厨房的刀具架上,然后,躺上床睡觉。他在部门的聚餐时喝了酒,头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躺在他身边的罗梦兰,听见他发出的鼾声,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看着在打鼾的他,静坐了几分钟。她下了床,走进了厨房。从刀具架上抽出许山伦新买回来的餐刀,握在手上,回到了卧室。她把餐刀塞在她的枕头下面,头枕着继续睡觉。酣睡中的许山伦没有知觉到妻子的举动,他一觉睡到了醒,已经是天大亮。因为不用上班,他悠闲的走进厨房,动手做早饭。要用到餐刀切水果的时候,他发现刀具架上昨天买回来插着的餐刀又没影了。
许山伦端着做好的早晨,送进了卧室,送到了床边,放在床头柜上。看见罗梦兰枕着的枕头下露出一点东西的边缘,看着有点像刀柄。就掀起来一点枕头,看见真的是昨天他回家路上从超市买回来的餐刀。看罗梦兰坐在床上吃着早饭,许山伦委婉的提出来,陪她去看心理医生。罗梦兰没有反对,接受了丈夫的提议。
她躺在心理医生的办公室的沙发上,放松了身体,闭着眼睛,回忆着令她心生恐惧的起因,源于前几天。她习惯性的在晚饭后出门散步,沿着人行道慢慢的散步着。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前进的路面。看见迎面有个人影走近了,就多看了那个人影一眼。走近她的是个男人,竟然是从来不出门散步的丈夫许山伦。开口问他:“你不是在家里上网吗?!怎么出来了?”话刚问完,视线移动到了他的手上。罗梦兰惊恐的看见他的手上握着刀,在灯光下,金属的刀刃折射出寒光。
罗梦兰本能的转身就逃,十几米外就是路的拐弯处,她跑过拐弯处,看见有两个牵着大型犬的男人迎面走近。她把逃命的速度放缓了一点,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路灯照明着人行道,却没有握着刀追杀她的许山伦,是她刚才出现了可怕的幻觉。明明知道了是幻觉,但她还是禁不住的恐惧。后来的几天,她一直被可怕的幻觉困扰着。心理医生给她的建议是,和丈夫许山伦分开来一段时间。于是,从心理医生的诊所归来,许山伦就收拾了行李,暂时的入住了公司附近的快捷酒店。
晚上,独自一个人在家的罗梦兰吃了帮助睡眠的药,躺在床上睡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疼痛感刺醒了。睁开眼,窗外的月光明亮,照亮了站在床边的人影,是丈夫许山伦。他的手里握着刀,正在一下接着一下的扎在她的身上。在快捷酒店住宿了一晚的许山伦,到公司上班时,给在家的罗梦兰拨去了电话。想通过电话问一问她,有没有再出现幻觉。拨了数次她的手机,语音提示都是无人接听。
等到下班后,许山伦特意的回了一趟家,想看个究竟。他用钥匙打开了家门,一股血腥气味扑进他的鼻子,预感到了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他寻找妻子罗梦兰的身影,寻进了卧室,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她。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身上扎着一柄刀。根据警方的细致调查,排除了罗梦兰的死亡是他杀,判定她是精神分裂的程度加重了,自己握刀扎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