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打开了车门,跨出一步,钻出了车外。夜风刮过他的皮肤,冰凉,刺激着他的皮肤生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又打开了车后排座位的车门,等在车内的牧羊犬窜了出来,跳在土地上。没有停留,迅速的跑出了车灯光能照见的范围,隐身进了漆黑的夜幕中。阿松唤了它一声,也就没再管它,忙正事要紧。他打开了车后箱,里面放着用被子包裹起来的女尸,铲子就放在被子上。他把铲子抓在手上,走到车头前。...
阿松打开了车门,跨出一步,钻出了车外。夜风刮过他的皮肤,冰凉,刺激着他的皮肤生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又打开了车后排座位的车门,等在车内的牧羊犬窜了出来,跳在土地上。没有停留,迅速的跑出了车灯光能照见的范围,隐身进了漆黑的夜幕中。
阿松唤了它一声,也就没再管它,忙正事要紧。他打开了车后箱,里面放着用被子包裹起来的女尸,铲子就放在被子上。他把铲子抓在手上,走到车头前。雪亮的车头大灯照明着一片地面,他用铲子狠劲的扎进地面,开挖了。
这里是没有人烟的荒野,无人打扰到他,专注着用铲子挖坑。他的干活效率高,数分钟后,一个长条形状的坑挖了出来。离地面半米深,还不够他的要求。他点着一根香烟,叼在嘴上,吞云吐雾,接着继续挖坑。十多分钟后挖到了距离地面一米的深度,他忙的额头冒汗,喉咙发干。返回车内的驾驶座上,取了一瓶开了盖的矿泉水,仰着脖子喝水解渴。
他想到牧羊犬了,打开车门出来唤它。他的声音借助着风势,在空旷的荒野中传出去很远。只听见风声回应他,却听不见牧羊犬的回应,也看不到它回到车灯照明的范围内。阿松带着它来,就是为了在空旷无人烟的荒野中陪伴自己,却没有料想到,它就像脱缰的野马,窜出去了就隐身进了车灯光照不到的黑暗中。骂了一声,阿松丢掉喝光了水的塑料瓶,抓起铲子,跳下一米深度的坑中。继续挥动着铲子,向下更深的地方挖掘沙土。
随着坑底距离地表越挖越深,阿松挖掘的越来越吃力,效率慢了下来。二十分钟后,他的体力透支,累的挥不动铲子,站在坑底站直了身体,脑袋冒出了坑。这个深度虽然与计划的还差距了一截,但他已经不想再继续挖下去了。他先把铲子丢出了坑外,随意的丢在一边,双手攀住了坑边,双脚踩踏着坑壁。想一口气爬出坑,却使不出来力气。挖坑的时候消耗掉了,还需要时间恢复。阿松看手机的屏幕,时间还不到半夜,就先休息一会儿,抽一根烟的时间来恢复体力。
他站在坑中,身体倾斜,背靠着坑壁,从衣兜内摸出香烟。吞云吐雾间,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点开微信,撩了一个女网友。听见了呼呼刮过耳边的风声中,有其他的声音存在。是沙土上生长的枯草丛被重物踩踏过的声响,接近了他。他抬起头,看向四周围,看不见夜幕中正在接近他的生物。呼呼刮过耳边的风声中又没有了异动,怀疑是自己产生了幻听。他猛吸了几口烟,把烟蒂丢掉,双手攀住了坑上的边沿,双脚踩踏着坑壁,使劲蹬着。但坑壁的沙土没有给他踩踏的地方,鞋底刚踩踏上去,就纷纷的松垮掉落,有劲也使不上。他无法靠着双手攀爬出坑外,用另一种办法,使用铲子在坑壁上挖凿凹坑。挖凿出来可以供脚踩踏的支撑点,就能够轻易的攀爬出坑。
阿松要用到铲子的时候才发现,铲子已经被他甩到了坑外边伸手够不到的地方。没有了铲子,他想到了绑在小腿肚上的匕首,是他长年配备在身的武器,也是用来行凶的顺手工具。他在坑壁上用匕首轻易的凿出了几处凹坑,双脚踩踏着,终于攀爬出了自己挖出来的深坑。他坐在坑边,喘着粗气,需要休息恢复体力,才能够支撑着他站起来。不然,要搬动车后箱内的女尸都会非常的困难。
突然,一声清脆的异响惊动了坐在地上的他。“谁?!”他脱口而出,然后想起来,黑暗中潜伏的人,怎么会回答他的喝问。
阿松握紧了匕首,抬起手机的屏幕,亮光照进黑色的夜幕中,只照见了一片生长在沙土上的枯草丛。他转动着手机屏幕照向别处,照见了自己丢掉的喝光水的空塑料瓶,已经被踩扁了。他丢的时候随手抛开,丢在沙土地上的枯草丛中,并没有多事的用脚去踩一下。一定是被黑暗中朝自己潜行接近的人不小心的踩了一脚。他犹豫了,是把女尸丢进已经挖好的深坑中埋掉,还是放弃在这片选好的荒野地里埋尸,另外选择地方毁尸灭迹。
几秒钟后,他快速的做出了决定,女尸再留在车后箱中运输到别处,败露的可能性更高。他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了车尾。他伸手进车后箱内,指尖触到了包裹女尸的被子时,猛的发现不对劲。应该鼓囊囊的有女尸在被子下面,现在却是扁下去了,被子里包裹的女尸不见了,骇的他出了一身冷汗。
阿松之前从车后箱内取出铲子时,确定被子里还包裹着女尸,一定是潜伏在黑暗中的人干的。趁他专注着在车前头挖深坑的时候,把女尸偷偷弄走了。然后,会以此敲诈勒索他,这比要了他的命还令他难受。
“出来,......!”他的怒吼声在空旷的荒野中响起,被呼呼刮过的风吹送到了很远的地方。一股怒火烧旺了他的脑袋,他不顾后果的冲进了车灯光照明不到的黑色夜幕中,晃动着手机屏幕。光柱扫过面前的夜幕,他只看见了被风刮过的枯草丛。另一只手中紧握的匕首,在空中胡乱挥舞着。他发泄完了怒火,被怒火烧沸腾的血液降了温度。他冷静了,跑回到车边,关上车后箱,坐进车内,发动了汽车。
阿松想起来了牧羊犬还在车外的荒野中,车窗降下来,他冲着外面唤了几声狗。没有听见狗吠,也没有看见狗的身影。不管它了,阿松转动方向盘,准备驶离了此地。突然,车头灯光内出现了今夜被他用被子包裹着运来荒野的女尸。脸色惨白,头发飘舞在风中。吓的阿松发出了一声尖叫,脚踩着油门,车头冲着女尸撞了过去。女尸如一道白烟一般被车头撞散了,消散在了空中。
他没有停车,也没有减速,继续脚踩着油门到底,在荒野中疾驰着。身后突然飘过来女人的笑声,他立即回头看,车后排的座位上坐着女尸。他发出了惨叫声,单手扶住方向盘,另一只手紧握着匕首,挥舞着抵抗女尸张开十指抓挠他的攻击。轰的一声,车头陷入了他挖开的深坑中,没有绑安全带的他冲破了车前的挡风玻璃,掉落在坑底,破碎的玻璃扎破了他的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