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老病死,是每个人必将经历的过程,走完这个旅程,就标志着生命的结束,这个人也就不复存在了。但是,民间仍有许多人认为,肉体的消亡并不代表着灵魂的终结,灵魂是不断轮回的,这一世的结束,代表着下一世的开始,当然,动物也是如此。孙俱材是一位普通的出租车司机,家住河北某县城。每天,除了中午和深夜有几个小时的睡眠,他一整天几乎都在忙着出车。他的妻子身体不好,没有经济收入...
生老病死,是每个人必将经历的过程,走完这个旅程,就标志着生命的结束,这个人也就不复存在了。
但是,民间仍有许多人认为,肉体的消亡并不代表着灵魂的终结,灵魂是不断轮回的,这一世的结束,代表着下一世的开始,当然,动物也是如此。
孙俱材是一位普通的出租车司机,家住河北某县城。每天,除了中午和深夜有几个小时的睡眠,他一整天几乎都在忙着出车。他的妻子身体不好,没有经济收入。儿子在外面念书,每年的花销就靠着他一个人支撑。
虽然生活不易,但这个年过四旬的汉子也懂得苦中作乐,没有客人的时候,他就一个人躺在驾驶室里看看小说,听听评书,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这也只是他生活中仅有的一点儿乐趣了。
那天是周末,一整天都在下雨,外出的人也不多,孙俱才开着车在城里转悠了一整天才拉了不到十个客人。眼瞅着天越来越黑,雨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孙俱才只好把车子开到靠近天桥的一个临时停车场停了下来。
由于雨太大,孙俱才只好就着凉水啃了几口方便面吃。这种简陋的晚餐他早就习以为常了。勉强填饱肚子之后,孙俱才打开了驾驶室的灯,拿出一杯已经快被翻烂的《小说月报》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这本书他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里面的内容早就烂熟于心,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喜欢看,因为只有这样,无聊的时间才能得以利用。
昏黄的灯光下,孙俱才一页一页地翻着书,很快,一本一百多页的杂志就到了尾部。当他揉着酸胀的眼睛抬起头之后,发现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指示表上的时间是23时58分。
“呦,都这么晚了,该回家了。”孙俱才赶紧系好安全带,准备发动车辆。可就在这时,后面的座位却传来了车门打开的声响。
孙俱才心里心里一惊,连忙停下手回头去看,只见两个小伙子一前一后钻进了自己的车里。
这两个人看起来大约二十来岁,一个穿着黑色的T恤衫,一个穿着白色的衬衣,黑眼圈都很重,脸色也白得不见血色,看起来很是吓人。
不过好在孙俱才在社会闯荡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对这两位客人也见怪不怪了。
“吓死我了,还以为碰上打劫的了……”孙俱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淡淡笑了笑,转头问两个小伙子,“两位要去哪儿啊?”
“哦,虹桥街418号。”穿黑色体恤的小伙子缓缓地说道。
“呦,这么巧,我家就住在那里呢。”孙俱才一听顿时乐了,虹桥街418号是一个大四合院,里面住了七八户人家,自己家就是其中的一户。已经在那里定居好多年了,和街坊邻里的彼此也都很熟悉。
“既然顺路,我就不收你们的钱了。”
“不,不,这怎么能行。”穿白色衬衣的小伙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张二十元的钞票,递到孙俱才手里,“你们司机也不容易,我们不能占这个便宜。”
“哦,那好吧……”孙俱才只好收下钱,发动车辆,缓缓出了停车场。自己家在城西,还有相当远的一点儿路程。孙俱材就一边开着车,一边和那两个小伙子闲聊了起来。
“你们去我们大院儿是走亲戚吗?”
“哦,是,我们要去找妈妈?”穿黑色体恤的小伙缓缓地说道。
“你们是哪家的孩子啊?”孙俱才问道。
“黄家,我们的妈妈姓黄。”另一个小伙回答道。
“真怪了,我们院里的人我都认识,没听说有姓黄的啊?”孙俱才感到有些奇怪,“你们该不会是认错地方了吧。
“没认错,就是那里,您拉我们过去就成了。”
“那好吧。”见对方认准了地方,孙俱才也没再多说什么,他只好打开收音机,一边听着节目,一边自顾自地开车。
两个小伙子只是默默地坐在后座上,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就像两具雕塑一般。十几分钟之后,孙俱才终于把车子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大院门口。
“到了,就是这儿。”孙师傅打了个呵欠,回过头向后看时,却发现那两个小伙子竟然不见了。车后座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咦,怎么一转眼儿功夫就没了呢?”孙俱才疑惑地挠了挠头,不过他并没有多想什么。也许两个年轻人着急回家,刚停下车就往里去了吧。他笑了笑,把车熄了火儿,也走进了大院儿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刚蒙蒙亮,孙俱才还没从床上爬起来,就听见妻子大声叫着:“生了,生了一窝啊!”
“怎么了,什么生了啊?”孙俱才不情愿地下了床,有些不高兴地说:“这么早也不让我睡个安稳觉……”
“咱家大黄啊,生了一窝小崽子呢。”妻子乐呵呵地说。
“一共6只,4个黄的,还有两个不一样色的。一黑一白。”大黄是妻子养的一只狗,在这个家生活已经好多年了,妻子非常喜欢它,几乎把它当成孩子一样疼爱。
“哦,大黄啊……什么,大黄?黑的,白的!”孙俱才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飞快地冲到院子拐角处的狗窝旁。
低头一看,只见大黄正半卧在地上,在它的身子下,正卷缩着几只还没睁眼的小狗崽。其中有两只不同颜色的小狗,一黑一白,喝奶喝的正欢呢。
“黄妈妈?”孙俱才猛然想起昨晚拉回院子那两个怪异的年轻人,他们身上穿的衣服,正好也是一黑一白。这也太过巧合了吧,这两者之间,会不会冥冥之中,存在着什么联系。
“对了,昨天晚上,他们给了我二十块钱!”孙俱才慌忙从兜里摸出钱包,可是,当他打开钱包的一瞬间,不禁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自己那干瘪的钱包里竟然夹杂着一张不一样的纸币,那是一张死人用的冥币,面额是2000元。上面的玉皇大帝正冷冷地凝视着自己,似乎在诡异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