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魔鬼的交易

更新:2019-06-11 16:42:40

“叮咚”*脚步声*门开了,我看见了孙凯微笑的脸。“好久不见,”他热情地抱了我一下,接着开始打量着我。“多少年了?该有十五六年了吧!”“十五年多一点,你是六月多走的。”我回答道。“你怎么越来越胖了,哈哈哈。”“你还是没变,依旧那么难看。”那么多年了,我们一见面就互损的习惯还是没有变。“生日快乐。”我拿出了我的礼物:“剧透一下,里面是一瓶好酒,可是花了我两个月工资...

“叮咚”

*脚步声*

门开了,我看见了孙凯微笑的脸。

“好久不见,”他热情地抱了我一下,接着开始打量着我。

“多少年了?该有十五六年了吧!”

“十五年多一点,你是六月多走的。”我回答道。

“你怎么越来越胖了,哈哈哈。”

“你还是没变,依旧那么难看。”

那么多年了,我们一见面就互损的习惯还是没有变。

“生日快乐。”我拿出了我的礼物:“剧透一下,里面是一瓶好酒,可是花了我两个月工资。”孙凯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两个月就吃土吧。”

“是阿浩吗?”屋里又传来了一个声音,我一听就听出来了,那是徐振的声音。果然,话音刚落,就看见了他走了过来:“哎呦,还真是你这个死胖子啊。”

“你也没变,说好的九点到,你倒来的挺早,还记得上学那会儿,班里还没开门就看见你蹲门口看书呢!”

我们三人开着玩笑搂着肩膀进了屋子,门外则是乌云密布遮住了月亮,看来是要下雨了。

今天是孙凯的生日,也是我们时隔多年再次相见的一天,我和孙凯还有徐振三个人从小便一起长大,我们同一年出生,又彼此住的很近,因此我们便如同亲兄弟一般。

由于孙凯是单亲家庭,所以我和徐振很照顾他,把他当成亲弟弟看待。小学、初中、高中,我们在一起学习,一起逃课,一起躲在厕所里分享同一支香烟,甚至我们其中一个人有了女朋友也要让另外两人投票能不能继续交往。

高考的前一天晚上我们还在计划着考入同一所大学。天却有不测风云,在最后一场考试中,孙凯却上吐下泻,站都站不起来,还没考完就被急救车拉进了医院。

我们得到消息跑过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哭的不像样子了。

后来,我考上了沿海地区的一所二流大学,徐振发挥超常去了一所重点的医科大学,而孙凯却迟迟没有消息,我们问他时他支支吾吾,说他父母要送他去国外,再后来,我回来当上了一名警察,徐振变成了本地一位很有名气的主治医生,孙凯呢?

他消失了,我们在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给他发信息也只是回复了“嗯”、“哦”便没有下文,一眨眼的时间,我们已经是三十好几的老男人了。

由于平时工作很忙,我们三人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也只是在节日或者生日时发个短信祝福,而今天,当我发送后孙凯的生日祝福后,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我打开一看,这家伙竟然给我回信了!

上面写着地址和时间,要约我叙叙旧,地址在本市的一个富人区,时间则是今天的晚上九点。

“我去,可以啊你!”刚进屋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厚厚的驼绒地毯铺在房间中央和占据了整个墙面的曲面电视,酒红色的沙发、同样是酒红色的小茶几上摆着几瓶金色的香槟酒,还有一个木质的雪茄盒。

茶几旁边的一个复古式的音响正播放着一首我们上学时经常唱的老歌,整个在昏暗地灯光照射下颇有点纸醉金迷的感觉。墙上挂的是几幅抽象派的绘画,孙凯一一向我们介绍着,都是些当代艺术家的作品,虽然我并不懂这个,但是当孙凯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些画的价格的时候我还是觉得他脑子进水了。

孙凯给我和徐振一人拿了一支雪茄,又倒了三杯酒。这时,一个女佣打扮的女人从另一个房间推门而入,对着孙凯耳语了几句,孙凯点点头,对她说:“你可以下班了。”

女佣对我们礼貌地笑了笑就离开了房间。接着孙凯又回头对我们笑着说:“等一下,我的厨师马上就把晚餐准备好了。”

于是我们就坐在沙发上开始闲聊起来。

“哎,阿凯,我问你个事呗?”徐振把腿往桌子上一翘,故作正经地看着孙凯:“你小子是不是抢银行了?”

孙凯一听,笑了出来:“我哪敢啊?我最好的兄弟可是个警察叔叔。”

他调侃地拍拍我的肩膀:“不过我也知道,你们肯定很好奇,好奇我为什么那么有钱。”

我打断了他的话:“比起这个来,我更好奇的是,为什么那么多年了,你都没有联系过我们,你到底在干什么工作?这些年你都在哪?有没有结婚?我和徐振都不知道。”

他不说话了,我和徐振都在等他着他说话,终于他打破了沉默:“确实,前些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会一一解释给你们听的。”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一位厨师服装的人推门进来:“先生们,可以用餐了。”我们站起身来,跟随他走进了餐厅。

餐厅里面也很豪华,一个长长的木桌,上面放着一排烛台,银质的餐具和剔透的高脚杯。这些我只在电影里才见过。桌子的中央是一个蛋糕,插着蜡烛,乳白色的奶油什么有巧克力写着“happybirthday”。

厨师对孙凯,餐厅两边各站着三名服务人员,手上端着盘子,推着餐车,各式各样的菜,中餐西餐,全都摆好后,厨师对着孙凯欠了欠身:“孙先生,都准备好了。”

孙凯点点头:“你和你的人可以走了,明天再来清理。”等人退去完后,偌大的餐厅只剩我们三人。

孙凯招呼我们入座,他坐在桌子的一头,我和徐振则靠近他坐在了两边。

等了那么久,我也是饥肠辘辘,夹起了筷子就吃,孙凯也劝我们:“来来来,赶紧吃,浩,这是你最喜欢的鲫鱼,阿振,尝尝这个三文鱼刺身,上学那会你就天天吃学校门口卖的假寿司,这回我专门请的日本米其林认证的厨师给你做的。”

三人便开动起来,孙凯又把我送的那瓶好酒拿了过来拆开,我们倒满了酒,三个杯子撞在了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生日快乐!”,在交杯换盏中我们不知不觉都已微醉。

“喂,我们还等着你的解释呢!”徐振拍了拍孙凯的肩膀,我也放下了手上的烤羊腿,看着孙凯。

孙凯一愣,放下了酒杯,怔怔地看着蛋糕,像是在发呆,又好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嗨!”我在他面前打了一个响指,“喝晕了你,发什么呆啊!”

他回过神来,却并不说话,只是看着我们,我和徐振被他盯得直发毛,三个人都不说话了,整个餐厅变得死一般寂静。

“今天,是我的第三十五个生日。”过了好半天,孙凯才吐出这一句话,“等钟敲十二下时,我就到三十五岁了。”我和徐振仍然没有听出什么意思来,只有静静地等待下文。

“我要死了。”孙凯说完了这句话就低下头,不再继续。

“额……”如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拳打在胸口一般,我一瞬间丧失了组建语言的能力。

徐振的反应和我差不多,他看着孙凯,又看向我,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他又向我核实了一次:“他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要死了。”孙凯的声音从来没有像这般绵软无力过。

“这是一个玩笑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

“生病了吗?”徐振比我接受的要快,毕竟他是个医生,每天在医院都会有离开这个世界的人,他对这种事情已经快习惯了。“什么病,家里有没有听诊器,我现在就给你检查一下。”

“不是的。”孙凯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了?你要自杀啊?”我也开始猜测起来。

孙凯还是摇摇头。

“别扯淡,明天到医院去,给我打电话。”徐振还在坚持着。

“听阿振的,明天我也陪你去。”

“我没有病!你们先听我说完好吗!”孙凯突然吼了起来,又带着恳求的目光看着我们。

我们两个对望了一下,安静下来。

“你们想知道这些年我发生了什么?想知道为什么我现在那么有钱?我告诉你们,”孙凯点燃了一支雪茄,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高考失败过后,我试着复读,我和我妈在学校旁租了一个小房间,在一天晚上,我正在上自习,突然老师就把我叫出去了,门口站着两个警察,他们告诉我两个小时之前,我的母亲被抢劫后杀害了。”孙凯说到这时,声音也开始呜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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