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的魔怔

更新:2019-07-04 10:06:18

杨辉久未回老家探望父母。事前没有电话通知,一反常态的,在凌晨两点的时候,驾驶着汽车停到老家的院门口。用钥匙开了院门,穿过院子,继续,用钥匙打开了自己进城前居住的偏房的门。院子里看门户的狗冲他狂吠,惊动了还在睡眠的父母。起床查看,是久未见面的儿子回来了。想问他寒暖,问他饱饥,却看见他衣服上喷溅着的血迹,吃惊的呆在了原地。杨辉没有解释血迹的来源,当着父母的面,挪...

杨辉久未回老家探望父母。事前没有电话通知,一反常态的,在凌晨两点的时候,驾驶着汽车停到老家的院门口。用钥匙开了院门,穿过院子,继续,用钥匙打开了自己进城前居住的偏房的门。院子里看门户的狗冲他狂吠,惊动了还在睡眠的父母。起床查看,是久未见面的儿子回来了。想问他寒暖,问他饱饥,却看见他衣服上喷溅着的血迹,吃惊的呆在了原地。

杨辉没有解释血迹的来源,当着父母的面,挪开衣橱,露出墙壁。有几块墙砖不见了,空出来的位置塞填着一只旅行背包。杨辉把旅行包从墙窟窿里拖拽出来,沉甸甸的,鼓鼓囊囊。打开包口,里面是一叠一叠捆扎好的百元现金。杨辉告诉父母,这是给两位老人的养老钱。是从公司业务往来的资金里偷着截流下来的,不能对别人说。

跪在了地上,向父母磕了一个头,站起身就走。父母追在后面,追出了门,追出了院子。眼睁睁着杨辉的身影钻进小汽车,发动了,车尾冒出一大团白烟。杨辉驾驶着汽车,在白烟消散处驶远了,车尾灯驶出了父母的视线范围。两个人呼喊着,回荡在寂静的夜中。

公鸡一声打鸣,破晓了,睡在床上的父母从梦中清醒。夜里的梦见,让他们隐隐有些不安。为了验证,他们去儿子进城前一直在住的偏屋,合力的挪开了衣橱,露出了墙壁。真的是少了几块砖,空出来一个窟窿,被一只旅行包塞填着。拽着旅行包的拎带,拖拽出来,打开包口,里面塞的鼓鼓囊囊的全是捆扎好的百元现金。父母忙拨打了儿子杨辉的手机,拨不通了。想拨打儿媳妇白玉的手机,又怕惹了本来就一直讨厌着他们的白玉,迁怒于在她家里当上门女婿的杨辉。在纠结中,一个陌生的来电响起铃声。接听了,是城里的警察打来的,通知了他们,杨辉自杀了。

凌晨一点时,他行凶杀害了情人小珊,逃离了现场。警察接到在被害人家过夜的男友的报警,赶去杨辉家,想逮捕凶犯,却见到了他的尸体。他已经服毒,逃去了另一个世界。真是儿子的鬼魂回归老家,托梦给了父母。

被杨辉杀死的情人小珊,在做了两年的地下情人后,要求上位,摆正位置,成为杨辉的妻子。就多次的在枕边催促杨辉,赶快和白玉离婚,娶她。两个人从此不必地下偷情,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人前成双成对。杨辉每次都是叹:"你以为离婚那么容易。"

杨辉是上门女婿。当初,不是他娶白玉,而是白玉娶他。白玉是丈人家唯一的孩子。两个老人百年后,所有的家产就都由她一个人继承,作为上门女婿的杨辉也能分到一杯羹。如果离婚,这笔庞大的遗产,就没有他的份了。杨辉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做总经理。看着表面,是个光鲜亮丽的老板。但,该家房地产公司不在他的名下,是老丈人的。他只是挂了个空有头衔没有控股权的总经理。如果离婚,他就会被扫地出门。失去了房地产公司总经理这个身份,他将被打回原形,是个从农村进城的打工族。每次都是这样的一堆理由,小珊听的耳朵生茧了。不再柔声细语,发狠话,逼着杨辉赶快和白玉离婚。不离婚,就鱼死网破。她会将两个人的地下情事,全部的抖露给白玉知道。到时候,杨辉不想离婚也得离婚了。

怕小珊说到做到,真的去找白玉抖露了与他的奸情。怕白玉联合了她的父亲一起,将他扫出家门,扫出房地产公司,打回原形,还是做一个在城市里漂泊的打工者。杨辉过惯了富裕的生活了,再让他过回之前的穷日子,比杀了他还要令他痛苦。只有先稳住了小珊,不让她闹事。自己想办法从公司的账目往来资金中,钻几个漏洞,捞了一笔钱,不敢存入银行,全部的藏在老家。这样,就不怕离婚后没有钱花。这笔钱足够他购置一套新房,与小珊两个人在一起居住。虽然不会像与白玉的婚姻期间内享受到的富裕,但也不会过回做上门女婿前的穷日子了。

在陪着白玉参加完一场宴席,回到家里时,杨辉开口了。向醉醺醺躺在沙发上的白玉,提出了离婚。白玉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边怒骂着,一边抓过身边的,大大小小的物件,朝杨辉砸。杨辉努力的躲闪着,但还是免不了被她砸过来的物件伤到。额头的一角,被一只玻璃制的花瓶砸到。花瓶破碎了,额头的一角也皮开肉破,流淌出鲜红的血液,顺着脸颊就滚落下一线血迹。杨辉抬手一抹,看见手掌上抹的满满的都是血红,一股怒气冲破了理智的枷锁。扑向了还在不停咒骂着他的白玉,扑倒在沙发上。双手如钳子,牢牢的掐住了白玉的脖子。她的咒骂声消失了,身体不动了。

杨辉松开了双手,伸了根手指到白玉的鼻子下面,测试了她的呼吸,停止了。白玉死了,他杀人了。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在想着对策,如何瞒天过海。想到了毁尸灭迹。将白玉蜷缩起来,绳子捆绑住,用一张床单包裹了。放进平时由他驾驶的汽车的后备箱中。驾驶着汽车,在夜色中前行。沿着马路,行驶出了城区,行驶到了江边。从汽车的后备箱中,抱出了用床单包裹住的白玉的尸体,将她身上的一切穿着剥了个干净,抛入江中。扑通一声,激起一片水花,白玉的尸体被滚滚江水吞没了。剥下来的衣服包回床单里,就在江边点着了火,燃烧,焚化成一堆灰烬。做完这一切,他安心了一些,驾驶着汽车离开江边,驶回城区。

没有回家,那里刚刚被他掐死了白玉。尽管接受无神论的教育十几年,但在心底深处,还是存有一丝对灵异怪谈的相信,感觉那里是凶手命案的现场,白玉的怨恨之气还会阴森森的凝聚在那里。需要白天时,开了全部的门窗,通风,让阳光晒进屋里。今夜就去小珊家睡觉。

他没有提前的用电话通知小珊,驾驶着汽车直接停到了小珊家的楼下。抬头看二楼的窗户,亮着灯光,还有一道影子晃过窗边。隔着窗帘布,看不出来影子的身形,但他很肯定,那就是小珊,还没有入睡。就上到二楼,敲响了门。"谁啊?"里面竟然传出男人的声音。紧接着,传出玻璃破碎的声音,还有一串拖鞋跑动的声音,停在了门边。"是谁?"门内传出了小珊的声音。"是我。"他沉着声回答。门开了,他微笑着搂住小珊,感觉的到,她的身体因为紧张而不由自主的发颤。

杨辉没有问她,刚才应门出声问话的男人是谁,已经在开门前就藏了起来。地上摊着一只玻璃杯的碎片,是小珊惊慌中失手打碎了。杨辉弯下腰,伸手拾起一块玻璃杯的碎片,举起来,迎着灯光看,说了一句"可惜了!"话音刚落,抓着那块玻璃杯的碎片,扑向了小珊。玻璃杯的碎片锋利如刀,没有防备的小珊连一声惊呼都没发出,脖子上的皮肉就被玻璃杯的碎片划开了。杨辉下手又快又狠,小珊只觉得脖子上一丝凉,一丝痛,捂住脖子,止不住血液的喷涌而出。失血过多,模糊了意识,站立不住,想逃离,却倒在了地上,不动了。

推荐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