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住在两个村子里小翠和阿金从小学到中学都是同班同学关系一直要好等到了十八岁的成年时恋了数年的两个人决定结婚未到领取结婚证的法定年龄但不影响到两个人结婚按照村子里的习俗只要是举办一场热闹的婚宴邀请双方的家里人参加在由村子里辈分最高的人来做证婚人就是被村子里承认的一对夫妻了至于结婚证那一张贴了照片盖了红章的纸等到了法定的年龄再去民政局领取就行了。小翠和阿金住在...
分别住在两个村子里小翠和阿金从小学到中学都是同班同学关系一直要好等到了十八岁的成年时恋了数年的两个人决定结婚未到领取结婚证的法定年龄但不影响到两个人结婚按照村子里的习俗只要是举办一场热闹的婚宴邀请双方的家里人参加在由村子里辈分最高的人来做证婚人就是被村子里承认的一对夫妻了至于结婚证那一张贴了照片盖了红章的纸等到了法定的年龄再去民政局领取就行了。
小翠和阿金住在一起的第二年怀孕了由于她孕吐的情况严重不想给照顾她的阿金的母亲添麻烦就跟阿金说:“我要回娘家去安胎养到足月了生下孩子了再回来。”
阿金怕她路上有个闪失不敢骑自己的那辆电摩托送她特意的去了同村的亲戚家拜托了表哥胡伟由他驾驶着面包车替自己送小翠回了娘家小翠到了娘家后给等在家里的阿金打了个电话报了平安一路上没有闪失阿金为了感谢表哥胡伟送了他两条香烟又摆了一桌酒菜与他喝了个畅快。
九个月后小翠的预产期快到了就在第二天她需要住进镇子上的医院里待产了但是娘家没有面包车只有拖拉机即使行驶在平坦的柏油路面上仍是颠簸不稳阿金再次的去找表哥胡伟拜托他再一次的驾驶着面包车这次阿金也坐上了面包车去丈人家接了小翠前往镇子上的医院但是这一趟却出了事故情况严重面包车通过十字路口时被一辆厢式货车撞上面包车的车头被撞爆了胡伟的上半截身体穿在货车的挡风玻璃上下半截身体卡在撞爆了车头的面包车的驾驶座上他被撞分了尸当场就死亡了。
阿金推开了压在身上的沙发座椅从面包车内爬了出来寻找着在面包车内找不见身影的小翠在距离面包车二十多米远的人行道上他找见了小翠她倒在一片血泊中是从她的头部流淌出来的在身下汪成了一大滩臀部下面也汪出了一大滩的血泊小翠是在面包车被撞上的瞬间从车窗里飞了出去头部着地当场摔死了蹲在她的尸体边的急救员检测不到了胎儿的心跳声向等在旁边泪流满面怀着最后一线希望的阿金说:“很遗憾先生孩子也没有心跳了。”阿金的大脑一片空白任由着急救员将他扶上救护车送进了医院。
他是这场车祸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肋骨断了三根幸运的断骨没有扎到心脏也没有扎到动脉其他的脏器也没有被扎到躺在病床上养了一个星期的伤期间是他的母亲和两个姐姐轮流的在病床边照顾着他的一日三餐一个星期后他出了院回家继续的卧床静养直到断开的肋骨的接合处被新增的骨质连接住了他才能下床在家卧床静养的期间他从呆呆的状态中渐渐的缓了过来神智恢复了先前通过向母亲和两个姐姐的询问知道了车祸事故的责任认定是双方都有责任。
驾驶面包车的胡伟尸检时血液中的酒精含量达到了醉驾的标准在这起车祸中负一半的责任他本人已经被拦腰截断上半身穿在厢式货车的挡风玻璃上下半身卡在被撞毁了车头的面包车的驾驶座位上付出了生命的惨重代价驾驶厢式货车的司机闯红灯在这起车祸中负一半的责任在货车撞上了胡伟驾驶的面包车后他被胡伟穿过挡风玻璃的半截尸体重击了胸腔折断的肋骨扎进了心脏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坐在面包车内的小翠没有系安全带在面包车被撞上的瞬间从震碎了玻璃的窗口没有阻碍的飞了出去飞出去了二十多米远头部着地摔死了自己连带着腹中足月的胎儿也死了一尸两命。
因为在村子里已经举行过婚宴是没有结婚证的阿金的妻子但医院方面不认村子里的习俗是由小翠的娘家人签字领走了她的遗体送到了阿金家在阿金的母亲和两个姐姐在医院轮流照顾他的期间小翠的遗体停在阿金家由亲戚帮忙代办了丧事本来是要停灵满七天后才入殓进棺材钉上棺材盖下葬却只在阿金家停灵了一天就被入殓进了棺材钉死了棺材盖抬到了坟地里下葬了一个流言在村子里传播开来匆匆的将小翠下葬了是因为夜里守灵的人听见了她的尸体发出了婴儿的啼哭声不只一个人守灵的人为了证实自己没有产生幻听还把住在周围的几户邻居们找来十几个人全部听见了从小翠的尸体发出来的婴儿的啼哭声这个吓人的流言在阿金的伤势痊愈后下床去坟地给小翠烧纸钱时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疯了双手扒着小翠的坟头土被闻讯赶来的村民们用粗麻绳五花大绑的捆住抬上了一辆拖拉机一路颠簸着将他送到了开设在另一个村子上的卫生所被村医注射了一针镇定剂后不疯了再被拖拉机送回了家中昏睡到了第二天的早晨醒了看见了守在床边熬了通宵的母亲眼睛熬的爬满了血丝从母亲口中他得知了自己因为镇定剂的作用而昏睡的期间为了平息村民们从心底升起来的恐慌由村子里辈分最高的人出面主持了将小翠的遗体火化成灰的仪式村民们合力出钱到比镇子更远的寺院里重金请来了一班和尚们披袈裟焚香围绕着放在干柴堆上的小翠缓缓步行念诵经文超度她和她腹中的胎儿火苗在助燃剂的助力下将干柴堆吞噬小翠的遗体在熊熊的火焰中动了高高隆起的肚皮破开了里面的鬼婴挣扎着钻出来爬在破开的肚皮上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声音穿透了在场的所有人的耳膜血液从耳朵里流了出来人群四散的逃远了一分钟后鬼婴的尖叫声停止了人群心存着惧怕不敢走近就在远处看着夜色中熊熊燃烧在坟地里一团火光直到火光熄灭了。
阿金在母亲的陪同下到坟地给重新下葬了的小翠烧纸钱她和死在腹中变成了鬼婴的胎儿一起烧化成了一把骨灰。
纸钱烧完了阿金站起身跟在母亲的身后朝村子的方向走听见了一声婴孩的啼哭声只有一声他停顿了几秒钟没有回头去看啼哭声传来的方向那个方向是他刚才蹲着烧纸钱的小翠的坟墓垂在身侧的手指狠狠的掐了一把腿上的皮肉痛的感觉给他带来了一个激灵跑了几步追上了在前面走的母亲紧跟在她的身后离开了坟地。
从那以后,这件事情就一直隐藏在阿金的心中,陪伴着阿金成长,记忆中的婴孩让阿金记忆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