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的父亲死了,火化完之后,按照母亲的意思,要送回乡下的祖坟安葬。长途汽车上,一袭黑衣的母女俩表情都很难过。母亲几次想张口说什么,但是都没有说出来。其实她知道,阿玲不怎么愿意跟她说话,母女俩的关系一向不怎么样。回到家乡的老屋,邻居大妈已经帮忙打扫过了。土房子已经很破旧了,大大的院子里一片荒凉,父亲以前最喜欢的柿子树也已经死了。树下的井估计也早就干了。“哎”母...
阿玲的父亲死了,火化完之后,按照母亲的意思,要送回乡下的祖坟安葬。
长途汽车上,一袭黑衣的母女俩表情都很难过。
母亲几次想张口说什么,但是都没有说出来。其实她知道,阿玲不怎么愿意跟她说话,母女俩的关系一向不怎么样。
回到家乡的老屋,邻居大妈已经帮忙打扫过了。土房子已经很破旧了,大大的院子里一片荒凉,父亲以前最喜欢的柿子树也已经死了。树下的井估计也早就干了。
“哎”母亲抱着父亲的骨灰盒,叹了口气说:“老头子,你早就念叨着想回来看看,可惜一直没机会,现在我带你回来了。你看看,咱们的老院子没怎么变。”
“妈,你歇着吧,我先去收拾一下东西。”阿玲对母亲说话的语气总是不怎么热情,但其实她是个孝顺的姑娘。早先在城里打工有了成就,便在城里买了房子,把父母都接了出来。
母亲没答话,只是呆呆地看着院子,忽然说:“老头子,要是咱们的儿子没有失踪,估计咱们现在也抱孙子了吧。”
阿玲手里的动作听了一下,转头看了看母亲,眼角闪着淡淡的泪花。
母亲的眼中也满是泪水:“你说我当初为什么那么不小心,要是我带着儿子一起去地里,那儿子也不会被杀千刀的恶人偷走啊!”
阿玲也没有理会母亲,摆好父亲的灵堂,就去休息了。
晚上,带着一身疲惫的母女俩很快就睡着了。
隐隐约约的,阿玲听见外面传来小孩子的哭声,一阵一阵的。阿玲心中疑惑,于是翻身起床,开门走了出去。
可是刚扫过的院子里除了枯死的柿子树和那口井,别的什么都没有,土地上也没有留下任何小孩的脚印。
“难道是我睡迷糊了!”阿玲摇摇头回到屋子里准备继续睡觉。
可是她刚一掀被子,忽然就惊呆了!因为她看到在她的褥子上,竟然有一个小孩儿的血手印!
“啊!”阿玲叫了一声。
母亲被惊醒了,诧异地看着阿玲:“怎么了?”
阿玲指着褥子上的血手印说:“你看,那上面……”
可亲诧异地看了一眼褥子,可是上面什么都没有,白白净净的。
“什么都没有啊,你怎么了?”
阿玲揉了揉眼睛再往褥子上看去,血手印不见了,白色的褥子反射着日光灯的光。
“你做噩梦了吧!”母亲瞪了阿玲一眼说:“大半夜的别一惊一乍的,吓死人了!”
就在这时,母女俩忽然听见堂屋里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于是,两人急忙出来一看,只见父亲的灵堂前供着的那些东西,都被弄的乱七八糟的!
“这怎么回事儿,谁干的!”阿玲诧异地说。
“这房子已经很长时间没人住了,肯定有很多老鼠。”母亲一边说,一边蹲在地上收拾。可刚收拾了一会儿,忽然叫了一声,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了?”阿玲急忙跑过来一看,只见地上的水果上面都有一些小小的牙印,像是被一个孩子啃过一样!
“有人进来偷东西吃!”阿玲急忙警觉起来,那么自己刚才听到的小孩子的哭声,难道就是这孩子发出来的!
“谁呀,赶紧出来!”阿玲大声叫道。
但是屋子里安安静静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更不想有其他人的样子。
突然,那小孩子的笑声又响了起来,就再院子里,而且正在向她们靠近,一直到门前,才停了下来。
“阿玲,是不是有什么人站在门外?”
阿玲拿起一根木棍,把母亲挡在身后说:“我也不知道,我去看看,你不要动。”
只见阿玲慢慢挪到门前,伸手拉开门闩,随后猛地把门拉了开来!
阿玲瞬间就惊呆了,因为她看到,在门外站着一个身形浮肿的小孩,像个气球一样一丝不挂,满身都是绿幽幽的像是苔藓的东西!
“啊!”阿玲大叫一声,坐在地上。
“你怎么了?”母亲走过来看了看门外,可是却是一副什么都看不见的样子:“怎么了,有什么东西吗?”
“妈,你看,有鬼!”阿玲大叫。
母亲很明显也很害怕,脸色苍白地往外看了看说:“什么都没有啊,你可别吓唬我啊!”
“就在门口呢,是个小孩子,难道你看不见吗?”
“什么都没有啊!”
那小孩儿忽然发出恐怖的笑声,脸上的七窍像是喷泉一样,开始往外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