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压根就没有我所期待的大战。那女孩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令牌,温柔男子就怂了,“吭唥”的扔下剑,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做鬼做了几千年,我自然也认得那是什么玩意儿。阎罗王的令牌,相当于古时候皇帝的金牌,见牌如朕亲临的权力。几乎所有到了一定道行修为的人(妖魔鬼怪)都认识这玩意儿,不然以后你死了就有你好受的,也就是所谓的秋后算账了。这女孩,究竟是何方神圣,...
事实上,压根就没有我所期待的大战。
那女孩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令牌,温柔男子就怂了,“吭唥”的扔下剑,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做鬼做了几千年,我自然也认得那是什么玩意儿。
阎罗王的令牌,相当于古时候皇帝的金牌,见牌如朕亲临的权力。
几乎所有到了一定道行修为的人(妖魔鬼怪)都认识这玩意儿,不然以后你死了就有你好受的,也就是所谓的秋后算账了。
这女孩,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会有阎罗王的令牌?
“你的剑,是用来干嘛的?”天生就没心没肺的我嬉皮笑脸地问了句。
“……”女孩睨了我一眼,淡定的道,“装逼。”
“……”
好,我服了。
“那……你是……”
“秦广冥君的女儿。”女孩若无其事的将黑漆漆的令牌收回口袋里,也不管我怎么了,继续拖起她的书包就往回走。
“秦广王的女儿?不会吧,我记得两百年前见她的时候还把尿尿在我手上,别提多调皮了,说起来,你应该也有两百岁了吧?”我蹦哒几步窜到她面前,嘻嘻的道,“哦,真是岁月不饶人啊,算起来,我都有一千多岁了,你爸也是,干嘛老是死守陈规陋习?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科技与日俱新,拜托他通融一下,让我去投胎吧。”
女孩的黑线越发的浓密,她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步子迈得更大了,恨不得立即甩掉我。
“唉……你爸说了,只要有人为我落下一滴真情之泪,我就可以重新投胎了,怎么样,你看看能不能随便滴两滴给我,为人为到底,送佛送到西嘛,好不好?好不好?”
我发扬锲而不舍的精神以烦死人不偿命的姿态一直在女孩的耳边絮絮叨叨啰啰嗦嗦,终于,她发飙了。
一道冷清的光从她的剑身飞脱而出直劈向我,吓得我赶紧一扭腰躲避了过去,嘴巴还是不停歇地继续骚扰她的耳朵。
连续过了十来招女孩在我的手下都占不了便宜,也知道是暂时收服不了我这个千年女鬼了,偏偏我还像狗皮膏药一样死死地黏着她,即使她的性格有多冷清也被我弄成神经质了。
“我知道有个地方叫时光之轮,可以带你回去过去,不过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你不得扰乱历史,否则可能会发生很严重的蝴蝶效应,你明白吗?说,你想去哪一天?”
哦耶!
“嗯……就去我死的那天的前一个小时吧。”我略略沉思了半会,便做出了决定。
像赶瘟神似的,女孩很不耐烦地将我一脚踹进了时间之轮……
我现在就处于一道刻画了无数时钟的五彩斑斓的隧道里。
一缕幽魂飘飘荡荡地前行了许久,终于,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黑洞将猝不及防的我拉了进去……
醒来的时候,听见几声黄鹂的鸣叫,阳光很刺眼,照得我都睁不开眼睛了。
等等……阳光?
老娘一千多年都没见过阳光了好不好?
我不敢相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热乎乎的,捏了捏,弹性十足。
我……我是……人类?
使劲地晃了晃脑袋,吃力地爬了起来,才发现自己此刻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如瀑布般的青丝缭绕在藕臂之上,又狠狠地揪了一下自己肉乎乎的脸蛋,痛……
一千多年没有疼痛神经的我几乎想要仰天长啸了。
哈哈哈,我……
我又是人类了!
人类啊!人类!!
“莲儿……莲儿?”一个贵妇打扮的夫人眼含泪珠地在不远处急切而高声的呼喊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当年的名字就是叫……
莲儿吧……
而那个大妈……应该就是我妈了。
我蹙眉抬了抬脑袋无语的看着背对着我的妇人,看过来啊,你不看过来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娘!”一向性情急躁的我忍不住吼了一嗓子。
“莲儿!!”妇人一听到我的声音,飞奔似箭地赶了过来,一把搂住我差点没把我勒断气再变成鬼。
“娘……娘……我没事!”我不留痕迹地推开了她,千年之别,她对我来说,除了陌生,还是陌生……
印象中,我娘是很疼我的。
只是,时间实在是一把残酷的杀猪刀,我忘了,真的忘了。
对不起。
我温顺得像猫儿一样耷拉着脑袋跟在娘的屁股后,心中却思潮起伏。
我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