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深重(下)

更新:2019-08-13 20:53:27

我觉得我神经质了。一个晚上,那细微却又清晰的诡异声音一直在不停的慢慢的一点点的对着门外用“他”的指甲扣,薄薄的木门,一下又一下,永不停歇。“沙啦啦……”脆弱的我好像听见了木屑落地的声音。门外,究竟是谁?婆娘?孩儿?家里就只有他们啊……当朝阳普照大地,那“吱吱”声才彻底停息,我才敢四肢发软的瘫在地上,嗅着门外淡淡的血腥味,我一个激灵,又想起了昨晚婆娘给我的那碗...

我觉得我神经质了。

一个晚上,那细微却又清晰的诡异声音一直在不停的慢慢的一点点的对着门外用“他”的指甲扣,薄薄的木门,一下又一下,永不停歇。

“沙啦啦……”

脆弱的我好像听见了木屑落地的声音。

门外,究竟是谁?

婆娘?

孩儿?

家里就只有他们啊……

当朝阳普照大地,那“吱吱”声才彻底停息,我才敢四肢发软的瘫在地上,嗅着门外淡淡的血腥味,我一个激灵,又想起了昨晚婆娘给我的那碗血淋淋的猫肉。

“啊!!!!”

我疯了似的冲出门,也不管屋里婆娘和孩儿在不在家,我担心,我害怕,我如果还在这里,一定会死无全尸的。

本能的危机感。

顺着卡片上的地址迅速来到了一家寺庙,那里香火旺盛,熙熙攘攘的游客或嬉笑或虔诚的礼拜我佛,如果忽略十步一个捐款箱的话,我肯定会误认为这里真的是返璞归真的佛门圣地。

那个老秃驴,真的能帮我吗?

事急马行田,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那老秃驴叫一藏和尚,问了个懒洋洋直打哈欠的小和尚,在给了他一百块问路费后,他才用手往左边的小屋一指:“里面。”

“谢谢。”破天荒的一次礼貌用语,我火急火燎的往那唯一是用红砖砌成的小屋里跑,生怕只是缺了那么一秒,自己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救我,长老!”

我痛哭流涕的拉着昨日所见的老秃驴,双膝下跪,只求能躲过那女学生的纠缠。

哪知道,那老秃驴敬酒不吃吃罚酒。与昨日的他大相径庭,冷冷的甩开我的手,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施主,你是罪有应得。”

他知道了?

但我有什么错?

是那女学生心理太脆弱,想不开自寻短见而已,与我何干?

我没错!

我暗自咬了咬牙,想到现在自己是在求人,只好再把身份降低三分,苦苦哀求:“长老,我怎么说前世也曾救过你,你们佛家不是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如今我愿悔改,难道你们所说的佛无不可渡之人都是骗人的?”

“你可真心悔改?”也许是我的话戳中了老秃驴的心窝,原本态度强硬的他终于面容还是柔和下来,叹了口气。

“真心!”我斩钉截铁的道。

这时候我只能这么说,不然那女学生找上门来,我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他妈的,老子真是倒霉透了,早知道就换个人行骗了,害的现在躲瘟神的躲在这破寺庙了天天粗茶淡饭。

“罢罢罢,你我也是前世修来的缘,既然如此,施主,老衲就给你一次机会,从那女孩死的那天开始算的七天之内,你不得踏出寺庙半步,只有过了第七天她死的时辰之后,你方可离开,否则,汝命休矣。”

老秃驴扬起头,慢慢合上叹息的眼睛,将密而

垂老的皱纹也掩埋在了复杂的面容后。

“多谢长老搭救之恩。”我朝老秃驴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心中却不以为然,你们佛门普度众生,救我本就应该,而且,就你们这些俗气的出家人,救我一命也是给足你面子了。

就这样,我暂时呆在了这间红砖小屋里。

外面是现代化与古式相结合的较大气的一间寺庙,假山绿树,鱼缸里有无数的孑孓愉快的游来游去,一看就知道是被遗弃之物。

相反这小屋就给我一种鹤群鸡立的感觉,它本是不应该存在的。

平日里坑蒙拐骗习惯了的我现在无所事事的坐在软垫上呆呆的盯着老秃驴的入定打坐。

已经一天了,他就这么闭着眼睛,说是要为我减轻罪孽而超度那亡魂。

他这么说,我也不好再说啥,在打了第六十二个哈欠之后,已经入夜。

坐了一天,浑身的骨头都在发痒,好想出去找个女人xx一番啊。

算了,七天而已,忍耐一下吧。

“施主。”已经入定了十二个小时的老秃驴两眼猛地一睁开,凌厉而严肃的目光如箭一般将我死死的钉住:“心无旁骛,才能赎清你的罪孽!”

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心惊肉跳的念了句阿弥陀佛,道自己想出去吹吹风,他微微颔首。

这老秃驴的洞察力真强。

不知不觉,我转悠到了寺庙门前,目光随意的朝上瞥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小心肝“噗通噗通”几乎要窜出来了。

一个长相妖艳的女人朝我点点头,一笑倾城,再笑倾国,我被她的笑弄得心都要融化了。

我涎着口水色咪咪的望着那美人,真是走狗屎运了,她竟然朝我招了招手。

莫非这女子也是空虚寂寞冷了,所以才来找小爷取暖?

我笑得异常yin荡的飞奔而去,隔墙的她冲我轻轻的吹了口暖气,这意思已经很明显……

我再也顾不得什么出寺庙有危险什么鬼,美人就在眼前,不去是傻瓜。

幸运好到不要不要的,大门竟然没有锁?

手刚触碰到沉重的大门,身后竟传来老秃驴扫兴的声音。

“女鬼,冤冤相报何时了?”

卧槽!

此话一出,我立马炸毛了。

这……这……

再看墙头,一张青色的脸阴沉的瞪着我,是那个女学生!

女学生表情变了变,似乎是在冷笑,她的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血般娇艳的连衣裙在迷离的夜色中飘飘而去,带着道不尽的恨意。

而且,我才想起来,这外墙怎么着也有三米高……

我终于老实下来等待第七天的到来了。

度日如年,在寺庙磨得快发霉,我终于撑过第七天,与老秃驴匆匆打了声招呼,便兴高采烈的离去了。

“终究,还是逃不过,女施主,老僧恩已报,剩下的,也不会多管。”

“婆娘!孩儿!!”

我难得用高兴的语气直奔家而来。

真是,人的运气一来,什么都挡不住,更别提鬼什么的了,她生前都斗不过我,何况死后呢?真是可笑!

幽暗的出租屋里,我所熟悉的女人嘴角裂上了不可能达到的弧度,两眼弯弯:

“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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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以后姨妈照顾你,别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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