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今天又下大雨,真要命!”天气坏,人的心情也跟着走样,我恶狠狠的将新买的折叠伞扔在地上,喘了好久的气才将那口气消掉,认命的捡起伞往门外走。已经十多天了,连续下了十多天的雨,老子的内裤三天没换了,你可以想象得出我崩溃的缘由吗?这天空也没有乌云密布,怎么雨就这么不停地下呢?真他妈的晦气。这下雨,行人也少得可怜,我生意最近也成不了几单,心烦气躁啊。什么,你问我...
“擦,今天又下大雨,真要命!”
天气坏,人的心情也跟着走样,我恶狠狠的将新买的折叠伞扔在地上,喘了好久的气才将那口气消掉,认命的捡起伞往门外走。
已经十多天了,连续下了十多天的雨,老子的内裤三天没换了,你可以想象得出我崩溃的缘由吗?
这天空也没有乌云密布,怎么雨就这么不停地下呢?
真他妈的晦气。
这下雨,行人也少得可怜,我生意最近也成不了几单,心烦气躁啊。
什么,你问我是干嘛的?
没啥,不过是走百家问他们施舍一点钱财而已,不过我没像其他乞丐一样讨要,而且以稍微夸张的手法取得一点钱财而已。
也就是通俗点的盗钱包的。
人少不好办事,马上就要交房租了,我只能四处转悠一下看看有没有废铜烂铁卖了得几个钱凑个数。
目光扫视到了一个逼仄的角落里白嫩嫩的一团。
什么鬼?
走近一看,一个小男孩?
蜷缩着瘦小的身子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冰冷的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他的头发上、脸上、身上,一颗颗晶莹的雨珠顺着他似雪的皮肤滑溜滑溜地往下落。
一张精致的小脸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冷漠,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现在的处境。
虽然我只是一个受万人唾弃的小偷,但看到这情景,我小小的良知还是勉强被唤作出来。
拉着他的手,冷得不似人类的温度。
发烧了还是什么鬼?
发烧不应该是身体烫的吗?
我急了,抱起他就往出租屋里赶。
别问我为什么不去医院,穷逼的日子不好混。
看来要先去打一单生意,不然孩子性命堪忧。
匆匆忙忙的途中瞥了那孩子一眼,他还是如初的冷漠,没有聚焦的眼睛随意的落在每一处。
是受到了什么磨难,才将一个六七岁的娃娃变成这般模样?
赤裸裸的虐童啊!
将男孩的衣服褪了下来,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猥琐大叔凌虐幼童的画面,嘴角抽搐了下,正欲将自己的衣服暂时给他换上,看到他的luo体的那一刻,我彻底惊呆了。
他(她)……????
为什么没有男人该有的xx?也没有女孩子该有的xx?
那他究竟是谁?
不,我应该问,他是人类吗?
我吃惊的捂住嘴,震惊得连连倒退几步,拉着门把手想夺门而出,又想起这孩子病了,心中一软,顿时进退两难。
“你……你究竟是谁?”我紧紧握着拳头,紧张得青筋都飙得突出了。
“……”
他这情况我是不敢带他去医院了,万一勘测出什么非人类体质然后带他去濒危动物园或者是国家xx研究中心,这孩子不是毁了吗?
至于药……
吃错药,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
我只能出去买了几个暖水袋贴在他的身上,希望他的体温能一点一点的恢复正常。
再往一动不动的男孩身上盖了两层棉被,我才忐忑不安的打着伞外出谋生。
这次运气不好,手还没探到他的腰间,就被他发现了,一顿毒打,亏得我带了白粉(不是毒品)一掏口袋洒在他脸上才得以逃之夭夭。
痛死了。
买了云南白药膏一瘸一拐的往回赶。
也不知那小鬼怎么样了。
“兄弟,借个火。”一个粗哑的声音突然传了出去。
这是一个肌肉男,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右眼划至左下巴。
左青龙右白虎,一看就知道不是善与之辈,看得我腿肚子直打抖,战战兢兢的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了个火。
“那孩子,在你那里吧。”肌肉男吞云吐雾了一会儿,才瞪着他的虎目严厉的问。
“什……什么孩子?”我被他直白的呛了句,心生警惕,这家伙不会是人贩子吧?
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善男信女的人。
“你以为他真的只是个孩子吗?别被他的外表欺骗了。”肌肉男冷冷的指着自己脸上的长疤,“这个,就是它划的。”
怎么可能?
“深海有一种怪物,叫做蛟人,用甜美的外表与歌声吸引过往的旅客,食人为生,但它们的心,却是大补之补,人吃了绝对可以百岁之外再加一甲子,但一生只能吃一次,倘若是百人蛟人心锻炼出的更是极品之中的极品,可增寿一千年,容颜不老。”
“而我们,就是猎人,专门猎取它们的心卖给那些有需要的人。”
肌肉男长长的吐出一口烟,透过迷烟看着他似乎没那么危险的了左眼,我半信半疑,不知如何是好。
“去试试如何?”
“怎么试?”
“以你为诱。”
怔忡不安的合上伞,敲了敲自己出租屋的门,在肌肉男点点头的示意下,我提心吊胆的进屋了。
男孩仍是静静的躺在床上,还是我刚刚出去的状态,没移动半分。
这么可爱漂亮的孩子,真的是以人为食的蛟人吗?
我瞪大恐惧的双目,不敢一丝一毫的走神,生怕分秒之间,我项上人头不保。
淡定!
淡定点!
外面不是有人在嚒……我相信他可以保护我的……
卧槽,等等,如果他可以保护我,干嘛还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
脑袋开窍,我吓得寒毛一根根的竖了起来,掉头就夺门而出。
“呼!”
静谧的空间忽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吸,“唰啦!”
男孩慢慢的站了起来,他笑了,笑得令人神魂颠倒。
他的双手,长出了又尖又长的指甲,舔了舔唇边,那是,对食物的本能渴望。
“唰!”
一道冷光破空而袭,我的背顿时火辣辣的一片。
“妖孽,还敢放肆?”
谢天谢地,肌肉男总算赶了进来,肩上扛着一支大炮轰出一个大网将他罩住。
尖锐得可以瞬间撕碎我的双爪触碰到了那大网,却有气无力的垂了下来,只有突出来的尖牙仍龇牙咧嘴的低低吼叫着,瞬间又恢复如常,露出一张纯然无害的男孩脸,可怜巴巴的望着我。
刚刚,我就差点死在他的手下,葬身他的腹中。
深海怪物,对猎物有着出乎意料的本能反应与计谋。
那事以后,我金盆洗手,退出了盗贼生涯,去了一家工厂踏踏实实的打起了工,只是偶尔想起那件事的时候,心中还是会有一种微妙的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