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古凯,今年19岁,男,家住A市。我有一个爱好,寻鬼,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恰巧就在前两天,我的一个朋友德明,给我提供了一条线索:A市的盘顶山,九转桥边,有一姑娘跳河自杀了,有些市民晚间锻炼的时候,从那经过时,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哭泣声。得知线索后,我即刻动身。去超市购买了野炊的帐篷,食物,照相机等,准备在事发点守株待兔,碰碰运气。夜晚,一只孤立的帐篷,建立在事发...
我叫古凯,今年19岁,男,家住A市。
我有一个爱好,寻鬼,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
恰巧就在前两天,我的一个朋友德明,给我提供了一条线索:A市的盘顶山,九转桥边,有一姑娘跳河自杀了,有些市民晚间锻炼的时候,从那经过时,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哭泣声。
得知线索后,我即刻动身。去超市购买了野炊的帐篷,食物,照相机等,准备在事发点守株待兔,碰碰运气。
夜晚,一只孤立的帐篷,建立在事发点的河畔旁,周边的杨柳树随风飘舞,如同一只只鬼魅般张牙舞爪。
这盘顶山到了夜晚,更显怪异,透过路边的灯光看去,有的似玄武,有的如骆驼,有的像猛虎,形姿百态,险峻陡立。
而我此刻就坐在帐篷里,通过缝隙,观察着九转桥边的一举一动。
大概到了深夜1点,已经没有了人影,也没有其它的动静。
黑漆漆的凉夜,让我觉得气氛恰到好处,只是我等待的“东西”却一直没有出现。
这时,我突然有些内急,立马走出帐篷,对着河边准备小解。
可裤子刚褪下一半,婉约幽怨的哭泣声忽然传入我的耳边。
我立马抬头往桥边一看,身上的汗毛如同被冬风轻抚,一根根的竖了起来。
那是一身红色衣服的女人,身材看着娇小动人,头发随风舞动着,简直宛若天女,孱弱却也动人。
只是飘荡在空中的样子,却让我的内急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这“女人”好像发现了我,回过头对我盈盈一笑道:“大哥,麻烦把裤子穿上。”
这声音随着风传入我的耳朵里,那么轻柔,让我从恐惧中缓和了些。
我有些肃立的站着,微颤的提起裤子,不知所措。
以前幻想遇到鬼的种种场景,该如何面对,在这时都是枉然。
似乎所有的准备,都随着真正鬼魂的到来,而变得苍白无力。
这时,“女人”忽然缓缓向我走过,在我旁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微风略过,她抬头看着黑夜里的月亮,眼神忧伤。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忽然哭泣了起来。
而此时,我心里已经没有太多恐惧,试探着问道:“姑娘,怎么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呢?”
她并没有回答我,而是继续的哭着。
我忙递上一张纸巾给她。
她没有拒绝,接过纸巾却没有擦拭。
哭了一会,“女人”忽然对我说道:“可以听我说一个故事吗?”
我坚定的看着她,既然她选择跟我说故事,我也该付出信任给她,于是点头道:“好的!”
她说了很久,也说的很乱,可我基本上已经明白了她的诉说,拿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而她的诉说,我现在讲给大家听。
……
2012年9月7日,小雨,天空阴蒙蒙,白雾缭绕。
他打电话对我说:“敏,跟我走吧,我在村头的大榕树下等你,我爱你。”
那时他说的我爱你,记得清楚,就像昨天在耳畔时响起,有些像颤音拨弦,有些似双手紧握。
“嘟、嘟……”电话传来挂断的声音。
拿着电话看着家里的父母,我心里始终不忍,毕竟养我,育我16年。
父亲一到下雨天就会腰疼,这腰疼却是常年累月在田地里的辛劳。
而父亲却不曾向家里说过什么,还有父亲手上的老茧,也是经常剥着玉米,一粒一粒的扣进碗里,卖给市里的人换些钱,给我买些好看的饰物所造成的。
母亲日夜操劳着家,似乎家的干净整洁便是她的幸福。
父亲口中也常说:“娶了母亲,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可我最后还是决定,跟他一起走。
那天,趁着父母在家中午睡,我偷偷溜出了家,以为自己也可以像我父母一样,那么幸福。
那天,我们在大榕树下汇合。
他紧紧的搂着我,亲吻着我。
在那一刻,我忘记了自己是谁。
我只知道,看着面前的男子,我很开心,让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很快,我们乘坐巴士来到了A市,找了一间廉价的平房,开始生活。
他找了一份工作,在KTV做服务生。
而我因为年龄太小,一直没找着工作,只能在家待着。
过了一个月,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我很害怕,打电话给他,跟他询问我该怎么办。
那时,没有依靠,没有亲人,只有他。
我是多么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坚定的答案:孩子留着。
“我怀孕了,怎么办?”我忐忑不安的问他。
“恩?怎么就怀孕了呢,是我的吗?”他的回答有些发冷,带着些质疑。
“我很害怕,你能早点回来吗?”对于他的回答,我不敢正面去面对,怕激怒他,怕失去他。
“哪能啊,今天生意特别好,老板让我们都得加班,我改天带你去医院。”他有些惶恐的说着,没有了在村头大榕树下的坚定。
我隐隐感觉到,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我知道他的工作地点在哪里,那晚,我偷偷的来到KTV外面等着,想确定他是无辜的,这一切是我胡思乱想的。
我像一只惊慌的老鼠,深怕被他发现,内心却不断的为他辩解。
但是,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他背叛了我。
他从KTV里欢笑着走了出来,不时回头对着后面说着什么,伸手为一个女生拎包,搂着她的腰肆虐的笑着。
但这样的笑声比那句我爱你,更加深刻进了我的心里,似一把利剑直插心脏。
那一刻,我觉得天都是冷的,街头巷尾的人都是冷的。
我恨极了这一切,我怀了孕,还没有钱。
在这里我没有亲人,就连唯一的依靠,也被他的出轨而打碎。
带着1个月不到的幸福,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带着对父母的悔恨,我跳进了这冰冷的湖畔,跳出了对生的渴望。
我以为这一切因为我的死,终将逝去。
可是,我父母对我的牵挂,他们对我的思恋,让我没办法投胎。
我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这是我的意愿!
……
清晨的阳光是有些暖的,拨开了帐篷的外衣撒在了我脸上,这些许的婆娑缕光细细的唤醒了我。
“昨晚的一切,难道是一场梦?”我睡眼朦胧的想着。
可起身时,一条飘落的红丝带却稳稳的落在了我手上,惊奇的一看——“帮我圆去父母的思恋!”一行工整的字迹诉说着我昨晚的寻鬼任务成功了。
但是,下一个故事才刚刚开始呢。
而最后,我所能做的就是帮那女鬼的父母带去她在阴间的心愿……
至于其他的,我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