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下起了雨,电闪雷鸣,偶尔还有狂风吹过响起阵阵恐怖的“呜呜”声。“叮铃铃,叮铃铃”,就在我思绪有些飘飞的时候,值班室中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喂!这里是三医院”,护士田维接过电话,用甜美的声音对着电话那头喊道。不一会田维焦急的扔掉电话望着我说道:“王医生指挥中心的电话,西北街上发生交通事故”。听到田维的话,我忍不住叹息一声,却还是飞快的穿起衣服朝着车库奔...
屋外下起了雨,电闪雷鸣,偶尔还有狂风吹过响起阵阵恐怖的“呜呜”声。
“叮铃铃,叮铃铃”,就在我思绪有些飘飞的时候,值班室中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电话声。
“喂!这里是三医院”,护士田维接过电话,用甜美的声音对着电话那头喊道。不一会田维焦急的扔掉电话望着我说道:“王医生指挥中心的电话,西北街上发生交通事故”。
听到田维的话,我忍不住叹息一声,却还是飞快的穿起衣服朝着车库奔去,不一会一辆120救护车带着我和田维驶出了医院。
雨下得真的很大,落在街面上溅起了阵阵雨雾,视线受到了很大影响,再加上现在已经是夜半三更,所以街上行驶的汽车极少。
“西北街是改造区,哪里的房子不久之后就要拆迁,平日里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真不知道下这么大的雨谁会去那个鬼地方”,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抱怨说道,在这样恶劣的天气环境中没人愿意半夜三更驱车去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听说那个地方曾经闹过鬼,不知道是真是假”,田维坐在汽车后排小声说道。
司机叫老马是个健谈的人,闻听田维的话,他接口说道:“西北路以前叫菜市口,是古代杀头执行死刑的地方,那里阴气极重常常有阴风乍起,倒是闹过两次鬼,不过我没有亲眼看见,这玩意飘渺了一些我不太相信”。
顿了顿老马又望着我问到:“王医生信不信这世界有鬼”。
听到老马的话,我灿然一笑说道:“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妖怪鬼魅之说我是不会相信的”。
就在我话音落下的时候,老马用右手指着前面的十字路口说道:“朝右转就是西北街,连路灯都不亮看起来就挺荒凉”。
听到老马的话,我连忙举目朝着西北街望去。
的确如同老马所讲,整条西北街上有多处路灯已经损坏,在这雨夜中显得特别昏暗,另外道路两旁的房屋有些低矮破旧,许多房门窗户洞开着黑洞洞的就像怪物张开的大嘴巴。
“田维你确定是这条街道上发生了交通事故”,望着车窗外我有些疑惑的对着田维说道。
汽车缓缓前行,我们沿着西北街走了一遍,却并未发现交通肇事现场。
不仅如此,在整条萧索的大街上,除了见到一个打着红伞的年轻女孩外,连个多的人影都未瞧见。
“王医生我又不是第一天值班,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弄错”,田维闻听我的话,连忙开口说道。
闻听田维的话,我点了点头又对着老马说道:“开车到附近看看,如果还没有肇事现场就有可能是伪案,回头给指挥中心去个电话再确认一下”。
我们三个驱车围着西北街四周转了整整一圈,依然不见肇事现场,无奈之下给指挥中心去了一个电话,打道回府。
刚刚回到值班室,还不等我和田维喘上一口气,值班室的电话再次响起。田维接通电话不久,略带气愤的说道:“还是指挥中心转接过来的电话,还是西北街发生了交通事故,让我们立马赶过去”。
听到田维的话,我心中虽然极为不爽,但还是看着田维说道:“这一次兴许是真的,通知老马我们马上驱车去西北街”。
汽车再次驶出医院,飞快的消失在雨夜当中。不久之后我们三人再次来到了西北街,整个街道和之前一样静悄悄的似乎并没有事情发生。
“王医生,那个打伞的女孩好像有些面熟,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她就站在哪里好像一直没有动过,要不过去问问她这附近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交通事故”。司机老马一边驱车,一边指着前方道路旁一名打伞的女孩说道。
这女孩打着一把红伞,第一次我们从这里路过的时候的确见过她。因为她手中那把红色的雨伞实在太打眼了。
“算了吧,电话里面说的就是西北街,不可能有错。我敢断定这是一个恶作剧,在附近继续转一圈,如果没有发现我们就回去”,我否定了老马的话,因为我觉得那站在街边的女孩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怪异。
其实我并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相反我的胆子比起田维还要小。
救护车在雨夜中继续缓缓前行,我们绕着西北街又转了一圈,依然和第一次一样没有看到任何肇事现场,无奈之下我们只能驱车回医院,同时将情况上报,希望能给恶作剧的人一个小小警告。
回到医院已经凌晨三点,我正想趴在值班室的桌子上假寐片刻。突然值班室的电话再一次响起,田维接了电话之后,嘟着嘴巴对我说道:“王医生不知道怎么回事,指挥中心电话西北街发生交通事故,有伤者等待救援。另外……”。
见田维吞吞吐吐不再说话,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另外什么”?
“另外,这一次有民警也接到了电话,西北街好像真的发生了交通事故”。
我们第三次驱车驶离医院,在路上耽误五分钟之后,赶到了西北街。但令我再次无语的是,整个西北街依然空空荡荡还是只有一个打着红色雨伞的人影。
“王医生,你说报警的人会不会就是那个打着红伞的女孩”,司机老马盯着汽车前方不远处的女孩低声说道。
“如果是她,见我们来了她为何不招手示意”,我对着老马反问说道。
“我们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老马说完直接将车停在了那女孩的身前。
“美女我见你一直站在这里,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情,你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发生交通事故”。老马开门见山直接对着那女孩说道。
闻听老马的话,那女孩缓缓抬起头来阴测测的说道:“你们来晚了”。
借助路旁昏暗的灯光,我看得清楚红伞下那女孩面色如纸一般苍白。
“什么来晚了”?老马有些疑惑顺着女孩的话开口问道。
女孩没有理会老马而是打着伞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她这一动我们三人才发现,在那女孩的脚下,在街边围墙的阴影中,一个女孩静静的趴伏在冰凉的街边上,一丝丝鲜血渗透到雨水中,已经将周围的街边染成了一片绯红。另外在这女孩的身后十米处,还放在一把被撞得变形的红色雨伞。
“这是我们来得第三遍,你之前就站在这里为什么不招呼我们一声”,一边对着女孩大声吼道,我一边弯腰将趴在地上的女孩翻了过身来,当我的视线落在那女孩的脸上时,我被吓得差一点跌坐到地上。
那趴在地上的女孩,竟然和那打伞的女孩长得一模一样。
待到田维和老马从车上取来担架,我才回过神来朝着四周打量。这一看我不由惊声对着老马和田维说道:“刚才站在旁边打着红伞的女孩呢”?
老马和田维闻听我的话连忙朝着四周看去,最后二人的视线落到了那已经断气的女孩身上。
老马更是带着颤音指着地上的女尸说道:“这就是那打伞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