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材店的门在深夜被敲响已经睡下的老陈披上了外套边应着声:“来了来了。”拖着拖鞋走出了里间来到外间的店堂内敲门的声音停了他没多想当是听见他应门的声音门外的人也就停手不再敲了静静的等着店门被打开。站在门内老陈没着急打开店门先打开了门上的小窗巴掌大小够他从门内看见站在门口的是什么样子的人这是为了安全考虑毕竟是深夜了小街上几乎不见行人过往连四个轮子的轿车都很少从这条...
寿材店的门在深夜被敲响已经睡下的老陈披上了外套边应着声:“来了来了。”拖着拖鞋走出了里间来到外间的店堂内敲门的声音停了他没多想当是听见他应门的声音门外的人也就停手不再敲了静静的等着店门被打开。
站在门内老陈没着急打开店门先打开了门上的小窗巴掌大小够他从门内看见站在门口的是什么样子的人这是为了安全考虑毕竟是深夜了小街上几乎不见行人过往连四个轮子的轿车都很少从这条狭窄的小街上穿过小窗口的视野范围还是满宽的连贴着门边的地面都看的见没有人左右两边也没有遮挡物躲藏不了人。
小街上入了深夜后就安静了听不见人声只有远处的街角拐弯与大路相交的地点还开门营业着一间羊汤馆隔着远有风吹来了羊肉特有的膳味扑进了正贴着小窗朝门外张望着的老陈的鼻子里好香就将被人敲响了门却看不见人的遭遇放在了脑后先解了嘴巴的谗。
老陈穿好了外套换上了出门穿的胶底布鞋走路轻轻的不发出响声再次从门上的小窗口向门外张望确定是看不见有人在没有遮挡物的门口附近了才放心的打开了店门走出了寿材店反锁好店门钥匙串放进口袋里走路听不见脚步声却一路听见钥匙串在口袋里哗啦哗啦的碰撞着响一路响着走到了小街与大路交接处的羊汤馆看见垂下来的不着地的门帘子内一双穿着拖鞋的大脚走近脚面上沾着新鲜的血迹门帘子被挑开出来一个浑身散发着腾腾杀气的壮汉。
挑开门帘子的瞬间壮汉另一只手上握住的一寸长的尖刀被灯光折射出锋利刀刃上的寒光刺的老陈本能的朝后面退了一步撞到了紧跟在身后的一个人的身上那人发出了一声惊呼是个女人年纪约四十多岁穿着打扮是时尚的想不输给岁月的催老在脸上抹了一层厚重的色彩她被老陈突然的后退撞到了也后退了一步站住了看着向她道过一声歉的老陈转身朝羊汤馆内走被抓着长尖刀的壮汉给横在门帘子前拦住了去路。
壮汉不说话老陈面对着一个比自己壮实又年轻手里还抓着凶气浑身散发着腾腾杀气的壮汉心底发虚心脏狂跳着问:“你想干嘛?”
壮汉也不回答他就是摆着人字墙睁圆了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看门帘子被一个胖妇人从里面掀开听她用老陈听不懂的方言向壮汉大嗓门的嚷嚷了几句话壮汉急了回头也向那个胖妇人用老陈听不懂的方言嗓门更大的嚷嚷了几句话还抬起手中的尖刀朝着老陈身侧的方向点了点。
老陈顺着刀尖点点的方向看那个年约四十多岁的女人站在那里看着羊肉馆前的一幕剧情再转过头来看胖妇人已经退回了门帘子后面用老陈听得懂的带着外地口音的本地话说:“老板不好意思啦我们已经打烊了。”
老陈心里话闹的是哪一出明明是开门营业中的却将他拒在门外也罢回家去家里冰箱内有冷藏的食材随便拿出一点下锅煮了吃吃完了睡觉。
他抬手打了个哈气朝着自己的寿材店走去走到店门口了伸手从口袋里摸出钥匙串时才猛的想起来被自己撞到的那个中年女人好象在门边的墙上看到过是一张寻找线索的告示单是白天的时候由居委会的人贴上的上面有几张照片是那个中年女人的近期照片其中一张是从某银行网点的监控视频里截取的一张高清晰的图片穿着打扮和他刚才撞见的模样没差别就是她但那张贴在门边墙上的告示单上白纸黑字的打印着的内容是中年女人是一起凶案的被害人尸体就在寿材店对面的一间正在装修中的门面里是刚刚承租下该间门面的租客接到警察通知赶来现场的家属从老陈的寿材店了购买了纸钱堆在现场边缘被警察拦起来的警界线外点了把火烧成灰当场祭奠了死于非命的中年女人。
老陈向身后转过了头眼睛的余光中出现了一个黑影不用继续转过头去看个究竟他也知道了那个黑影就是中年女人的鬼魂手哆嗦着抓不住了钥匙串掉在了地上他蹲下身拾起了钥匙串却站不起来了因为害怕他不敢回头再去看中年女人的鬼魂颤着声音问:“你跟着我干什么我跟你无冤无仇的。”
站在他身后的中年女人发出了一声轻叹:“我请阴间的鬼差帮我捉拿害我性命的凶手去地府但他开出的价码我现有的阴钱不够支付所以我就来找你了请你帮帮我再多烧一些阴钱给我吧。”
老陈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落了地不是太害怕了站起身一边答应着中年女人帮她忙一边用钥匙打开了店门从货架上取下一大捧的纸钱抱着出来堆积在街边的人行道上点着火烧化成了灰。
最后一点火星熄灭了蹲在纸灰堆前的老陈已经蹲麻了双腿刚想站起来听见身后传来中年女人的声音:“谢谢。”她走过了老陈的身边走上前站在纸灰堆前弯下腰伸手从灰烬中拾取了厚厚的一叠纸直起身化成了一团黑色的烟雾升上了夜空消失在街灯照不见的漆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