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虫蛊之情蛊

更新:2019-09-12 08:49:06

南回雁/文一得知唐以堔又跑去槐花楼寻香时,南芜正在厨房准备晚膳,她气得操刀一把将案板上的萝卜剁成两节,挽起袖子往外冲。大总管唐卫忙上前阻拦,被彪悍一脚踹开,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她杀出唐门。南芜杀气腾腾闯进槐花楼,在厢房内果然见到唐以堔正与一名红衣艳冶女子腻在一起。唐以堔见到南芜,起身柔声问她:“阿芜,你怎么来了?前几日你落水染了风寒,身子刚痊愈,快回去休息罢。”...

南回雁/文

得知唐以堔又跑去槐花楼寻香时,南芜正在厨房准备晚膳,她气得操刀一把将案板上的萝卜剁成两节,挽起袖子往外冲。大总管唐卫忙上前阻拦,被彪悍一脚踹开,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她杀出唐门。

南芜杀气腾腾闯进槐花楼,在厢房内果然见到唐以堔正与一名红衣艳冶女子腻在一起。

唐以堔见到南芜,起身柔声问她:“阿芜,你怎么来了?前几日你落水染了风寒,身子刚痊愈,快回去休息罢。”

南芜侧眼看向他身边的女子,果然又是一副蛊惑人心的狐媚相,便咬牙切齿地盯着他说:“我不回去!”

女子则一脸看好戏地看着两人,尤其是听见唐以堔先才口中的‘落水’二字,嘴角勾起一抹鄙夷。

这蜀城中谁人不知?他唐以堔——四川唐门掌门,生性风流俊雅,几日前夜宿花魁画舫。她南芜,不过唐门中一名卑贱丫鬟,竟逾矩管起主子的事儿来。深夜硬闯画舫,硬挟唐以堔回府,最后与花魁一番抓扯,不慎踏空栽进水中,这才染了风寒,足足躺了三天才好全。

南芜拽上他的袖子,不依不饶道:“要我回去可以,除非你跟我一起。”

“放肆。”唐以堔甩开她的手,脸色一沉:“你一再逾越,若不是念你在府中伺候多年,我早将你赶出唐府。”

“好,今后就算沦落街头,我也永不再踏进你唐门半步!”南芜气得怒火中烧,抽出髻中那支冷钰簪,摔成两节,负气而去。

南芜一路出来,落魄地走在大街上,身后少不了被人指点。都在指责南芜那日,如何忤逆犯上,彪悍失德。纷纷又夸赞那唐以堔好性德,如此厚待下人。

人言绯议,一字不差尽收南芜耳底。她心底不禁苦笑,若唐以堔真当自己是下人,那倒好,也不至于与他之间总牵扯着些说不清道不明情絮。

唐以堔,风华正茂,十八岁平定唐门内乱,如今不到三十就坐定四川唐门掌门之位。他也是当地闺秀心怀的风流公子,到处拈花惹草,处处怜香留情。更可恨的,他对南芜也是这样,时而待她礼教如婢,时而又对她温柔如水。府中丫鬟不少,偏偏唯独对她这样,这让她与那些供他寻欢的女子有何区别?

那晚,南芜跌落水中时,心里赌着气,若自己在唐以堔心中果真等同一介下人,那就让自己溺死在这潭深秋的冷湖中,也好痛快些。

未曾想到,下一秒里,唐以堔竟跟着一头栽进水里。南芜意识模糊间,只觉腰间一紧,就被捞出水面,瞬间落入唐以堔温暖宽厚的怀中。

唐以堔头发衣衫被浸湿,模样比平日多添了几分英俊性感。南芜的心里,哗然开出一片花海——唐以堔,你若对我无情,可又为何救我?

深夜,客栈外雷雨轰鸣,震得南芜两耳发麻,缩被子里瑟瑟发抖。南芜自小惧怕打雷,屋外一声声雷鸣不断挑动着她的神经。

猛然一道惊雷炸响,吓得南芜尖叫一声,迅速将脑袋缩进被褥里,眼眶也跟着红了。头上被褥被人拉开,愕然间,她对上一双天底最温柔眼眸。就是这双眼睛,在南芜初次遇见时,仿如被它种下毒蛊,难以自拔,如今怕已是入毒深髓。

唐以堔抬手轻捏她鼻尖,唇线轻佻,笑道:“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怕打雷?”声音清冽如水,语中竟是宠溺。说话间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南芜不知道他是怎么找来的,但如今依偎在他怀中,只觉心内一片温热,这种温暖安稳,好似让她回到儿时,自己被那阿娘卖进唐门,独自面对的第一个夜晚,便如同今夜:漆黑的房间内回荡着惊雷爆响,年幼的南芜害怕得瑟缩在床角,直至唐以堔挑灯而来,脱下自己厚厚的狐裘将她裹在怀中,安稳守了一夜。

南芜内心挣扎了许久,豁然推开他,盯着他认真问道:“唐以堔,在你心里究竟当我是什么?”

他看着她,浅笑不语,依旧如往昔,一副云淡清风的模样。

看,他就是这样,每当自己向他表明心迹时,总是这副是非两可的态度。

南芜双手环上他的腰际,清灵的眸子里满是哀伤:“你明知我对你有意,为何始终都不肯给我一个答复?”

唐以堔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眉宇轻蹙皱,问她:“阿芜,就这样留在我身边,难道还不够么?”

“不够,远远不够,你已是我心尖上的那个人。同样的,我也要成为你心间上的那个人。”眼中泪水顷刻夺眶而出,她哭嚷着,抱着他的手越发收紧。

唐以堔面色顿时清冷下来:“这些不知廉耻的话,你是如何说得出口?我劝你还是断了这些念想罢。”说罢,冷漠一把将她推开,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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