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从身后传来的诡异声音,顿时让我感觉到毛骨悚然,压抑不住内心深处的恐惧颤抖着。想起刚才在镇里,我不应该趁着酒兴和伙伴们打赌说:“他们胆小如鼠,不敢在夜里通过黑森林这个地方。”快要到达黑森林的时候,月亮便钻进了云层,山谷黑漆漆的树丛看上去变的浑浊不清。那延绵的山峰如鬼魅般耸立在那里。我走过前面的几个山坳,这时候映入我眼帘是那几个孤冷冷的新坟,瞧!坟顶上那鲜红...
偶尔从身后传来的诡异声音,顿时让我感觉到毛骨悚然,压抑不住内心深处的恐惧颤抖着。
想起刚才在镇里,我不应该趁着酒兴和伙伴们打赌说:“他们胆小如鼠,不敢在夜里通过黑森林这个地方。”
快要到达黑森林的时候,月亮便钻进了云层,山谷黑漆漆的树丛看上去变的浑浊不清。那延绵的山峰如鬼魅般耸立在那里。我走过前面的几个山坳,这时候映入我眼帘是那几个孤冷冷的新坟,瞧!坟顶上那鲜红的“亡伞”这微风中沙沙作响,(贵州西南土葬的习俗,说“亡伞”能给亡魂遮风避雨好让他们奔赴黄泉。),还有新坟旁边横七竖八的堆满了花圈,就在我身边的小路上,随处可见的是撒在路上的“引路纸钱”。
我沿着小溪慢慢走近那几个孤冢,才发现原来这几个坟修的不好。几场山雨过后坟墓都垮塌了,直接露出了“白晃晃”的棺木。那露出的棺木在惨惨的月空下,像一张苍白拧挣的鬼脸。
此时,山风刮着树梢“沙沙”声响。让我感觉在丛林深处有着无数只鬼魂在鸣咽着,迷糊之中我听见棺木内的响动,好像那些亡者就要揭棺而起。
这时候我更加的害怕了,记得小时候奶奶说过:“白棺木,那是用来装敛非正常死亡人的尸首。而这些鬼魂没有“勾魂使者”带引,一般他们的魂魄是到达不了地府,更谈不上过了“奈何桥”投胎转世。他们留恋人间,聚集在阴气极重之地徘徊游荡。平时活人是看不见鬼魂的,只有人气不足时的时候才会撞上它们。”
看到这几个新坟我突然想到,这应该就是前几个月出车祸而死去的,那几个人的墓地。那时候我还在杭州上班,只是粗略听到表弟讲述车祸现场的惨状:“那天邻村的小彤结婚,当喜庆洋溢在她脸上的时候,谁又能预测到死神的降临。谁都不会想到,她母亲高高兴的牵着女儿手交给准女婿手中后,就在回家的路上,婚车冲出护栏滚下落魂岭的山谷。
现场惨目忍睹,车滚入百米深的山谷,可怜那几个陪嫁姑娘和新娘的生命,就这样凋谢了。死,连个全尸都没有。听说车子残骸是警察从河中捞上来的,可人(尸体)都挂涯壁上,汽车翻滚的地方到处都是残缺的手脚。好好的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死的太惨了——”
突然,树丛中几声凄惨的夜鹰鸣叫让我回过神来。此时,我脑海迅速的闪过车祸现场那些恐怖的画面,然后自言自语道:“妈的!如果是晓彤和几个陪嫁女孩的墓地,那今晚肯定会糟糕透顶了。”
迷信人都传言非正死亡女人怨气重,而穿红衣服死亡的年轻人更厉害了。除非运气太旺才不会没事,看来我只有希望自己运气旺盛些,才躲过今晚劫数。”
我硬着头皮自我安慰道,“人死如灯灭,死了就没了那来的鬼魂。“鬼”这个东西是信则有不信则无,更何况以前读书的时候我那么爱她,我们又没有仇怨,她不至于出来吓(害)我。”
可是我却越来越感觉到后背心冷飕飕的,心砰砰跳的厉害,感觉就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不知道是走的太急还是太害怕了,我满身全是汗水抖擞着身子继续钻进黑森林深处。
渐渐的小彤的孤冢消失在我的身后,刚好转身进入森林里。月亮从云堆里跳了出来,那冷冷的月光透过密密麻麻树叶把斑驳点点月光留在小路上,而风摇曳着树影晃动着,地上斑驳点点月光也跟晃动,这些颤动的点点月光,看上去就像有无数只恶鬼和幽灵从地狱里逃跑出来。
脚踩在落叶上发出“嚓嚓”声响。我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可猛然回头看去,出了黑漆漆的树影什么东西都没有。越走下去后背越感觉到更加的冷飕飕了,人害怕到了极点,大脑就会潜意识的去想那些恐怖画面。此刻我总感觉身后有东西跟着,可当我回头看的时候,它就躲着我,或者躲进了某棵大树后面,露出半边苍白惨绿的脸,偷偷朝我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