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染决定,便是与爹娘抗争到底,也绝不会嫁给赵六那个纨绔!别人不知道他赵六什么模样也属正常,毕竟不是人人都像她这般凑巧,上山拜个佛都能碰到那逼良为娼的恶事,还险些被杀人灭口!想到这里,锦染的脑海里禁不住浮现出当日场景,默默蹙起了眉头。锦染从来不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女子,若不是丫鬟绿荷打水迟迟未归,她也不会下马车前去察看,自然也不会碰到那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的赵六!...
锦染决定,便是与爹娘抗争到底,也绝不会嫁给赵六那个纨绔!
别人不知道他赵六什么模样也属正常,毕竟不是人人都像她这般凑巧,上山拜个佛都能碰到那逼良为娼的恶事,还险些被杀人灭口!
想到这里,锦染的脑海里禁不住浮现出当日场景,默默蹙起了眉头。
锦染从来不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女子,若不是丫鬟绿荷打水迟迟未归,她也不会下马车前去察看,自然也不会碰到那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的赵六!
“小姐,求你救救我,求你!”
衣衫不整的村姑最先看到远处的锦染,且拼命挣脱了拉着她胳膊的狗腿子,边哭喊边往她的方向跑去。
不妙!
锦染默默地分析了当前的形势,虽然知道自己很可能被牵连进去,却更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村姑落入虎口,索性硬着头皮站在原地,想着一会儿尽力而为好了。自己家在这平凉城里说不上数一数二,却也是响当当的人家,总不至于被欺凌什么的。
然而她显然没有见过世间险恶,这才处处都往好处了想,却没有料到事情正往着最坏的、她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赵六少爷,我看这姑娘比那村姑好太多了,和您简直是绝配!”
狗腿子居然直接上前围住锦染和她身后的村姑,向他们主人讨好的同时还不忘言语调笑锦染几句!
锦染毕竟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小姐,遇到这种突发情况,虽然心中忐忑,面上却保持着一派平静的模样,定定地望向他们口中的赵六少爷。
“你可是赵大人家的六公子?”
锦染不疾不徐地问道,缩在袖子里的双手却死死握住,像是攒尽了身上的力气一般。
白衣公子这才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倒是有一副好皮相,可惜是个浪荡性子,不值得因为他的身份高看一眼。
“你又是谁?”
男人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用眼神示意一旁的狗腿子不可放肆,如此回答等于变相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小女子姓穆,正是穆府大小姐穆锦染。公子可否高抬贵手,许这粗鄙丫头到小女子身边做个端茶倒水的丫鬟?如此恩情,家父定当施以厚礼。”
锦染微微放下心来,知道今天即便带不走这可怜的村姑,也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危了。
“可是有平凉首富之称的穆家?”
赵六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故意在首富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锦染终于察觉不妥,可眼前的境况已经容不得她逃脱,只好壮着胆子负隅顽抗,企图支撑到被他人发现。
“你穆家有钱财,我赵家有官职,若是结为亲家我赵六觉得也还不错。穆姑娘,你说呢?”
赵六这般调笑着,撇下村姑不管,径直往锦染的方向走来。
好在丫鬟带着下人及时赶来,这才险险救了她一命。然而这才过去几天,赵六居然托媒人上门提亲了,是有多无耻!更可悲的是,自家父母居然相当同意这门亲事,只说那件事可能是误会什么的,竟是完全不过问她的意见!
每每想到这里,锦染就忍不住难过得落下泪来。
“小姐可是在为婚事发愁?”
绿荷不知什么时候踱到锦染身侧,确定四下无人以后,这才小心翼翼地问出口来。
锦染自然明白她为何如此谨慎。
自打那日锦染回来以后,虽然她十分感激绿荷的及时相救,但自家父母却总怀疑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有关,至少与她的失职有关。若不是锦染拼力相救,怕是早就被逐出府去了。可即便是这样,绿荷也被严令禁止再靠近锦染,只是今天……
“绿荷,你如今还好吗?”
虽然很诧异能在花园里见到绿荷,但锦染更关心对方近来的处境。
绿荷的眼泪就这么涌了出来,衬得她那巴掌大的脸更加惹人怜惜。
“呜呜,小姐……”
锦染心疼地拍打着绿荷的背,听到对方呜咽出声,自己也忍不住垂下泪来。她又何尝不想把绿荷放在身边呢?毕竟是陪伴自己多年的丫鬟,看到她受苦能好过到哪儿去?
然而绿荷并不仅仅是来叙旧的,她带来的,还有逃婚的办法。
说是要锦染咬定自己早已经和陈家的小子私定终身,借此逃开这场婚事。至于陈家小子,可是提前通过气儿的,只要拿到上京赶考的盘缠就离开。到时候,婚期推一推也就算作没有了。
锦染虽然觉得荒唐,可眼下婚事迫在眉睫,她又笃定忠心的丫鬟不会背叛自己,终究还是咬咬牙应承了。
父母毫不意外地暴怒了,奇怪的是赵家少爷竟是当即退了亲,全然不付当日的无赖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