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黎惊叫着从梦中惊醒,冷汗打湿了后背,一旁的妻子霍雨也被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床头柜上端过一杯水,一边轻拍着丈夫的后背一边柔声说到,“又做噩梦了吗?喝点水压压惊吧,这种矿泉水是山泉水,据说有舒缓神经的作用呢!”李黎把体贴的妻子拥入怀中,听霍雨轻声道,“你睡不安稳这么久了,试的那些方法也不管用,不如去看个心理医生吧!”“不行!”李黎皱眉,神色不明,...
“啊!”李黎惊叫着从梦中惊醒,冷汗打湿了后背,一旁的妻子霍雨也被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床头柜上端过一杯水,一边轻拍着丈夫的后背一边柔声说到,“又做噩梦了吗?喝点水压压惊吧,这种矿泉水是山泉水,据说有舒缓神经的作用呢!”李黎把体贴的妻子拥入怀中,听霍雨轻声道,“你睡不安稳这么久了,试的那些方法也不管用,不如去看个心理医生吧!”“不行!”李黎皱眉,神色不明,但一瞬眼里又染上温柔,“宝贝睡吧,也许我只是压力大而已,改天去散散心就好了。”霍雨应允,沉沉睡去。
见妻子睡着,李黎重新被恐惧包围,他无助的抓挠着自己的头发,沉寂多年的恐惧被重新翻出来,带来的冲击,更盛于从前。在刚刚的梦里,他还是个青涩的山村少年,云南老家四季温暖,鲜花遍地,从雪山上潺潺而下的清流还带着冰雪的凛冽,他和邻家美丽的少女坐在湖边,清风阵阵,一切安好。在别人看来,这无疑是一个美好的梦,可他就是感到恐惧,因为只有他知道,那美好下藏了什么。
连续做这个梦已经半个月了,李黎被折磨的形容枯槁,妻子霍雨带他去散心,“老公,你看我们到了哦!这景点开发不久,环境还很原生呢?不错吧,心情好点了吧!”李黎微笑点头,脱下外套,扔到一边。的确,自然清新的空气,让他心情舒畅。“喂喂,老公过来,水里有鱼呢!”起初李黎并没注意到那层层绿意后的湖泊,闻言慌张走过去,“小雨过来,湖边危险!”霍雨不满,强硬把李黎拉到自己身边,“哪有,水很浅的,你看嘛!还有小鱼,不过他们日复一日的游啊游,应该很孤单吧!”李黎无奈俯身,水清如镜,两人身影入水,宛如璧人。可他却惊恐发现,水中爱妻的脸幻化成另一张面孔,一张肿胀腐烂的面孔,苍白肿胀的手伸出水面,几欲触到他的脸。他尖叫着向后仰去,踉跄着抓着霍雨逃离。
霍雨知道自己不该问,可是却无法理解老公的举动,想想他们刚结婚那段时间他也一直紧张,自己还笑话过他一个大男人还有婚前恐惧症,可都不如这一次。
李黎明白那不是假象,他嗅到了腐臭的气息,而且,这不是他第一次碰到那种东西了,深吸一口气,他推开了一扇木门,昏暗的光线中,一名老者端坐于木椅上,锐利的目光似乎要看透他,开门见山,“客人既然来了,那就该是被什么怪东西缠身,说吧!”李黎没想到这么顺利,忙把自己的事情说出,而真假自然只有他自己知道,“说全了吗?”老者冷冷说到。“全,全了。”“这等怨念之物,常常附身于被缠者随身之物,客人可有?”李黎沉思半晌,“哦,还真有。”匆匆从外套里掏出一串钥匙,上面垂着一个深紫色的挂坠,谨慎的放到老者手里,“这是我小时候父母给我的挂坠,说让我不能离身,长大后我觉得有些丑,就改成钥匙扣了,一直揣在兜里。”“就是它。”老者把钥匙甩回桌上,“回去烧掉,顺便烧些纸钱,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