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我跟吴子明站在十字路口,看着眼前的三个红灯,半天愣是没敢迈出脚去。已是深夜,路上却依旧车流不息。看着对面闪烁的霓虹灯和几个衣着暴露的小姑娘,我不由得心情舒畅,感觉满腔豪情无处安放,只好嗷了一嗓子,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吴子明在我身边打着酒嗝,醉眼迷离的说道:“老大,怎么样?兄弟俺办的事还行不?别说咱不够义气!那头马花了俺三个月工资,哈哈,真爽!”我拍了拍他...
S市。我跟吴子明站在十字路口,看着眼前的三个红灯,半天愣是没敢迈出脚去。已是深夜,路上却依旧车流不息。看着对面闪烁的霓虹灯和几个衣着暴露的小姑娘,我不由得心情舒畅,感觉满腔豪情无处安放,只好嗷了一嗓子,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吴子明在我身边打着酒嗝,醉眼迷离的说道:“老大,怎么样?兄弟俺办的事还行不?别说咱不够义气!那头马花了俺三个月工资,哈哈,真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竖起了个大拇指:“你个土 鳖,那叫半人马!哈哈,行,下次哥请你,让你见见啥叫真正的好酒!小明,你还是太年轻啊!你得多跟我学学....”话音未落,我就忍不住扑到了路灯柱边吐了起来,不久吴子明也加入了呕吐的行列。别说,这外国酒的后劲就是大。
等我吐完坐在地上后,吴子明也做了下来,一脸幽怨的看着我:“老大,这钱瞎了。”我拿出烟来扔给了他根,打趣道:“咋的,你还想把它吃回去?”这货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俺早就想吐了,但是俺一想到吐出来都是我的工资,俺就咽下去了,哪知道你却撑不住了。”
“......”
坐在路灯下,我俩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抽着烟,默默的发起了呆。现在什么东西都变得比以前快了,信息如此,车如此,人也如此。连我发呆的时间也常被一件件案件夺走,所以我每过这么一个月就会找个酒吧大醉一场,然后回家一觉睡到天亮。这样的生活,才叫生活嘛!有了吴子明这个小跟班,酒钱也不用我出了,哈哈。
正在我准备慷慨陈词评判一下国际形势的时候,旁边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妹妹走到了我俩身边,媚眼如丝的抚上了我的肩头:“哥,要不要去后面洗个头,只要300,包你爽!”吴子明愣了下,大声喊道:“唉,妹妹,你这做生意的方法可不对啊!啥洗头膏这么贵,洗一次300?你这不是坑人吗?告诉你,俺可是警察!”
那女子一愣,显然也被这夯货给压住了气势。我拉起了准备喋喋不休的吴子明,穿过了马路。再这么下去这货估计就要影响这姑娘的经济发展了。出门在外,谁也不容易,总得给对方留条活路,是不?
我俩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昏黄色的灯光洒在路上,吴子明则背起了八荣八耻,看样子他还对那个小姑娘的做生意的方式耿耿于怀。就这么走了一半,我忽然感觉到一阵尿意袭来,便走进了角落一个黑暗处,刚脱下裤子,耳边却传来了一阵哭声。
那是一个女人的哭声,如怨如诉,声音锐而长,像是冬天里泡在水里的菜刀,凌厉而尖锐。被这哭声一激,我身子一抖就尿到了吴子明的裤脚上,他不满的看了我一眼,打着酒嗝说道:“老大,你真的喝多了,那东西都管不住了?”此刻我哪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我匆匆尿完提上了裤子,对他说道:“瞎说什么呢?你听听,是不是有哭声?”
他郁闷的看了我一眼,说道:“老大,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兄弟理解你,可是尿了就是尿了,哪来的这么多借口?”我心中一急刚想说些什么,那哭声此刻却又响了起来,而且声音更大了,像是哭的人下一刻就会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咽了口唾沫,看着眼前黑漆漆的院子,跟吴子明面面相觑。此刻已经是午夜十二点,谁还会不睡觉大声悲哭呢?而且还是在一个旧工厂里?
是鬼!当时我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就是这个,可是我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毕竟我对这方面多多少少也算有点见识了。按照如霜的说法,其实鬼就是人死后留下的气场,有些人死后因为怨气大,或是心愿未了,气场比较强不容易散去,也就形成了所谓的鬼。可是鬼这东西喜阴不喜阳,喜脏不喜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