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吗,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意味,那声音他忘不掉,白鸠瞬间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他是想给这个人一点颜色看看的,不过却也只能想想。因为他说得对,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白鸠是一个普通的高三男孩,好吧,或许没那么普通,他是一个孤儿,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在孤儿院长大,十多岁的时候在被人领养,新的家人对他并不是...
“想好了吗,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意味,那声音他忘不掉,白鸠瞬间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他是想给这个人一点颜色看看的,不过却也只能想想。
因为他说得对,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白鸠是一个普通的高三男孩,好吧,或许没那么普通,他是一个孤儿,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在孤儿院长大,十多岁的时候在被人领养,新的家人对他并不是很好,但还是让他勉强过着和别人一样的普通的生活,他没想过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变的特殊,只是顺其自然的活着,可这平静的生活却偏偏被一个奇怪的人打乱。
那天晚上,他和平时一样,晚自习之后坐公交车回家,但当他刚走到公交车车站时就发现不对了。这个站点平时上车的人最多,而且他的很多同学都是在这里等公交车的,可这次,站台处却只有一个男人站在那里。
若仅仅是这样算不了什么,他刚开始还以为是那些同学结伴去网吧玩了,反正他也不爱说话,跟同学也不是特别熟,就没多想,塞上耳机走到站台旁等着自己回家要坐的13路公交车了。
等了十多分钟不见车来,也没有人走来这个站台等车,只有刚刚的那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仍然站在那里,男人的脸并没有对着他,但白鸠却分明感觉到了有一双眼睛盯着他。
或许是错觉吧。
他确定了男人没有看他之后松了口气,继续盯着手机屏幕,打算继续播放刚刚暂停的音乐,然而在他还没点下去播放的时候,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刺耳笑声突然响起。
这次不可能是错觉了,他确实听到了那声音。
白鸠皱着眉毛,困惑地向四周望去,但除了那个黑衣的男人,确实只有他自己了。
尖细刺耳的笑声仍在继续,男人却并没有什么反应,似乎没有听到那阵笑声,这让他感觉更加奇怪。
此时已经二十分钟了,二十分钟没有车来,这不正常,现在这个时间,上班的人应该早就回家了,不存在堵车的问题,而13路公交车向来都是十几分钟就会来,没有一次像是这样等了这么久还不见车的踪影。
他当时并没有注意到不仅仅是13路公交车没有经过这里,连私家车都没有经过,这不科学,不合乎常理,重点高中前的道路怎么可能连一辆接送孩子的私家车都没有?
不过就算他没发觉这点,傻子也都知道这个地方有古怪了,白鸠抬脚想离开,而那个男人却开口说话了。
“你叫白鸠?”
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很久没有说话了一样,白鸠不由得一愣,不知为何停住了脚步。
想想吧,有一个你从没见过的诡异的陌生男人知道你的名字。
他点了点头,连白鸠自己都难以置信这种状况下他不但不跑还回答了男人的问题——哦,虽然他的语气比起疑问句更像是肯定句。
男人轻笑出声,而此时,那个刺耳的尖笑声停止了,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男人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心中莫名有了一阵恐惧。
他不怕黑,不信鬼,所以没有过这种恐惧。
很压抑。
让人喘不过来气的压抑。
男人发现了他的紧张和恐惧,没有做什么,只是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因为是夏天,白鸠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它可以感觉到那只手冰凉到没有温度,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个人类,而且他很危险。
“你不用怕,我不会杀了你的,呃,至少现在不会,我只是想和你做一个交易罢了。”
交易?你都不是人,我和你做交易不还是会死?
白鸠在心里念叨了一遍,他没敢说出口,谁知道这个诡异的人会不会杀了他。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男人再次笑出了声,他摘掉了自己的帽子,这次白鸠算是看清他的相貌了,其实这个人长得挺好看,看样子年纪和他应该差不多,可那皮肤苍白的很,像纸一般。
“你放心,我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我是个人,至少名义上是,你可以叫我深沐。”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白鸠强忍住内心的恐惧开口了。
“一些技术手段?应该可以这么说吧,这些你不用知道,我这次来,是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深沐笑道,眯着那海蓝色的眼睛盯着他,让白鸠心里一阵不安。
他刚刚说至少现在不会杀了他,那意思是不是如果他不同意就会杀了他?
但要是和他做了这个交易会有什么后果也不一定。
白鸠是个写小说的,想象力自然略显丰富,当诡异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就会往小说中那些遭遇类似事件的主人公的结局上想。
“什么交易?”
“我把诅咒卖给你。”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