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是一个只有二三十户人的小村。村子虽小,村民却都是极其朴实之辈。大家互相帮助,有说有笑,日子虽然清苦,倒也无忧无虑。然而,这样的日子却在那一年彻底结束了!那一年我四岁,村里来了个捏糖人的大爷。包括我在内的孩子们,从来没有看见过那样神奇的手。像一只在花丛中起舞的蝴蝶,如魔术般一个个栩栩如生的糖人,从他手底下捏了出来。看到有几个同伴得到免费糖人,美滋滋地舔着,...
村子是一个只有二三十户人的小村。村子虽小,村民却都是极其朴实之辈。大家互相帮助,有说有笑,日子虽然清苦,倒也无忧无虑。然而,这样的日子却在那一年彻底结束了!
那一年我四岁,村里来了个捏糖人的大爷。包括我在内的孩子们,从来没有看见过那样神奇的手。像一只在花丛中起舞的蝴蝶,如魔术般一个个栩栩如生的糖人,从他手底下捏了出来。
看到有几个同伴得到免费糖人,美滋滋地舔着,孩子们被彻底迷住了。一路跟随着糖人大爷,不知不觉中已经越走越远。可怜的小村,短短几个小时之内便失去了除了尚在襁褓中的其他所有孩子。虽然说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伤痛,但是那种夜不闭户的纯真,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我由于长相可爱年龄适合,幸运地被一对无法生育的夫妻买走。其他半数以上的同伴,由于找不到合适的买主,便被恶毒的拐卖犯打断了腿脚扔到街上行乞。而他们其中又有半数,由于得不到有效及时的治疗死于伤口感染。
养父母待我如同亲生,后来发了家,便带我搬进了大城市。在这里我接受了最良好的教育,成了一个十足的城里人!
随着时间的迁移,远忘记之前的一切。
后来,我不顾父亲的反对,如愿以偿考上了一个名牌警校。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录用于市刑警大队。这里并不像大家所想象的警匪片那样刺激有趣,相反,由于性别和专业等因素的限制,我就职于文档部,负责文档的归档和整理。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我以为我会对这种无聊的工作很快感到厌烦,但是我错了,我似乎对于这样轻松、安全的工作很满意,至少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感到厌倦。为了报考警校,我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早知这样还不如听从父亲的建议报考其他学校算了。这跟我之前报考警校的意愿并不相符,但是仔细想想,却又想不起我当初报考军校的初衷,就像是有人替我做了决定。而我明明是自己做的决定,却要扮演身不由己。
由于工作性质,我很快便和父亲和好了。父亲当初反对我报考军校,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怕我将来受累、危险。和父亲谈起这件事,父亲不以为然淡淡一笑。倒是来自农村的母亲根深蒂固的迷信思想,马上让她想起了一些怪诞之事。非得给我戴上平安符才能放心。
据母亲讲,这些怪诞之事都是小时候发生在我身上的,母亲不愿细讲,我也只当故事来听。总结来讲就是一些最常见的故事,无外乎就是孩子和空气讲话和空气玩耍,跟空气学说歌谣。我并没有在意多想,权当只是小孩子的自娱自乐,自说自话。
母亲还神秘兮兮的跟我说,从小我身边便跟随着一群小鬼,有一次差点将我拐走。听到“拐”这个字,我的心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疼的我差点叫出来。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父亲责怪母亲,并没有注意到我皱起了眉头。
夜里睡得很不安稳,做了一整晚的梦。梦见一棵柳树,一个水塘,一群打水仗的孩子。我敢确定自我记事以来,我从来没有去过那样的地方,但是这样的场景,却让我毫无违和感,就像是我本就是那一群打水仗的孩子中的一员。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那些奇怪的梦。在梦中或是几间冒着炊烟的土屋,或是一方绿油油的水田,或是几口水井。感觉从未见过,却又非常熟悉。很多年没有做类似的梦了,今晚不知道为何又让我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