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残叶飘零,满地残缺的深褐色枯叶间混杂着泥土,树枝早已秃了干净。 我艰难地提着脚朝山下走去,刚才也不知怎么的把脚崴了,要再骑着脚踏车回县城,看来是不可能了。 到这荒山野岭取写文的风景,着实是件累人的事。 山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家旅店,我本以为是新开的,不曾想走进去一看,却是一副破旧的样子。 无暇再计较破不破了,...
秋季,残叶飘零,满地残缺的深褐色枯叶间混杂着泥土,树枝早已秃了干净。
我艰难地提着脚朝山下走去,刚才也不知怎么的把脚崴了,要再骑着脚踏车回县城,看来是不可能了。
到这荒山野岭取写文的风景,着实是件累人的事。
山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家旅店,我本以为是新开的,不曾想走进去一看,却是一副破旧的样子。
无暇再计较破不破了,反正也是自己一个人,住哪不都一样。
付了能待上一夜的钱,我躺倒在旅店的床上,疲劳得不想动弹,盖上棉被缩起身子,空调冷得出奇。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敲门声停下后,传来老板低沉沙哑的声音,“晚上要是做了噩梦,别睁眼。”
我被困意冲昏了头脑,敷衍地应了一声,便睡了过去。
我睡得正熟,却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睁开眼,一个短发的女孩坐在我的身边,两手正紧紧地掐着我的脖子,脸模糊不清,只能看见她苍白的肤色。
我伸手去抓那只手,却什么也没抓到,只抓到了自己的衣领。我看了看床边,什么也没有,这才松了口气,转过身卷了卷被子。却看见一张惨白的脸放大在眼前,瞳孔散开的眼睛里缓缓淌下血来,从右眼滑进左眼,又从左眼之中滑下,淌在我的枕上。
我刚张开嘴,还没有叫出声来,一只冰冷的手紧紧地捂住了我的嘴。
我从床上猛地弹了起来,看了看四周,昏昏暗暗的还没天亮。
被那老板的乌鸦嘴说中了……还真做了个噩梦。
我揉了揉眼重新躺在床上,一闭眼却想到了刚才的情景,只好又睁开眼来,打开床头灯,靠着床头发愣。
两只细长的手垂在我的身前,我身躯一颤,僵硬地转过头去,只对上了白色的床头板子。
我松了口气,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打开QQ,准备把今日没看的说说看完。
手机一向卡得很,我打开空间,手机登时卡成了一片黑。我无奈地等着屏幕显示,手机黑色的屏幕借着床头灯昏暗的灯光,倒映出了我的脸。
在我的脸边,刚才那张惨白的脸正紧紧贴着,短发凌乱地盖在她的脸上,一道道血从她的眼里流下,发白的双唇慢慢咧开,露出一个骇人的微笑,“睡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