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徐翊,今年二十九岁,是一名专业的法医,这个行业很少有人愿意干,先不说整天和尸体打交道,光是一身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就能让身边的人对你远远的避开。所以,我至今还是单身,再这么下去,我可能就要孤独终老了,父母也催促过我多次,让我赶紧改行,但我却不愿意了,因为我学的就是这个专业,如果再改行,肯定又少不了磨练一阵子,并且专业不对口,工作肯定也不好找。我曾经有个同事...
我叫徐翊,今年二十九岁,是一名专业的法医,这个行业很少有人愿意干,先不说整天和尸体打交道,光是一身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就能让身边的人对你远远的避开。
所以,我至今还是单身,再这么下去,我可能就要孤独终老了,父母也催促过我多次,让我赶紧改行,但我却不愿意了,因为我学的就是这个专业,如果再改行,肯定又少不了磨练一阵子,并且专业不对口,工作肯定也不好找。
我曾经有个同事,他也和我同岁,一样也没有女朋友,他索性最后辞职了,于是就在老家开了个快餐店,听说生意还不错,我心想,如果告诉人们他曾经的职业是干嘛的的话,那么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再敢去他那里吃饭了。他的刀功的确不错,不过却是在死人身上练的。听起来也怪渗人的。
这几天局里又接了几个大案子,并且一个比一个血腥,这失踪的无影无踪的行凶者肯定不是变态就是杀人狂,反正心理肯定不正常。
“嗨,我说徐翊,你在验尸房都能偷懒啊!”一道银玲般的女孩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正趴在尸床上打算小憩一会儿,刚迷迷糊糊睡着,就被人一把搭在了肩膀上,然后又被生生的职业病惊醒。不用想我也知道,除了米雪这古灵精怪的丫头,整个大队再没有谁比她无聊了。
尽管我只是个法医,但法医也是警察,也是要经过训练的,所以我们都有些身手,并且最忌讳有人在背后用手拍自己肩膀。这样做的人无非有两种下场,遇上下手有分寸的人,大不了一个转身直接擒拿,要是遇上那些暴力的家伙,首先给你一胳膊肘子,定把你打出三两血。
但是对于米雪这样欠揍的行为,我们大队的人也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最习惯的就数我了,这丫头也是一名法医,整天无所事事,动不动给我讲一些鬼故事,然后却把自己吓的哇哇大叫。
我听队里人传言说米雪大有来头,具体是什么来头,就没人知道了,反正一个女孩当法医,本来就不正常,并且她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孩,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清纯小脸。
“我这不叫偷懒,只是比较乏了,小憩一会儿而已,反正今天也是周末,加班加的这么累,我想死。”我哭丧着脸,对米雪哀嚎着,头也顺势枕到了她的肩膀上,我这才发现,她原来这么瘦,单薄的肩膀上没有丝毫肉感,垫的我脸颊有些疼。
“滚开。”米雪一把将我推开,在整个大队,也只有我可以和她这么亲密,因为就只有我两是专业法医,并且整天在一起,关系如同铁哥们,好闺密一般。
米雪打量着眼前福尔马林罐子里的一堆尸块,对我说道:“这些还没有拼出来吗?福尔马林都把这些尸块泡的这么僵硬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凶手太变态了,他把一整个人都分成了上百块的肉快,并且这些肉快还没有找齐。”
说完,我又拿起针线,把已经拼接好的部位缝在了一起。
验尸间尽管没有开放冷气,但这炎炎夏日的验尸间却格外的凉爽,或者是阴冷。我们做法医的都不能迷信,要做到彻底无神论,不然很难心平冷静的面对一些惨死的尸体。
最近我们调查的这个案子实在是太棘手了,足足两个月了,还是没有一点儿的进展。
这个案子的报案人还是我和米雪,那天正是星期一,我俩加班到了晚上十二点半,反正我们各自回家后也没事做,所以就没有打车,正好顺路散散步。
那天夜里漆黑一片,月亮只露出了半个月牙,朦胧的月光将地面照的昏暗,整个大街上只有我们们两个,就连车辆也少的可怜。
记得那时我俩还在扯着闲话,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一个岔路口。
“你的家在这附近吗?”米雪对我说道。
我突然意识到原来我们都走错了,都以为是对方带着自己走,其实都是对方跟着自己走的,我连忙尴尬的说道:“没有啊,我还以为你的家在这里,我是跟你走过来的。”
我看了看这个杂草丛生,荒凉的岔路口,它的一旁还有一条枯河,我和米雪也着实想不通,在这么繁华的城市,怎么会有这么破旧的地方。
“走吧,还愣着干嘛,都一点了。”我捋起袖子看了看手上的表,对还在四处张望的米雪说道。
我俩正转身走的时候,突然一阵阴风迎面刮了过来,我和米雪闻到后都面色大变,我在这昏暗的黑夜里,都能看到她苍白的脸色。
“有尸体。”我俩异口同声的大叫道。
我们整日对着尸体工作,足足六年的工作经验已经让我熟悉的记住了尸体那独特的气味,想忘了都难。
这会儿我和米雪闻道的尽管只是瞬间的一下,但我们都能确定,这绝对不是死鸡死猫,一定是人,那个气味我们再熟悉不过了,并且还有一股血腥气,死了应该只有一两天。
我和米雪掏出手机,打开闪光灯,在草丛里仔细的寻找着。
米雪也面色凝重,不苟言笑,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职业态度。
终于,我们一共在杂草堆里发现了两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大小均匀的尸体块。就连骨头边边都很整齐,不知道是犯罪分子的刀太利索,还是他刻意打磨的。
又寻找了两个多小时,我们再没有找到任何东西,于是我提起两个密封着的塑料袋和米雪跑向了公安局。
“看来凶手把尸体切块后分散到了各地,这样的话我们怎么才能找齐所有尸块呢?”米雪一边快速走着,一边问我。
我说:“我也不知道,让我奇怪的是这两个袋子都是密封的,就算凑在鼻子跟前也只能闻到一点点淡淡的味道,可是刚才那股风里的味道怎么会那么重?”
米雪皱了皱眉头,说道:“可是我们已经找遍了那里,就只有这两个袋子,那股风我也觉得奇怪,你说会不会有鬼。”
我听到这丫头这么一说,不由得后背凉飕飕的,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我故意把袋子弄了个小口子,一股血腥味立刻弥漫出来。
米雪奇怪的看着我,说:“你这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