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徐翊,25岁的一个纯男屌丝,由于没有学过什么技术,只能在本市区的某家快递公司应聘了快递派送员一职。工资虽然不高,但每天也很清闲,我们公司接手的快件有很大一部分是夜间派送的,刚开始我胆小,不愿意,直到老板答应我夜间送件工资两倍,这样的诱惑对我来说是极大的,我便两眼放光的答应了下来。我们公司的快件都是用黑袋子二次包装的,上面还印着一个大大的“酆”字,尽管我不认...
我叫徐翊,25岁的一个纯男屌丝,由于没有学过什么技术,只能在本市区的某家快递公司应聘了快递派送员一职。工资虽然不高,但每天也很清闲,我们公司接手的快件有很大一部分是夜间派送的,刚开始我胆小,不愿意,直到老板答应我夜间送件工资两倍,这样的诱惑对我来说是极大的,我便两眼放光的答应了下来。
我们公司的快件都是用黑袋子二次包装的,上面还印着一个大大的“酆”字,尽管我不认识这个字,但能感觉到这个字和死人有关。
我刚来时老板就对我严格的训练了一番,说白了,是我听了这个谢了顶的老男人整整长达五个小时的演讲。他说几句很正常的规矩,就要加一句“千万不可以随意打开任何包裹”!我一阵无语,这不是废话嘛!哪个公司会允许员工肆意拆开顾客的包裹?
我就这样,很平淡的送了三个月的快递,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不过中间的确做过一些可笑的事情,对此,老板也是淡然一笑,很大度的告诉我“没事”!
记得第一次出丑是在九月份的一个周末,我开着一辆电动车,里面拉着满满的货物,我很有规律的查看了一下所有邮件,只见众多邮件里有一个黑色的大包裹,上面写着货到付款,我送快递一般都是把快件放在顾客门口的邮箱里,向来没有和顾客会过面,这个货到付款我得去顾客家里收钱,我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心中猥琐的想到:万一开门的是个妹子,我该如何开口问她要钱?万一她刚好在洗澡,万一……
终于到了黄昏,我车里的快件已经就剩下几件了,我打算先把另外几件送了,货到付款的这件最后送过去。
九月的天早早的就有了冬天的气息,等我送完最后一件快件的时候,天已经朦胧黑了,我开着电动车悠闲的往“华耳小区B栋1号楼”飞奔去。
在这偌大的小区找了半天,我竟然迟迟没有看见B栋的1号楼,终于,我借着路灯看到一栋独立的高楼,上面标着“1号楼”。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栋“独立”的1号楼,发现它竟然是那么的破旧,里面竟然只有一户人家开着灯,这栋1号楼在整个小区里显得格格不入。
我没有管那么多,毕竟我也住在不远处的出租房,环境也不比这楼好多少。
来到1号楼楼下,我把车锁好,拿起那个黑色的大包裹上了楼,夜漆黑一片,此时一身黑衣的我有点儿像个贼。
“我靠,这什么破楼。”刚上了一楼,我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我现在都忍不住嫌弃这1号楼了,楼道里竟然没有灯!没想到我的声音竟然在楼道里产生了回音,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我清楚的听到远处传来了我刚才的声音――我靠,这什么破楼。
我不由得狠狠的打了个寒颤,赶紧把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搓了几下。
我掏出手机,一个一个照着门牌号,推算下去,我要去的“201”房,应该在顶楼。暗骂了一句,我心中美好的幻想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你们此时也应该看出来了,我是一个爱幻想的人,在这漆黑一片的楼道里,里面灰尘扑扑的,貌似很久没有人打扫了,还有那通风窗的玻璃也碎了好几块,阴风阵阵吹了进来,我心中一紧,总觉得有人在我后面跟着。
顶楼是10楼,我突然发现通往十楼的这些台阶,好像在不停的增长着,我怎么也走不到尽头,在上一层的扶梯上有一个脸色铁青,面目狰狞的女鬼在注视着我,好像对我的脖子很感兴趣。在楼下有一只穿着官服的僵尸,他的指甲有一尺之长,两颗獠牙从下嘴唇戳出,一脸的黑毛,此时正在蹦蹦跳跳的向我冲来,他也在注视着我的脖子。
好了,这些都是我的幻想,很快我便到了201,我敲了敲这扇白色的铝合金门,里面传来了一道女孩的声音:“谁呀?”
“你好,你的货到付款快递,请签收。”我心中一喜,是个女孩!
很快一个女孩把门打开了,只见她大概十岁左右……!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玩具熊,玩具熊的一只纽扣眼睛不知道去哪了,反正看着很诡异,我往女孩家里看去,里面的沙发上,冰箱上,茶几上,电视上,都蒙着白布,更诡异的是她没有开灯,而是在地上点了很多白色的蜡烛,到也把整个房子照的透亮。
我看着这个比我矮半身的女孩,刚想蹲下把快递给她,教她签字,结果她一下把头抬了起来,我清楚的看到,这那是人的脸,简直白的不像话,一颗獠牙戳出,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我吓的大叫一声,把包裹扔下就向楼下跑去,结果在黑暗中一不小心踩空了一个台阶,重重的滚了下去。
等我再次醒来,发现我躺在病床上,手上抱着纱布,腿上绑着绷带,床头还放着一篮子水果。
不一会儿老板进来了,我想说话,结果发现嘴肿的张不开。老板看出了我的意思,坐下边削苹果边对我说道:“你昨晚去送包裹的那家人在去年就搬走了,结果那个女孩得了白血病,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钱,被生活所迫,她父母不得不再带着她搬了过来,昨晚女孩的爸妈都不在家,刚好她家的保险丝烧了,整个房子都没有电,而床上的白布是她洗的窗帘,由于她够不着晾衣服的绳子,只能把窗帘脱水后铺在家具上晾着,屋里点着的白蜡烛是她怕黑,所以才点了那么多,她的脸色苍白,是因为她的病,她天生有一颗小虎牙,以前她肉嘟嘟的时候很可爱,现在瘦了下来,嘴唇包不住那颗小虎牙所以才戳了出来,她手里的那只玩具熊是她现在唯一的玩具,她父母花光了所有钱给她治病,也再买不起任何玩具给她了。”
我一下释然了,心中不由的一松,老板又用手指戳了我脑袋一下,骂道:“你小子也是个男人,特么的一个小女孩就把你吓的差点儿摔死在楼梯上,如果不是她及时打了120 ,你现在早就挂了。”
我一下想起了昨晚,我只记得我从十楼的楼梯一直滚到了八楼,直到被狠狠的撞到了墙上,我才停了下来,并且没有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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