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坟的传说

更新:2018-08-21 15:19:25

    一     吉水县的西部是浙省与皖省交界的地方,这是一片丘岭地带,橙黄色的土中含着细小的砂粒。这种泥土,粘性极强,每逢下雨天,行人走路时两脚陷在泥中拔都拔不出来,就是拔出来了,脚上粘满了沉重的泥,行路时非常费力。这样的土壤,土质是非常贫脊的。历史上,这一块地界常住居民很少。但是在丘岭的深处,却是一片林木郁葱的小山。走在进山的山路上,山路两边的...

    一
    吉水县的西部是浙省与皖省交界的地方,这是一片丘岭地带,橙黄色的土中含着细小的砂粒。这种泥土,粘性极强,每逢下雨天,行人走路时两脚陷在泥中拔都拔不出来,就是拔出来了,脚上粘满了沉重的泥,行路时非常费力。这样的土壤,土质是非常贫脊的。历史上,这一块地界常住居民很少。但是在丘岭的深处,却是一片林木郁葱的小山。走在进山的山路上,山路两边的杂树丛垂下的枝条如同天然的阳伞,在盛夏,骄阳都无力穿透这厚厚的天然凉蓬。再加上那阵阵的山风,虽是盛夏,行走在进山路上,身上不会出一点汗水。
    在那众多的小山岙深处,其中有一处地方,人称天官坟,村名也就叫天官坟村。
    天官坟村不大,只有三、四百人口,三、四百人口分散在宽二、三里,纵深七、八里的地方。山上多树木,树木品种杂乱,有松、杉、檀、青杠等,也间杂生长一些柏树。每个村坊中都有四、五个人合抱的银杏树几棵,民房的周边被一小块一小块的小竹林包围着,小竹大多是早竹和红竹,这是村民为了餐桌上多一道菜而种的,也有少许的民房边种着紫竹或湘妃等观赏竹,偶而还可以看到一块淡竹或黄枯竹林,这是村族中为了村民生活中的实际需要而种植的。村民的菜园篱笆上爬满了金银花、牵牛花滕蔓,每到金银花采摘的季节,村民家的门前的晒场上晒满了金银花,这是用来泡茶的,金银花清凉解毒。用来秋季人容易上火时降火,特别是感冒后喉咙疼喝了最好。房屋前后还会种上几株桃树、李树、青梅树、樱桃树等等,这些都是当地村民屋前屋后习惯种的一些常见果树。
    三、四百人中李姓为主,其它都是杂姓,不用说,李姓是当地常住户。但是,这李姓的常住户,在当地的行事却是非常的低调。村中的大小事务,大都是那些杂姓人家在操纵,李姓人家很少插手村中事务。如果单纯从经济角度来说,村里的李姓家庭一般都比较殷实,整个村坊的经济大权应该是在李姓家族。李姓家族掌握着整个天官坟村的经济命脉。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原来,这其中的原因和天官坟村村名都要追述到四百多年前的明朝。那时,这一块土地不叫天官坟,由于众多的村落都有那么几棵高耸的银杏树,所以这一带就叫杏花村,另外,小块的地域被称作紫竹林、湘妃坊、等等,等等。现在的天官坟村名,它饱含着一个凄凉、美丽的传说。
    有一年,村上的李吴氏寡妇上京赶考的儿子李祖相出门十几年终于回来了。十几年前,村民就从村民从报喜的信差那儿得知李祖相中了进士,但是后来就一直没有他的音信。曾听说李祖相在朝庭当了天官,但究竟是多少大的官、在从事什么职务却无人得知。时间长了,人们也开始对他淡忘了,甚至有人在骂他不孝,说要开除他的族藉。谁知,消失了多年的李祖相却突然回来了。说他是衣锦还乡,可是他坐的是一顶二人抬的普通小轿?更不见当地的父母官陪着他返乡!如果真的是在朝庭当了大官,那他应该坐的是八抬大轿,县父母官跟随在后,更有几十个看兵丁前呼后拥!
    李祖相坐在一顶二人抬的小轿里,轿后跟着几个随从。晃晃悠悠的进了村,一走进村坊看到路边站着观望的老年村民,李祖相马上抬起衣摆慌忙的下了轿,走到路傍站着的村民身前,作辑口称伯伯或什么的,称世侄有礼了等等。这时,那些腿快的青年早已跑去李寡妇家去报信了。
    李寡妇年青时家境一般,丈夫是个教私塾的先生,日子说不上好,却也不是很差,在本家里也只是中等而已。李寡妇是杏花村十几地的吴村人,吴村也是一个大族,族规重视诗书。李寡妇的娘家更是书香世家,她的父亲就是看上了李寡妇丈夫的满腹经纶而将女儿嫁了过去。虽知二人结婚几年却不曾有儿女,刚好在吴村有一大户人家的小妾与长工私通怀了孕产下了一个儿子,长工情事败露后逃跑了,小妾产下的儿子,大户人家不承认,刚好李寡妇夫妇不能生育,由是抱了去当作自已生养一样的养了起来。也许是李祖相的命苦,孩子抱养去没有几年,李先生生病了,并且一病不起,敝下了李寡妇孤儿寡母二人相依为命。本身家境一般,一直以来都是靠李先生的不厚的收入而勉强糊口。李先生一去世,这家境的窘境是可想而知的了,好在李姓族是个大族,而且族规对本族的的穷人是能照顾的尽量照顾,以至于母儿二人倒也勉强的生存下来了。李寡妇虽然没有了丈夫,可是家族的书香传家的熏陶已深入她的骨髓里了,没有了丈夫,她挑起了母亲和丈夫的双重职责,除了对幼小的儿子生活料理,而且还不忘教他诗书。等李祖相十一、二岁后,她知道自已已不能承担对儿子的教育,于是将儿子送到十几地的娘家的书塾里,她知道小孩的知识是一刻都能不耽误的。也正是李寡妇从小的严律,所以才有了后来的李祖相高中进士。可怜的李寡妇却在儿子走后十几年不闻音讯的苦思下,哭瞎了一只眼睛,成了独眼,牙齿只存下几粒了,门牙是一粒也没有了,头上头发也掉得差不多了,成了半脱。这时听到报信说儿子祖相回来了,虽说不是人家中举后的锣鼓震天,只是简单的一顶小轿,光是儿子回来了的喜讯都已让她高兴不已。当李祖相到了家里厅房时,李寡妇已激动得站不起来了。一只有着光明的眼睛,微弱的看到堂屋下跪着的儿子大声的叫“妈!”然后一叩到地,而后更是泣不成声。跪拜毕,李祖相起身扶着母亲在上首的大竹椅上坐下,自已另找了一把矮椅坐在母亲的身傍,向母亲汇报上京后这十几年的情况。
    李祖相京城考试录取后就被朝庭看中留用了,这不是因为他的考试成绩特好,而是他那来自山区的木讷、谦让给大家留下了不错的印像。并且,被当朝宰相看中,做了宰相的女婿。按理说,在那个时代,结婚大事是一定要通过父母的。可是李祖相心中有愧,因为他怕通知了家里,到时他的真正出身也会公开了,在那个时代,李祖相私生子的出身万一公开的话,于他的士途是不利的,而且可能马上就会被罢官。他想,家中母亲那儿以后当面说明白原因,母亲也一定会原谅他此举的动机。可是朝庭这方面万一晓得了自已的出身,自已当不成官倘在其次,辜负母亲多年对自已的希望那才是大事,这才是真正的不孝!所以他向宰相说家中父亲多年前去世了,母亲是一妇道人家,守寡多年一直以来凡事不过问,而且年事已高,因此向家里问询实在是没必要,此事自已完全可以作主。宰相听了李祖相的说明很相信,再说那时的交通不方便,从京城到江南,再到山区,一个来回一不小心就要年把时间,因此宰相同意了李祖相的意见,不去江南证求李祖相母亲的意见,马上就在京城为李祖相和自已的女儿办了婚事。
    李寡妇从心底里不计较儿子没有通过他就成亲了这件事,在她的心底是儿子此次能在家陪她多久,“妈,儿这次回家不是省亲的,儿此次替朝庭吏部出差到江南省查案,因为案情已了,时间尚有充余,因此回家探望母亲大人,在家住十几天没问题,但也不能太长,毕竟儿有事务缠身。”李寡妇听了儿子的话很高兴,说“够了,有十多天够了,我儿是有公务的人,能有十多天住在家里陪娘,娘够高兴了。”李寡妇满心的欢喜,儿子做了京城的大官,又能在家陪自已住十几天,经过了这十几年的思儿之苦,现在儿子就在眼前,还有比这高兴的事么?
    李寡妇的家是三间矮小的瓦房,中间堂屋向后开了一扇门,后面有一间更矮小的小屋,这是厨房间。正房二边是卧房一边是李寡妇自已在用,另一间则是李祖相的卧房兼书房。房屋年代已久,竖着的几根柱子着下面的石墩支撑勉强的在支撑着屋顶,靠近石墩的地方,由于离地面较近,受潮太多,原先近半尺园径大小的木料,外表剥落,也已腐料得只存中间二、三寸了,如果屋顶高的话,可能早就承受不了上面的重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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