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阴婚阵阵(续2)》从媒婆的店里出来,我头也不回地往外跑,这个阴森压抑的地方我一秒都不想呆。一口气跑到市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开始喘气。司机也真不含糊,都不问我去哪儿,开车就走。半晌,我缓过神来,心想我该去哪儿啊,鑫淼她俩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实在不行我就先回家,虽然媒婆很可能找上门去,但鑫淼她俩也可能在家里等着我。我告诉司机地址,靠在车座上回想经...
上一篇:《阴婚阵阵(续2)》
从媒婆的店里出来,我头也不回地往外跑,这个阴森压抑的地方我一秒都不想呆。一口气跑到市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开始喘气。
司机也真不含糊,都不问我去哪儿,开车就走。
半晌,我缓过神来,心想我该去哪儿啊,鑫淼她俩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实在不行我就先回家,虽然媒婆很可能找上门去,但鑫淼她俩也可能在家里等着我。我告诉司机地址,靠在车座上回想经历的一切,希望可以理出一些头绪。
首先是最怪异的媒婆,我根本不能确定她是人是鬼,或者是别的什么怪物。另外鑫淼提到的炼魂,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只是确定媒婆在高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她答应帮我的时候,说要把两只鬼魂收走,但事实上却收走了筱雅的魂魄,而照鑫淼的说法,媒婆的功力其实足以分清楚哪个是筱雅哪个是鑫淼,除非她带走筱雅是有心为之。至于为什么,这是一个问号。
另一方面是鑫淼,我怎么也不相信她是因为一面之缘和一个所谓的洞房而对我用情至深,换句话说,如果她真是对我一片真心,怎么会骗我说媒婆对大活人没什么办法呢?我差点儿死在那媒婆手里啊!还有最后在媒婆的院子里也不至于跑得那么赶紧利索吧!那么她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呢?想起来筱雅的魂魄现在在她手里,我心里一惊,这两个最怪异的人或者鬼,都在刻意地抢夺筱雅的魂魄,那么问题的关键可能就在筱雅身上,难保鑫淼会对筱雅的魂魄做出什么事儿来,我赶紧催促师傅快点儿开车。
气喘吁吁地推开家门,卧室客厅厨房包括卫生间,转了个遍,空无一人,安静得只剩我的喘息。我又试着拨打了筱雅的电话,果然没人接听。我颓废地在阳台上踱着步,叼着一支烟苦思冥想,筱雅究竟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呢?
遇到这奇怪事儿,难免就会往怪异的方面想,我恍惚间想起每年陪筱雅过生日,夜里看完电影一起回学校,总能看见十字路口有人在烧纸。对了!筱雅的生日是农历七月十五,脑子里立马蹿出几个字:中元节!其实以前也知道中元节就是鬼节,是一年中阴气最重的一天,但生日赶上了,也不会多想,现在遇到这些诡异的事儿,很难不把这些联系在一起的。
筱雅极阴之时出生,她的魂魄会有什么特殊之处么?又想到鑫淼说的炼魂,我心里一阵莫名的恐惧,脑子飞快地转着,心想此时鑫淼会去哪儿?如果我是鑫淼我会怎么做呢?
假设媒婆有通灵的能力,能够知道鑫淼的藏身之处,那么鑫淼一定会尽可能地往远跑,越远越安全;但如果媒婆也不知道她们的去向,那么,最安全的地方就是......
正这样想着,往楼下瞄了一眼,这一瞄不要紧,一个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不就是媒婆嘛!一时间我脑子飞速运转,媒婆第一时间来我家,那就说明她也不知道鑫淼的去向。如果我是鑫淼的话,一定会潜伏在某个地方,等待媒婆离开之后,回到后院的小屋,需要做的不过是让小伙子再多晕一会儿。
想到这里,我心里已经大概有了计划,随手找了一张纸,在上面写到:安山公墓。再往楼下瞧去,媒婆刚刚跨进楼道。我把纸放在茶几上面,出了门。这时候电梯显示数字正往下运行,我家在17楼。我转身从楼梯往下跑去,三步并两步,几乎是往下跳了。
到一楼的时候我瞄了一眼电梯,刚刚往上运行到四楼,纸条一方面能迷惑一下媒婆,如果能把媒婆调到安山公墓,又能争取很多时间,差不多够了,只是不知道鑫淼打的什么算盘。我飞快地跑出小区,打车直奔鬼货市场!
顺利地摸进媒婆的小店,那小伙子还在酣睡,我心里已经有了八分把握。在柜台后面翻了翻,钱柜旁边放着几张纸符,和一根铁棍,我都收了起来。虽然我不确定这几张纸符和铁棍哪个对于鑫淼来说威胁更大些,但是铁棍给我的安全感无疑是更强烈的,沉甸甸的铁棍握在手里,我仿佛又回到了年少轻狂的中学时代,只不过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好坏难辨的女鬼。
一边偷偷地往后院摸去,一边看了看手里的几张纸符,上面划拉着几个扭扭曲曲的红字:“敕令大将军到此镇”,对于此符我倒是有些映象,好像媒婆在我家镇住鑫淼的就是这样子的纸符,不过被媒婆给收走了。不管有没有用,聊胜于无吧!攥紧了铁棍和纸符,我蹑步走进了后院。
由于后院小屋的门已经被我撞坏,所以此时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一个人背对着我站在小屋里的香案前。我非常清楚那就是附了鑫淼鬼魂的筱雅,隐隐约约还听见她在念叨着什么。一瞬间想起她说的炼魂,我不由得怒从心起,恶向胆生,举着铁棍便冲了过去,没几步便到了鑫淼的身后,抡圆了胳膊,铁棍咣当一声便砸在了鑫淼头上,这时候我也没有想会不会砸坏筱雅的身子!
没想到的是,鑫淼竟纹丝没动,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我有些愕然,颤抖着把纸符往她背上拍去,纸符刚一接触她的身体,便烧了起来,瞬间化为灰烬。
我正惊讶,鑫淼忽然发出了咯咯的笑声,那声音阴森恐怖,好像青蛙一般,紧接着声音越来越大,转化成哈哈大笑,一边转过身来,我看见她的头发都像起了静电似的蓬松起来,眼睛里充满了恶毒的光芒,红唇似血,一嘴白牙没有一丝光泽。
我被惊呆了,感觉扑面而来一阵阴风,似乎要穿透我的身体。我打了个寒颤,再仔细看去,鑫淼慢慢恢复了正常,双手搭着我的肩膀,阴险地笑了笑:
“我已经成功了,为我庆祝吧!”
说完一手瞬间掐住了我的咽喉,我感觉脖子要被捏碎了。只几秒钟的时间,我的意识就模糊了起来,手中的铁棍和纸符都滑落在地上,铁棍落地的叮当声在我的脑海里竟然清晰无比。正当我要失去知觉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怒喝:
“贱人!放了他!”
脖子上的力量随即消失,我在晕倒之前看见门外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手里拿着一把棍状的东西,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也不在乎他是谁,因为那一刻我以为我就这样死去了。经历了这么多,也许这样我才能跟筱雅安稳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