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洁最近快疯了,她接二连三的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一开口就老婆老婆的叫着她,还说有机会就要带她去哪里好玩的地方玩个痛快。起初,小洁以为是谁恶作剧,根本没去在意太多,挂掉电话后便继续工作了。谁知道,这电话就跟催命符一样的,连环几天,吵得她连觉都睡不好。因为业务的问题,她根本没办法把手机关机,只好每天都饱受着电话的折磨。时间一到,电话铃声就跟定时了一样响起。“怎么...
小洁最近快疯了,她接二连三的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一开口就老婆老婆的叫着她,还说有机会就要带她去哪里好玩的地方玩个痛快。
起初,小洁以为是谁恶作剧,根本没去在意太多,挂掉电话后便继续工作了。
谁知道,这电话就跟催命符一样的,连环几天,吵得她连觉都睡不好。因为业务的问题,她根本没办法把手机关机,只好每天都饱受着电话的折磨。
时间一到,电话铃声就跟定时了一样响起。
“怎么,又是那个电话?”小洁的同事安安看着一直亮着的手机屏幕,从手机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号码的来电,安安就被小洁拉着抱怨了几天:“我说,要不打个电话问问呗,看能不能让电讯把这个号码直接截停。”
小洁苦笑的摆摆手,能截停的话她早就让电讯截停了,前提是她之前打电话去查问的时候,电讯的工作人员说查不出电话的所在位置,记录里压根就没有这个手机号码。
小洁曾经也试过回拨,可是电话里的语音都是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的提示,从没打通过。
“算了算了,别想太多了,过几天公司举办的一年一度福利君,好好的放开心玩,把那些烦人的事情统统抛掉。”
福利君又名旅游季,指的是整个大厦的各个公司为了给员工有个更加舒适的工作环境氛围,特别把出游时间定在秋意渐凉的八月,时间计算起来长达半个月之久,大厦的员工亲切的称为“福利君。”
大巴行驶在公路上,窗外的景色快速的后退,不时在旁边的丛林里能看到几个孤坟因没人打理杂草丛生。
这次的按公司的安排是到野外烧烤,一共两天的行程,车厢内大家高声欢呼,气氛高昂,小洁绷着脸跟现场格格不入。
她真的是一点心情都没有,如果不是安安非要拉着自己来,她现在早就在家里补觉了。
”哎呀,小洁,别扫兴嘛,开心点。“刚下车,安安就拉着小洁的手臂一蹦一跳的跟着队伍走,她心情真的很好。
烧烤到一半,安安就坐不住了,拖着小洁游山玩水去了。
”小洁,快过来。“安安跑在最前面,像似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呼叫,指着一座崭新的坟墓,石灰上都没因为酸雨而腐蚀变色,估计是刚建好不久:“你看,他好帅呀。”
小洁瞥了一眼石碑,石碑上的照片是个俊俏的男人头像,30岁左右的模样,名字也挺好听的,谢子轩。看他墓碑上的日期:2015.6.9号,就几个月前的事,真是可惜了。
“你干嘛呀!”小洁看安安现场点着一张纸,不解的道。
安安一脸花痴样:“把我号码烧给他呀,说不定也可以跟你一样,多个人跟自己聊聊心声呀!哈哈~”安安的笑声回荡着,她已经起身往前跑去了。
虽然烧这些东西能不能被收到还没有科学依据,可是小洁的心里却有着丝丝的不安。
回到公司已经有5天了,从那天出外旅游,小洁没在接过那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她的心情还是闷的慌,并不是因为没接到电话,而是她心里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没来得急再想,安安的人没到,声音就先到,一路唱着桃花朵朵开,由远至近。看她桃花满面的花痴样。
小洁一下就知道她谈恋爱了,现在的安安完全是处于自我陶醉的状态。
“跟谁呀,看你笑的那样子。”
安安倒故作神秘,没直接跟小洁说,说男人过几天会让人来接她去见他,到时候介绍给小洁认识。
安安在现场都快把男人给夸上天了,说他怎么怎么会说话,天天的电话给她,关心她这关心她那的,一会怕她冷的,一会怕她热了,一切男朋友该对女朋友好的一切做法都让安安说了一遍 ,等到小洁问她你们两个是不是有见过面的时候,安安突然愣了一下,但很快放开怀大笑,说丑媳妇终要见对象的,也不急,反正有他关心也足以让自己开心的天花乱坠就足够了,而且他也说过几天会让人来接他,或者可能他工作忙,不急于现在就非得强迫人家出来见面。
小洁丢了一个卫生眼,说来说去,都是安安一个人说了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现在没有那个奇怪的电话来骚扰自己,她也乐得轻松,现在天天一觉到天亮。
准备投入工作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小洁差点把刚喝进去的水喷出来。
她看了一眼手机提示,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原来是妈妈呀!”
“什么原来是妈妈,你这丫头,一天没事脑里想的都是什么呀。对了,几个月前有没有男孩子打电话给你?”
“男孩子?没有呀。”一个陌生号码从脑里闪过:“妈,你又给我介绍对象了?”
听着小洁快喷火的语气,小洁的妈妈才道出真相。小洁也不是个会生气的人,而且还是自己的母亲,更加不可能发火了,
“那是你育婶婶附近的一家有钱人家,家境不错,就是人品一般了,有联系的话,赶紧把他的号码删掉,我听你育婶婶说,他在前几个月因为醉酒驾驶,跟迎面开来的大货车撞到一起,整个车全扁了,当场死亡,哦,不说了,你育婶婶来了,她带了一些男孩子的资料过来,等我看完了,我在打给你呀……”
“唉!不是,妈……你别……”电话那头传来挂断的声音:“……给我介……紹……对……像。”
电话刚挂,小洁就看到安安装扮的花枝招展从办公室里出来,激动的对她说:”小洁,他说怕等太久夜长梦多,今天就要跟我见面了,我们一起过去把?”
小洁为难的看了看安安,又看看桌上一大叠未处理完的文件,安安心有所领会的点点的:“革命未成功,同事需努力。”
手机又不安份的响了起来,安安接了之后笑容渐开,匆匆忙忙的往电梯口跑去:“不说啦,谢子轩已经叫人来接我了,在楼下等,我先走了。”
她的背影一蹦一跳的离开了小洁的视线。
“谢子轩……这名字挺好听的……谢子轩……谢……子……轩。”小洁一遍遍念着名字,从一开始的微笑到后来的眉头紧锁,拍桌一起,谢子轩,上次去烧烤的时候看到的墓碑上面那个男的就是叫这个名字。
小洁火速赶往楼下寻找安安的身影,却怎么都找不到,打电话到她家,也说没看到她人。
连续几天,安安没来上班多天家也没回,安安的家人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报警,但也无济于事,人还是找不到。
后来根据小洁提供的位置,在坟墓前找到安安的尸体,小洁因此被列为是头号嫌疑犯,后来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被排除。
至今,距离安安死去已经过去了两年时间,现在想起来,小洁还心有余悸,如果当初不是安安烧的那张写着她手机号码的纸,现在死的人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