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是的,你没看错,你现在听到的是一个孤魂野鬼给你讲故事,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因为我要找的是杀害我的人。别,千万别回头,说不定有人就站在你后面,不对,她已经不是人了,你看她满身是血,面目全非,你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感觉到她在朝你脸上吹气,她呼出来的气是冷冰冰的,你会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你的皮肤会很痒,别去抓,越抓只会越痒,然后,然后就会褪一层皮,那她的目...
我死了,是的,你没看错,你现在听到的是一个孤魂野鬼给你讲故事,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因为我要找的是杀害我的人。
别,千万别回头,说不定有人就站在你后面,不对,她已经不是人了,你看她满身是血,面目全非,你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感觉到她在朝你脸上吹气,她呼出来的气是冷冰冰的,你会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你的皮肤会很痒,别去抓,越抓只会越痒,然后,然后就会褪一层皮,那她的目的就达到了——她是专门过来剥人皮的。
你看她笑得多可怕——当初她就是这么对我笑的。
记得那是一个雷电风雨交加的夜晚,试想一下,当你一个人呆在偌大的宅子里面,听着外面轰隆隆的雷声,还有那一闪一闪的闪电时不时在眼前晃悠,当然,你也许拍拍胸脯说,你一点都不害怕,可是我怕,因为我家正在——闹鬼。
听说是我祖爷爷那一辈留下的孽债,我家那会儿是地主,家世显赫,仆人成群,有一年,府上的一个丫鬟和来做活的长工好上了,后来丫鬟怀上长工的孩子,祖爷爷觉得他们败坏了门庭,气得搬出了族规和家规将他们两个牢牢绑在一起沉于渭水河畔,最终导致一失三命,后来到了民国,经常有人半夜在渭水河边听到女人在哭,更有胆大的靠到前面去看,河边坐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
我不敢往下说了,因为我后面那该死的衣柜又响了,“嘎吱嘎吱——”声音听起来想是老鼠在咬着柜子,你千万别被它表面给迷惑了,那不是老鼠也不是野猫,而是……
“啊,他出来了!”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你看见了吗?对,就是那个死婴,他的身上像是包了一层血衣,但更像是被人剥了皮。
要命的是,他虽然是死了的,可是他会滚,一直从柜子里面滚到我的脚边,血淋淋的,他那白白的眼珠子死死地瞪着我,除了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他就像是个活着的婴孩,我想把他踢走,可又怕被他缠着我不放。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我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这时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压根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想离开,可是我知道我根本跑不出去这间院子,因为每次这种诡异的声音出现的时候,外面的院门就会被无缘无故上了锁。
不知道这个婴儿和以前被浸猪笼死去的那对夫妻有没有关系,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婴儿很有可能是那个女人生的。
这样想着,我仿佛看见那个女人满身是血地站在我的面前,而她的小腹上破了一个很大的口子,她的双手不停地从里面往外拉出胎盘和肠子——天哪,她自己把小孩挖出来了。
内心强烈的恐惧令我难以再坚持下去,虽然那个血红的婴孩暂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可是,他实在是太吓人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立即跑出这间屋子,冒着大雨翻过一人多高的围墙,谁知脚底一滑,一头栽倒在地上…………
第二天老妈陪我去医院包扎,好在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要真摔出个脑震荡,老妈还不得哭死,我是家中独子,老爸常年在外打工,我呢,今年刚大专毕业,老妈给我的初步规划是先找份工作,然后再娶妻生子,农村人都这样,繁衍后代人人有责嘛。
哦,对了,忘了作自我介绍了,我叫陈小东,和著名影视明星陈晓东只差了一个字,不过我向来不屑于跟人家比,因为我比他帅多了。
哈哈,不开玩笑了,还是说说那个血婴的事儿吧,妈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帮我把衣柜里的衣服拿出来晒晒,我看到她要去开那个衣柜的门,赶紧喊了一声:“妈,别动。”
妈被我吓了一跳:“你这孩子咋一惊一乍的?下了这么多天的雨,难得有个好天气,我把里面东西都拿出去晒晒,要不然都要长霉了。”
“一会儿我自己来吧。”我妈胆儿比我还要小,据说老爸当年就是因为会讲鬼故事,结果连哄带吓将我老妈弄到手的,老爸是坏银,我不是,我可不能吓坏我的老妈,将来还指望她替我抱孩子呢。
“那好吧,等下清理完里面的衣服后,我和你一道儿将柜子抬出去让太阳照照。”
“不要了吧?”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老妈奇怪地看着我问。
“没没有我哪有什么问题呀?”我心里暗暗叫苦,只得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一声,我怕我们的这个举动会惹怒那个死婴,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儿证明我的担忧不是多余的。
老妈在城里给人家当保姆,平时难得回来一趟,在给我烧好晚饭后她马上坐上最后一班中巴车回城里去了,空荡荡的房子如今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眼看外面的天越来越黑,一股阴冷潮湿的空气吹在我的脸上,我不禁打了个哆嗦,急忙钻回了房间,这时我看见柜子的那扇门是开着的,奇怪,我明明记得老妈走之前是关好了的,难道是那个婴儿又跑出来了?
我本来今天打算把这件事告诉老妈的,一来怕吓到她,二来我天生好奇心强烈,我很想知道那个孩子躲在我的柜子里到底要做什么,因为从我发现他到现在已经有半个多月了,但他每次都老老实实地藏在里面,昨晚是个例外,莫非是外面的雷声吓到他了?
我知道我这么说,很多人会反驳我,婴儿不是死的吗?怎么会滚又会害怕?
我想说的是,要是换成你是我,也许你也不知道该找个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确实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
“吱吱吱——”
讨厌的声音又响了,但这次不是在衣柜里面,好像是在床底下,听上去像是在吃着东西,我怀着极大的好奇心,一鼓作气掀开了那张席梦思床,你猜我看了什么?没错,就是那个婴孩,天哪,他已经坐起来了,手里抱着一个骷髅头在津津有味地啃着——卧槽他在吃人的头骨!
我顿时浑身寒毛倒竖,全身抖得很厉害,我第一时间想到了跑,谁知刚跑出几步,那个婴孩像只小兔子似的爬了过来,一口咬住我的裤腿,他那锋利的牙齿就跟有倒钩似的,我怎么甩都甩不开,情急之下,我看到桌子上有把剪刀,于是随手拿过来剪掉裤腿的一角,终于摆脱了那个可怕的小家伙,拔腿就跑。
吸取上次的教训,我早就在围墙外面准备一个梯子,以备不时之需所以很顺利地跑了出去,然而当我拼命跑出十几分钟后,我发觉周围一切都变得很陌生,以前这一带应该都是房子,因为我们村的住房都比较集中,可我越是往最热闹的地方跑,前面却变得越来越荒凉,以前听老妈说过鬼打墙的事,该不会被我遇上了吧?
就这样,我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最后竟然鬼使神差地兜到了一片坟地,广阔无垠的大地上竟是一座又一座的坟包子。我心里一直不停地安慰自己说,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千万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跑了这么长时间,现在的我又累又渴,大概是这个原因,我便不觉特别害怕,于是便坐在一个坟堆前,靠在石碑上喘口气,这时不知从哪吹来一阵风,妈的,大夏天的刮西北风,老天,你有病吧?
“嘣——”
一个炸雷突然从天而降,直直地冲着我身上轰来,幸亏我反应快,那个雷劈到我身后的墓碑上,咣当一声,那块大石碑被劈成了两半,我再也不敢作声了,老天惹不起啊。
我低着头,无意中看到其中半块石碑上赫然写着一行字“陈小东之墓。”
起初以为眼花,便仔细看了看,墓碑上的地址和照片全都跟我一模一样,我靠,我这是死了吗?什么时候的事儿?
不可能的,一定是在做梦,我狠狠掐了一下自己,这一掐果然有效,我睁开眼睛后,看到的是一间亮堂堂的病房,而我则四仰八躺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美丽丰满的小护士推着一辆车来到我的床边,露出一个微笑:“该换药了。”
“哦。”我承认我很好色,每次看漂亮女孩都会发会儿呆,只是没想到这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护士这么漂亮,“护士小姐,我想知道这是在哪家医院?”
“东海妇保。”
“妇保?”我先是一惊,然后笑了:“美女,你可真逗,哥可是纯爷们儿。”
那护士奇怪地看着我:“你没事吧?”这时旁边病床上传来两个女人的声音:
“瞧那姑娘,一定把脑袋给摔坏了。”
“是啊,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是寻死觅活的,这命咋就这么不值钱呢?”
我听到女人的声音,不由大吃一惊,妈的,咋把跟几个老妇女整一间病房去了?院长你没事吧?用不用这么开源节流啊?
护士美眉没有理会我的不满,命令道:“把裤子脱了,我检查一下伤口。”
我一阵恶汗,不过想到她是护士,我也没多想,伸手便要去脱裤子,哎呀,下面咋那么疼,我的手下意识地摸到裤裆处,顿时大惊失色,裤裆里早已不见了男人那玩意儿,那里,那里是一个女人的器官,还有我的胸部也变大了,还有头发,我靠,老子变成了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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