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本是一句俗语,说的是树林达到一定的规模,里面什么样的东西都会有,现在多用于形容人,社会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可别忘了,林子大了,不仅什么样的鸟都有,而且可能有鬼。都说山林茂密深邃容易出鬼魅,许多人或许会反驳,现在哪还有什么深山老林,在南方可能不会存在,可要是放在西南的原始森林和东北的大小兴安岭,您还会怀疑吗?西南的原始森林,山路多不好走,又...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本是一句俗语,说的是树林达到一定的规模,里面什么样的东西都会有,现在多用于形容人,社会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可别忘了,林子大了,不仅什么样的鸟都有,而且可能有鬼。都说山林茂密深邃容易出鬼魅,许多人或许会反驳,现在哪还有什么深山老林,在南方可能不会存在,可要是放在西南的原始森林和东北的大小兴安岭,您还会怀疑吗?西南的原始森林,山路多不好走,又因为山高林密终年难以见到阳光,所以树多阴气重。又因为地处云贵高原多溶洞,民居大多分散,不成规模,村里面常年也不来生人,所以即使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也能很快的传遍整个村子。又因交通闭塞,与外界信息交流不畅,平时又没什么娱乐活动,所以婚嫁丧葬,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就成了村民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我有一个老姑奶奶,就嫁到这么个村儿,村名儿叫夫子岭,至于村名儿的来历,据说在古时候,这个地方出过不少的状元,还有许多儒学大家,所以取名叫夫子岭。有一天,老姑奶奶回娘家来探亲,那时候我还小,对于许多事情都充满好奇心,所以我就缠着老姑奶奶叫嚷着要她给我说些新鲜事儿,亦或者是村儿里的新闻。老姑奶奶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道,就那么个小村,哪有什么新闻啊?我开始耍无赖,无能如何也得给我讲一个,老姑奶奶拗不过我,只好给我讲起了他们村儿,前几个月刚刚发生的一件事儿。
夫子岭有个老光棍,年龄有五十好几了,姓李叫庆华,夫子岭只有李姓一个姓氏,我的老姑父在夫子岭辈分儿算比较大的,老姑父是怀字辈,而老光棍李庆华是庆字辈,怀字辈比庆子辈辈分要高一倍,所以李庆华管我老姑父叫叔。话说老光棍李庆华是个瓦匠,平时也就靠帮帮人家盖房子来过活,在闲时则干干农活,年轻的时候干活是把好手,可有一次帮人家盖房子,上房的时候不小心把腿给摔断了,家里又拖着个病怏怏的娘,他娘据说是让黄皮子附上了。夫子岭地方本来就偏,交通闭塞,男人讨个媳妇本来很不容易,现在庆华又断了腿,家里还有一个病怏怏的老娘,这谁家的姑娘愿意去啊?于是乎亲事就一直拖着,拖着拖着就成老光棍了。
话说有一天,庆华打牌手气是相当不错啊,赢了不少钱,兴致很高,于是就来我老姑父家找他喝酒,两人是把酒言欢,酒过三巡之后,两人都喝高了,我老姑父一直在劝着少喝点,可这个时候,庆华怎么也听不进去,只要我老姑父一劝,他保准说你是舍不得酒啊?于是两人一直喝到晚上11点半。在农村里,房子都是一排排砌成的,不仅美观而且出行也很方便,我老姑父家在村子的最后一排。房子的不远处就是一条小河,把村子围成一个圈,河的这边是村子,那边是个很个大的场子,平时大家都不怎么过去,只有在稻谷收割的时候拿来当晒谷场用。最关键的原因是那边有个坟场,大家都觉得很晦气很阴森,再说农村晚上家家户户也都不怎么出门。庆华家在我老姑父家前三排,两家离得很近。只见喝醉了的李庆华一步三摇晃的出了大门,我老姑父说要拿着手电筒送送他,他死活不让,还说这有什么可送的,不过两三步教的功夫,回去吧。俩人门口又一顿寒暄,这就到了12点了。庆华摆摆手,不用我姑父送,喷着酒气打着嗝拍着胸脯的保证自己一定安全到家,把我老姑父推了个转身就往门外走去。我老姑父也喝高了,他这么一推,我老姑父说:“那我回去了,你自己小心点儿。”庆华小眼睛一眯:“叔,快回去吧,我没事儿,放心啊。”说着自己颠颠的就走开了,连手电筒都没要。
按理说两家离的这么近,在白天走路也就两三分钟,不会出什么事。结果不知是庆华喝多了还是怎么了,他冥冥中的感觉自己是一直往前走的,还拐了个弯,可怎么走也走不回家。村里没有路灯,庆华借着月光一边走一边看。看到人家大门还说这是刚子家,这是谁谁家,但就是走不到自己家。怪事了,他心里朦朦胧胧地纳闷,方向是正确的啊。突然,感觉腿一浅,他低头一看,踩到河里了。那时候霜露,水很凉了,这一凉庆华的酒就醒了一半,眼神也不那么朦胧了,抬头一看,惊出了一身冷汗。那里还有什么刚子家啊,前面是通往坟地里去了,前面的坟地笼罩在一层薄雾中,清冷的月光一照,散发着淡淡的清幽的幽蓝色的光,一切显得那么诡异,那么瘆人,庆华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秋风刮着树叶沙沙的响,更是增添了许多诡异的气氛,庆华一愣神,呆在那了,浑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些许镇定了些,用河水擦了把脸,让自己从醉酒状态清醒过来,感觉身上有点力气,拔腿就往反方向跑,一刻也不敢停留,那家伙真是比老鼠见了猫还快。
庆华一直跑,好容易跑到村边上了,终于听见狗叫了,狗叫声特别大,透着一股子狠劲。清醒过来的他越发吓得不敢回自己家,疯狂拍打我老姑父家的大门:“叔啊叔啊快开门哪!快开门哪!”我老姑父一听知道出事了,鞋子都没顾得上穿就往外奔,打开门一看,庆华累的气喘吁吁跟一堆烂泥似得。他和我老姑父一说刚才的事,我姑父想了想说道:“你这是遇见鬼打墙了,还好有这条河,要不然今天晚上即使不被吓死,也要被吓得脱层皮。”那天晚上庆华就在我老姑父家的屋里应付了一宿,早晨起来手脚冰凉,脸色苍白,人也被吓得焉趴了,我老姑奶奶还特意给他宰了只大公鸡给他补补。
后来问我老姑奶奶,庆华现在还敢半夜喝个烂醉就出门吗?“敢,怎么不敢?随身带着手电筒就行了,不过最好别大半夜的走夜路。有些人或许会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可还有一句老话儿不是说么:“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