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来临。待暑假结束,我就要去那个依山傍水的小城镇上大学了。紧张的高考已经落下了帷幕,高考完后的我感觉心里的那块悬了三年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想找同学去旅游,可是同学都是和父母去旅游的,都委婉的拒绝了我的邀请。妈妈看着失落的我说:“要不,你回乡下看看爷爷奶奶吧,高中你说太忙没空回去,现在毕业了,你不如就趁此机会回去看看吧,你自己说说你多久没有回去过了?”我思考...
暑假来临。待暑假结束,我就要去那个依山傍水的小城镇上大学了。
紧张的高考已经落下了帷幕,高考完后的我感觉心里的那块悬了三年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想找同学去旅游,可是同学都是和父母去旅游的,都委婉的拒绝了我的邀请。妈妈看着失落的我说:“要不,你回乡下看看爷爷奶奶吧,高中你说太忙没空回去,现在毕业了,你不如就趁此机会回去看看吧,你自己说说你多久没有回去过了?”我思考再三,最后决定随父母回乡下。
爷爷奶奶见到我,笑得皱纹都在脸上舞蹈。我顿时觉得很愧疚,之前怎么不懂得回来看看呢?
吃完午饭,和家人打了个招呼之后我就自己到田野里遛弯去了。走着走着,感觉太阳越来越晒,刺的我皮肤生生的疼。看到田野尽头有一片树林,我想也没想直接走了进去。
树荫下舒服多了。
我满意地吹着口哨在树林里瞎转悠,远远地看见树林正中央有一栋三层楼高的水泥房。看样子是有人居住的,因为房子门口还有几只鸡仔在树荫下打盹儿。听爷爷奶奶说,农家人都是互相认识的,也很淳朴,不像城里那么冷清,关上防盗门谁也不认识谁。我抬头望了望依旧当空照的太阳,感觉有些渴了,于是决定去碰碰运气,去讨碗水喝。
我本想敲门,谁知门根本没有关。因为在乡下,没关门也属正常,我便毫不在意的轻轻推开门。门外太阳高照,门内黑暗异常。
农村嘛,虽然可能是因为建筑问题房内照不到太阳,大白天的不开灯也正常。
我往里走了几步,发现房子里面很大,很有派头,但没有任何家具,好似空房一般,像一个没有展品的博物馆一样。
门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上了,我在黑暗中看见房子中央竟有一盏黄橙橙的灯,灯光下,是一片猩红色的红毯。我情不自禁的走向那片亮堂处。
当我走到了灯光下后,背后突然一冷,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背后悠悠传来:“你是谁?”我猛的一回头,脸和一段枯树干来了个亲密接触。我吓得赶紧退开:那不是枯树干,是一位老婆婆的脸。我稳了稳心态,强装镇静的开口:“老婆婆,天太热,我看门没关,想进来讨口水喝。”老婆婆迟疑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然后默默的转了个身:“想喝水,可以,不过你得帮我办件事。跟我来吧。”那声音像是从深渊深处传来的一般。
一个老婆婆能叫我干什么呢?扫地?洗碗?不管了,就跟过去吧,权当帮老人做好事了。
老婆婆把我带到了三楼的一扇门前:“帮我打开门。”就这么简单?我难以置信的轻松扭开门上的锁,打开了房门。老婆婆很兴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房间内,打开了房间的灯。我也望向房间内,心里大惊:房间内的三分之二都是黑色的不明液体,而且味道极其刺鼻,有一个老头被整个泡在液体里,沉沉浮浮。
“他是我的老伴,因为生病了,不得不泡在那里。”老婆婆悲伤的说,“我一直不懂打开这扇门。”我想跑,那个老头一看就已经死了吧,皮肤惨白,布满尸斑,嘴大张着,在灯光下甚至能看到老头嘴里黑色的液体。我跑到楼梯口,刚想下去,看见门口那几只鸡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在顺着楼梯往上走,走着走着竟然开始爬了,爬着爬着身体越来越长,而且整齐的排成一列,后面的鸡仔把头伸入前面鸡仔的菊花内,就这么头尾相连着合体了!变成了一条花色的三头怪蛇!三头蛇吐着分叉的信子,所爬过之处是一片血迹,血迹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变干后,长出了一簇一簇的红毛,看起来像红地毯一样。
我不得不往后退,不知不觉竟退进了房间内,我刚回过神来,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我颤抖着盯着飘在半空中的老婆婆,她干枯的双眼中滑出了两行血泪:“到池子里去吧,这样一来,你既可以帮我,帮我喂饱我的老伴,又可以喝水解解渴了。”老婆婆话音刚落,我就被一双布满尸斑,干枯而又惨白的双手抓住了双脚,拖进了液体里。
我被那腥苦的液体呛到了,感觉液体所经之处是火辣辣的灼烧感。老头翻着白眼靠近我,毫无生气的脸上一片黑斑,头顶上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蠕动,似乎要冲破头皮伸展出来,眼白变成了血红色,那条三头怪蛇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老头的肚子,现在卧在老头的口腔里伸出三个头来,中间的那个蛇头猛的伸出来咬下了我半张着的嘴里的舌头,顿时鲜血四溅,老头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一般扑向我的嘴,狠狠的吸着我嘴里越溢越多的鲜血。
我感到我在下沉,之后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