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正午时分,我在家中闲得无聊,观察着阳光下自己的影子,它是一个呈现出灰白颜色的人形,比黑暗的颜色要淡。这时,手机响了,邮递员用冰冷的语气通知我,我收到一个邮包。“我可有半年没在网上购物了。”我有些纳闷,但还是去了邮局,就在我家对面那条街上。那是一个很小的包裹,发件人的名字是薛青林。我有些诧异,薛青林是我初中同学,自从我在初二辍学之后,一直呆在家中,二十多...
秋日,正午时分,我在家中闲得无聊,观察着阳光下自己的影子,它是一个呈现出灰白颜色的人形,比黑暗的颜色要淡。
这时,手机响了,邮递员用冰冷的语气通知我,我收到一个邮包。“我可有半年没在网上购物了。”我有些纳闷,但还是去了邮局,就在我家对面那条街上。那是一个很小的包裹,发件人的名字是薛青林。
我有些诧异,薛青林是我初中同学,自从我在初二辍学之后,一直呆在家中,二十多年了,与外界很少来往,对薛青林更是渐渐淡忘,他是怎么知道我家住址的?
回到家中,我打开包裹,里面竟然是一条细细的鳄鱼皮带,做工优良,一看就价格不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装着皮带的盒子里还有一张绿色便签,上面用隽逸的字体写着几个字:“老同学,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我把它束在腰间,扣在皮带最后一个孔眼,刚好合适。
很快到了晚上,暮色四合,我躺在破旧的硬板床上想着心事,眼睛盯着天花板。
突然,我发现,这仅十平米的房间,似乎在缓慢地变化,天花板在升高,而床在下陷,房间里堆放的杂物,渐渐模糊,离我越来越远,我有些晕眩,想要爬起来,腰间那条细细的皮带却越收越紧,我疼痛难忍,无论怎么用手拉扯也无济于事,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不由得眼前一黑。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昨晚是在做梦?”我低头一看,哪有什么皮带,掀起上衣却发现了一条清晰的紫色淤痕环绕在腰间。那条皮带妥贴地放在床头柜上卷成一卷。我有些气恼地把皮带顺着窗户扔了出去。看着那个包裹盒,我更是心怀怨愤,索性一起扔了。
大概过了一个月,晚上六点左右的时候,我正在专注地制做一碗酸辣粉,门铃突然响了。
我把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你是谁?”我心存戒备。”那男人笑了,说实话,他笑得很纯良。“你不认识我啦,许东,我是薛青林啊!”
直到这个男人坐到客厅里嘎吱作响的沙发上,我仍不敢肯定他是薛青林。印象里初中时的薛青林瘦小干枯,长得很是丑陋,塌鼻子,目光呆滞,而眼前的男人高大英俊,鼻梁高挺,眼睛黑白分明,格外有神,我只是隐隐约约能从他的五官构造中看到他原来的影子,他与初中时相比,简直是脱胎换骨。
“薛青林,你怎么变得这么帅?”“哪有,我还是老样子。”薛青林见到我似乎很开心,我不明白,我有什么让他感到快乐的。“拉倒吧,你现在简直比电视里那些明星都好看。”“人总会变化,你辍学之后就再没见过我,一晃二十年了,哈哈,你要是天天和我在一起,就看不出我容貌上的变化了。”他这话我并不相信,他一定整容了,塌鼻子在自然情况下怎么可能变成高鼻梁?“薛青林,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与你一直没联系,但是我最近听说了你的消息,你知道吗,同学们在嘲笑你,说你是个啃老族,坐吃山空。我经过多方打听,终于知道你的详细住址。”“我确实是这样。这房子就是山,又快空了,我又得向父母要钱去了。”“怎么不找工作?”“我怕受伤害。”薛青林一下子沉默了,他的眼神有些黯淡,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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